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手未免伸得太长（2/2）

“你平常也像这样爱当面追着问别人妻子的情况吗？”

斯乔年知道这么问多少有点不妥，可这不是别人，对傅成渊，他真不敢太往好处想。

外面有危险

的时候，江阮跟着他是安全的，这无可否认。但要是外面没事，傅成渊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危险。

傅成渊没否认限制联系的说法，他知情，他的态度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算了，斯乔年长舒了一口气，“我的担忧最好是多余的。”

他没留气口给傅成渊发作，紧跟着续上了话：“司临在计划动手了，我会在他得手后露面的。”

话题变得很是生硬，傅成渊抬指轻轻点了两下桌面，表情很淡，没对斯乔年突然转变话题的行为发表什么观点。

“他先前说要等一等找到最佳时机，司盛谨一回来，他自己倒耐不住性子了。”

念在他尚有利用价值且事关江阮的份上，斯乔年清楚傅成渊相较其他情况而言会宽容一些，眼下不会真的拿他开刀。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是急切了点，毕竟没有被磨砺过，做事不够稳重，很多想法还是浮于虚空的，这就是温室成长的坏处，没有环境让他习得书本上学不来的经验。幸好他还是比较谨慎的，小时候就是行动前需要思考很久的性格，也算是他的优点吧。现在机会近在咫尺，等不及倒也能理解。”

“他做不到也没事。”

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大的错漏，更何况这个人选是矮个里拔高个挑出来的，放在人堆里傅成渊都不会多看一眼，因为实在太平庸了，比他出色的大有人在。

他想要司家的权力，

但如果没有人帮，他这辈子最多也只是想想。

有野心有本事叫逆袭，有野心没本事那叫白日做梦。傅成渊为了江阮余生不再被这桩后患困扰，不介意在司临履行承诺后大度帮他一把，但司临实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做不到，也不过是耽搁些功夫，浪费点时间。这种教育方式只能教出来废物，他最多算是还勉强没那么废的一个。”

被扫射的斯乔年要笑不笑地摇了摇头，没反驳半句。

司家这样的运作模式持续了许多许多年，孩子们都是在这样的温床里长大的，他们或许都想过振臂飞出高耸的家门，但不论是谁，坐上拥有最大话语权的位置后，都会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他在自己的家里是国王，是统领，只要不头脑发热做蠢事把利刃捅向自己人，都是被拥护的。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呢？外面的世界充满了竞争与争斗，如果孩子们学到了厮杀的意识，听来了丛林法则，那么他自己会不会被危及呢？如今他过得很好，家门已然可以随意进出，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这也是为了保护孩子们呀！改变？有什么必要呢？

说起来很可笑吧？

“那我要给你打预防针了，”斯乔年顿了顿，用食指在桌面画了个叉，“弑兄，司临绝不会做的。他想取代司盛谨的心或许真得不能再真，但他设想的实现形式绝非如此。正如你说的，这样的教育只能教

出一群废物。”

傅成渊敛眸，压住了眼底的冷意。

“我知道他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