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前世今生3（2/2）

一开始盯着萧小小收不回的目光，此时却显得无处安放。

当她主动开口跟他说话之后，他却低着头，没了去看那人的勇气。

“仙儿、你、你怪我吗？”苏南山低着头，一句话，说的极其的艰难。

之前带着人满世界寻找萧小小的那股子狠劲，在萧小小的面前，点滴也不剩。

萧小小没回答苏南山的话，而是轻声道“当初，当忘川找你的时候，你犹豫过吗？”

任何人，即便是忘川，也不可能在神劫做手脚。唯一的可能，便是在度神劫之前，自己的问题已经出了问题，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却不是现在这般不经用，想要在她的身做手脚，便唯有她最信任的人。

苏南山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哽的他心疼。

他的头，更低了！

捏着茶杯的手，紧到快要将茶杯捏碎了。

这用灵药泡的茶水，此时却吸引不了他的分毫注意。

“仙儿……”只是两个字，说出来却让他去跟人生死相搏还要困难。

“当时，我努力了，真的已经……但是，父亲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那个人，太强了，面对他，我不得不妥协。”苏南山低着头，艰难的道“我不能不这样。你娘亲，还需要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赤霞山庄……我也不能不顾赤霞山庄下下几千人的性命，我……仙儿，你能理解我吗？”

萧小小看着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自己的父亲，一时间，有些心酸。

不知不觉的，萧义和萧郓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不受控制的，萧小小在想，如果，如果当初，忘川找的是萧王府的人，他们会怎么做？

几乎是不用考虑的，答案便已经出来了。

萧王府的人，宁肯死，也绝不会对忘川妥协。不止如此，他们算是死，也还不会忘记咬掉忘川的一口肉下来。

萧小小深吸一口气，打断脑子里有些不受控制的思想。

她不想也不愿意将萧王府的人和苏南山他们对，两者之间，也完全都没有可性。

不管是对萧王府的人还是对苏南山他们，都是不公平的。

她抬起头，看向苏南山，缓缓的道“父亲，你不用介怀，这些，我都能理解。忘川，毕竟，真的是很强呢。”

一个强大到，即便是现在的她和慕云邪联手，也不得不忌惮的地步。

一直低着头的苏南山陡然间抬起头盯着萧小小，眼里是全然的惊喜，“仙儿、你你、你真的能理解吗？真的，能原谅吗？”

萧小小沉吟了下，微微点头，道“我能理解。”

但是，原谅……萧小小说不出原谅的话，但是，“苏妙仙她，肯定是不会怪父亲的，所以，父亲不用这样。”

如果，是当初的苏妙仙，那个将家人当成所有的苏妙仙，她，一定会原谅苏南山的吧？

现在的她，是萧小小。所以，她不能说出原谅的话，但是，苏妙仙却是可以的。

苏南山没注意到萧小小话两种截然不同的称呼，只是原谅两个字，已经让他激动不堪。

他有些激动，以至于自己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慌乱，他端起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轻轻的饮了一口，双眼瞬间瞪大，看向那片灵药园。

“这茶水，是灵药泡的？”

“是啊。味道不错吧？”萧小小的眼里也带了笑意，“给我家木头尝尝鲜，他喜欢。以后我会把这里的灵药都带走给他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