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鲁其思并没有见过它，打量着它问那蒙：“它是谁啊？”那蒙对他的问话没有回应，径直走进洞里去。

“我是多愁！海君！”白狐狸很顺从的微仰起头回答他。

“呵！”鲁其思笑起来，“真是悲伤的名字啊！我没有见过你，你怎么认识我？”

白狐狸说：“虽然海君你没有见过我，但是我却知道你！你还是进去吧，君主可没有什么耐心！”

它说得很有道理，鲁其思同意的点点头。白狐狸目送着他走进去，它就蹲守在外面洞口处。

鲁其思进入洞口走了几步便感到一股极寒之气汹涌而来，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还是有防备的，完全信任那蒙，那可是傻瓜了！不过仅是退后这一步那寒气便消退了，他看了一下，那蒙就在前面站着，是背对着它。没有危险！他接着走，越走寒气越重。

“你是拿这个洞做什么的？”他走到那蒙旁边一边问一边到处打量。这洞口里长满了植物，也有很多石头，奇怪的是植物和石头都是亮着的，植物上面挂满了么奀所在的那个地方植物上面的珠链。所以里面非常非常的明亮，有些耀眼。正到处看着，突然眼睛睁得很大，像是被定住一样不能动弹了。前面那是什么？黑色的水潭里黑色的冰块！非常非常的巨大的冰块，它还在冒着黑色的寒气，气体飘出来附入亮着的植物和石头里。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却通透无比，里面的夹杂的一丝物质都会清晰的显现出来，而现在里面竟然包裹着一个人！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闭着眼睛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一样。他就像长在这黑色冰块里面一样，犹如是一颗巨大的黑色琥珀。

这时候鲁其思习惯性的笑脸消失的无影无踪，嘴巴张开。他用权杖指着那里，那个小孩，缓了好一会才能发出声音来：“那……他是……”这时候他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蒙微侧着头看着鲁其思的表情，他一点也不意外，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个样子。“是个小孩。”那蒙说，梦幻的声音与以往一样慵懒语气，就像这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接着又说：“他失败了。”

鲁其思听到这话更加震惊，其实想想也就知道了，就该是这么回事，但是听到他如此确定的说出来还是让他吃惊。“失败了？”鲁其思像是确认也像是让自己相信一样重复一般，“我真是不敢相信！也是玉烠天把他带来的吗？”

“是我。”那蒙说，他的眼睛看着那个小孩。

鲁其思不可思议的叫起来：“你说是你？”那蒙没有回答他的像是多余的问题，他又接着说：“怎么……怎么是你？这……太难以置信了，怎么是你？有什么理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情况愈来愈出乎他的想象，让他说话都不连贯了。

“我想做什么没必要对你解释。”那蒙很酷的回答，不过他接下来又说：“我和玉烠天的心思是一样的，我先于她这样做了，但是他没有能成为我们的孩子的运气。”那蒙说话时眼睛盯着黑色冰块里那个小男孩。

鲁其思说：“千生主知道？”

“不知道！”

鲁其思摇摇头：“我真是没有办法理解你们。不过既然他失败了为什么忧绝虚还好好的。”

“我及时发现了！”那蒙说，“他拥有全部的记忆，在要开口时被我放进了黑冰石里。”

“听起来可真够险的。”鲁其思点点头，像是放心或是后怕的舒口气，“不过黑冰石怎么在你这里？”这个东西原本是在黑暗之海下面的，被拿来这里自己不肯不知道。他忽然像恍然大悟一样，看着那蒙说：“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将近一万个交替。”

“你用小怪物封印黑暗之海是因为这个吗？”鲁其思问。

“你值得吗？”那蒙冷冷的说。鲁其思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他们都误解他了，而且这样的事情也确实不能解释，而且就算能说出来，以那蒙的性格也不会解释的，他也不在乎别人的误解。

“就算没有我玉烠天也不会喜欢你。”那蒙又说。

“呵！”那蒙笑出声，“你怎么知道不会？如果没有你她一定会选择我了。”

“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不是陆地和深海的区别，你们没有相同的想法和责任，还有祈求。”那蒙说。

鲁其思指了指黑冰石里的小孩：“想要个小孩的想法吗？如果是说这个，我承认！其余的可说不准！”那蒙不来和他辩解，一声不吭看着前面。过了一会他又问：“既然是为了取黑冰石，为什么完事后你不解除封印？”

那蒙很冷的说：“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他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鲁其思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那蒙这样做有什么好奇怪的！“千生主又去选中一个小孩的事你也知道？”

“虽然她隐瞒了我，但是我一直都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任由她这样做？有了一次失败你不担心，难道你不害怕会重蹈覆辙？可不一定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的，你也敢冒险？”

“所以我没有解除封印。”那蒙这个时候是这样说，但是当初对于这种攸关忧绝虚存亡的事当时他也是谨慎极了，一次的失败再他看来已经是注定了，要不是玉烠天自己选择要个孩子，他永远也不会再有这个打算了，可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成功了。但是他还是在小孩和忧绝虚之间进行了一次取舍，所以，以后无论会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坦然的接受。

鲁其思并不知道这些事，虽然他盯着那蒙的脸，可是在那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他听到那蒙的话楞了一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她会降临到那里？就算是这样和被封印有什么关系。”

“因为黑暗！”那蒙只说这几个字。

“黑暗？”鲁其思不明白，但是那蒙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了。“你为什么不把他毁灭呢？这样一个威胁放在忧绝虚你也放心。”

“你比我还要冷漠！”那蒙看了他一眼，“没有谁能够打开，不存在威胁。”

鲁其思笑了起来，点点头说：“似乎是这样！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呢？你刚刚对我说的话可比从前加起来还多，你是在跟我解释？”

那蒙还是样个块黑冰石一样冷，语气也没有丝毫的异样：“我只是告诉你我的立场，让你以后不要再为忧绝虚操心。更别想着去伤害我的孩子！”

“好，我知道了，所以当初你拒绝和我联手一起对付那只鸟？说起来那只鸟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奇怪的，忧绝虚里的生灵数不尽，你不知道很多。奉劝你一句，如果你再去找它你的深海之水会消失殆尽，如果不想你的深海生灵被毁灭就不要再去打扰它。”

“这点我也清楚，不过你既然不想再说就算了吧！”鲁其思说，“但是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想要一个小孩呢？玉烠天……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你，我可真想不清楚了。”

那蒙沉默着没说话，过了很久说出一句完全不知所谓的话：“你很喜欢忧绝虚是吗？”

“对！”

那蒙又是很久都没有说话，等到鲁其思都有些着急了才听他说：“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就是毁灭！”鲁其思脱口而出，说完立刻皱起眉头看那蒙，说：“为什么提到这个？难道你受到了毁灭的威胁吗？如果是这样可是自寻烦恼，即使忧绝虚陷入黑暗，你也不会被毁灭！”

“没有生死，没有伤痛，没有得失，没有苦难，没有意外，也没有改变，永恒的忧绝虚。什么是永恒，永恒即使死，死才能得永恒！”那蒙的眼神显得更冷了。

鲁其思因为他的话，也或许是因为面对着黑冰石，他感到身上感到了一丝寒意。他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死的？”

“只是个比喻！”那蒙说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我有了那种感觉。”

“你？”鲁其思不太相信，笑了笑：“我没法体会你说的这种感觉，我不觉得永恒和死有什么关联，更不知道这和你想要孩子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说你和我们不同。”

鲁其思想了一想：“我似乎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还是有些想不通！”鲁其思倒是很真诚的问。

“你看那个孩子和忧绝虚的生灵没有区别！有些不同也是她带有威胁。”说完那蒙走出了山洞，什么也不再说了。

坐在洞口的白狐狸看他们出来立刻站立起来，它可是很尽职，一步都没有走开过。“你进去吧！”那蒙说完多愁点一下头，又像行礼似得对着鲁其思点了下头，然后就走进了山洞。

那蒙伸手凭空一抹，白色的云彩出现在眼前，只看得到鷭晞灵。“这里的事封印在你的心里！”那蒙说完不等鲁其思的反应，迈步走进了白云城里。

鲁其思瞧着他和水晶一起消失，摇了摇头长出一口气，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要回到自己的海宫里好好的思考一下。不再多想，化作一团不可见的水汽随着风飘出了化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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