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我才要求求你（2/2）

江阮的语气很淡，傅成渊甚至能够想象出她说这话时的表情。

人心都是肉长的，江阮真当他是铜墙铁壁，戳个千百回不带疼的，把他一次又一次地往外推。

他的心脏还在嗓子眼儿里吊着，叫他就这样出去，那才真是一刻也别想好过了。

斥责的话说不得，傅成渊很轻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但从你身边离开，我就要担心我会不会做不经大脑的蠢事了。”

江阮的唇动了动，沉默了好一会儿，拨开傅成渊的手悉悉索索地翻过身，凭借直觉在漆黑的环境里捕捉他的目光。

“你有查到什么吗？不管查到了多少，可不可以告诉我？求你了，能不能现在告诉我？”

她抖着嗓子，口吻近乎恳求，她越是如此言辞卑怯，傅成渊越是半步也走不得。

江阮来求他了，这是什么概念？

她是最不肯放下身段来求人的，她也是不怕他的，你管这叫做有恃无恐也好，叫做恃宠生娇也好，总之江阮的姿态从未这样低过。傅成渊嘴上说着宠得她无法无天，可心里是只有喜而并无责怪的。

江阮连这点底气都没有了，她的情绪动荡到底有多重，傅成渊很难想象。

这个“求”字，可以当情趣，别的任何时刻从江阮嘴里冒出来都是错。

他要的根本不是江阮来求他，只是眼下根本不是和盘托出的最佳时机。可江阮丝毫不知，她得不到只言片语的回应，心焦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化作尖锐的利器，往他心口扎去。

一刀进，一刀出，血淋淋地翻出皮肉。

“算我求你了傅成渊，小叔叔，你一定查到了什么的对不对？”

傅成渊毫不怀疑，这个时候让她拿点什么过分的东西来做交易，江阮都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他喉结滚了滚，抚摸着江阮的后颈，嗓音喑哑道：“江阮，我才要求求你，你要活活折死我了。”

江阮仿佛听不懂他的话，探起身摸索着去吻他的唇，傅成渊任由这柔软胡乱地亲了一通，却半分旖旎心思也生不出，心要被扎成对穿了。

可江阮还嫌不够，今天非得将他扎成筛子才满意似的。

她自以为付出了求人的实际行动，算是给足了诚意，攀着他的肩，慢慢呵着气小声道：“随便说点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没查出眉目来也没关系。”

傅成渊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抬起手摁开了盏灯，昏暗的暖光在靠近他的床侧幽幽亮起，足以他们看清彼此。

江阮被晃了下眼，很短暂地蹙了蹙眉。

她被搂在傅成渊的怀里，也被笼罩在灯光的阴影下，眼底是倒映进去的光点，傅成渊深深地和她对视。

“我不需要你来求我，你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来换取你想要的。我没有说，仅仅因为你现在的状态不合适，我希望你调整好情绪后，我们再面对面地坐下来谈。”

“怎样才算是调整好了情绪？”江阮问：“哪种状态才算是合适？”

“最起码现在不是。”

傅成渊的否决把江阮推向了情绪崩坏的边缘，她抖着唇咬字，“为什么我的状态好不好是你说了算？那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这里是你的一言堂吗？我要等多久？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