第二十九章(2/2)
千生主说:“你的目的都达到了还做这些事能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嘛?呃,也不是没有好处嘛,这会让我高兴。”罗萝古说。她又问小孩儿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孩儿?或是你有别的名字?”
“你是黑暗神。”小孩儿没了刚才的惊慌,虽然还是那副软软糯糯的嗓音,可语气变得镇定干脆。
“唔!”罗萝古露出妖娆的笑,“真是突然之间就长大啊,长大了脑子就聪明了,不像之前是又傻又笨。”
“这一会儿你已经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几次了。”小孩儿说,“我是不傻不笨了,可你是不是把你脑子里的聪明都过渡到我这来了?你怎么说是我毁了忧绝虚?你是黑暗神毁它的最该是你!”
突然之间小孩儿坦然态度和伶俐的话让几个人都大感意外,虽然已经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有了成熟的人生经历的记忆,可这转变也太大了。不过这也证明了她的灵魂确实是来自于石光君主,镇定,清冷,刻薄,凌厉,精确。这样的神情和说话方式完全是复制了石光君主,或许这也就是异世那段悲惨人生的最根本原因吧!勾心斗角,人情世故的地方,可容不下这样的个性。
罗萝古深吸口气,显出气恼来,她冷笑一声:“哼!好一张嘴啊!不过到这时候了厉害又有什么用,之前还不是乖乖听我的,拿了自己的记忆跑回来覆灭了忧绝虚,这怎么不是你做的,反倒推给我?”
话听到这里小孩儿大概明白这漆黑的黑暗是怎么回事了,她哄骗自己拿的灯原来就是自己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又是和光冲突的,所以如今光都消失了。“原来把你照得变成个丑八怪的光就是我的记忆,怪不得你非要我去拿了,幸好现在没有了光我不用看你的鬼样子。”
“不准再提这件事!”罗萝古怒道,她看了石光君主和千生主一眼。“刈已经变成一堆石头了,你也想吗?告诉你,毁坏我美貌的东西你全部为我清除掉了,以后我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了。”
千生主眉头蹙起来:“你真可怕,简直疯狂。连黑沼泽里匍匐在你面前对你忠心的生灵你都会这样对待!”
罗萝古说:“谁让它看到了我被光照射过的样子,我怎能容它!再说我的愿望都达成了也不再需要它了,事实上它根本就没有做成过什么事。”
“就为这点事你就把它变成石头?”千生主不可置信,尽管一直都知道她多残忍。
“这可不是小事,对我来说!”罗萝古说,“不要说我,你们不是更狠毒?忧绝虚的生灵不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也是对你们忠心不二,可你们还不是为了个小孩儿弄得它们要枯竭。你们怎么样?小孩儿,你不内疚吗?你认识的,国王、小怪物、区咪、小怖还有鷭晞灵,你毁了它们需要的光,它们很快就会枯竭,都会怨恨你们!”
小孩儿没有如她所愿,脸上没有一丝愧疚表情,她歪一下嘴角,:“怎么会怨恨我!一个人拿了刀杀了人难道有罪的是那把刀?你用法术把人变成石像,难道要怨恨的是你的法术而不是你?我不过也就是你利用的一件工具,罪魁祸首还是你。”
前个比喻完全在小孩儿遥远的记忆里生成,所以罗萝古不是很明白,至于后一个她当然是理解的十分透彻。她说:“这可不一样,你别强词夺理。记忆是你带回来的,它们只记得这一点。我的法术任凭我使用,可你却是一个会走会跳会想会说的。从离开白云城到进入黑沼泽,再去拿记忆完全是你自愿的,没人强迫,你不动我也没办法。”
“你不是说了,我那时是又傻又笨。”小孩儿说。
千生主这时已经不愿意再听她们说话了,罗萝古的嘲笑挑衅尚可忍受,但听到自己的孩子满口的大人腔调让她倍感痛苦。她对石光君主说:“那蒙,我们走吧。”抓住小孩儿的手,“好了宝贝儿,我们不要再和她争辩了,你说得对,你没有错。”小孩儿没有回话,任由他们抱着她的身体握着自己的手。这时候她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父母的感觉是复杂的,既无法再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成是这对年轻俊美男女的孩子,又信赖他们,依恋着他们身上的爱和温暖。
这时候就听罗萝古笑起来:“哈哈哈……关键的事情还没说就想走了!你是在害怕我会说出来吧?我非说不可!”
“听完可以走吗?”石光君主终于冷冷的开口了。
罗萝古听到他说话露出魅惑的笑,轻声说:“或许……可以!呵!听到石光君主讲话可真不容易,真是悦耳啊!”
“快点。”他又说,梦幻般的声音让不耐烦的话听起来没有催促,只是讲述一样。
罗萝古的目光放在石光君主身上,黑衣包裹的高挑瘦削的人半露出的脸庞,就如冰块裁出了一样,骨皮清透,线条流畅,菱角分明。紧闭的薄唇曲线那么清晰分明,鼻骨挺立笔直。被黑袍遮掩的似露非露的黑色眼睛闪着寒光。她看着就笑起来,妖媚又勾魂。这石光君主和鲁其思比起来真是冷酷的使人心寒,又如一团迷雾一样吸引着人走进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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