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世今生（2/2）

有山有水还有小岛，如此的自然景观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众多游人前来。因此在那儿形成了一个集市，邻近的村民时常会把当地的土特产拿去贩卖。

如此优厚的条件，身为后世人的苏云听到了心思怎能不活泛起来？

只是眼下大雪封山地，也不知那儿会不会有游客，这还得亲自去一趟做个市场调查再说。

至于要贩卖的产品么……苏云嘴角微微翘起，有了这袋子白面，能干得事可不多了么？

能去游山玩水地人多少也都是有些经济实力地，这些人的嘴儿刁不假，可若反其道而行之，将白面与粗粮混合，做出后世饭店的高档窝窝头，没准能好卖呢？

苏云一边揉着面，一边在心里筹谋着，越想便越觉得此计可行，心情不由地又愉悦了几分，揉着面地同时竟然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调来。

“嫂嫂，你这是唱得什么？真好听……”二姐儿陆欢儿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好地望着苏云，“以前都没听嫂嫂唱过歌，这歌真好听。”

揉着面的手顿了下，苏云低下头看着手的面团，刚刚涌心头的愉快慢慢消散，一丝苦涩浮了来。

这是自己的妈妈平日里最爱哼得一首常州民间的小调，每次在厨房做饭时，她总会哼几句，但若问这小调具体的名儿却是没有得。

在没有自来水的年头，父母那辈人都是喝着运河水长大得，“东边牛来咧，西边马来咧……”集山歌，吴歌，秧歌和小调为一体的常州民间老歌谣，节奏明朗而欢快，是一代代常州人生活智慧的结晶。

在不经意间哼出的小调，在被不知情的人偶然地这么一问，关于前世，关于亲人间的故事如潮水般在眼前浮现。

眼前的面团变得朦胧，有个词叫作“痛彻心扉”，在这一刻，苏云真切地感受到了它。

心，真得是会痛地……

这种堵在胸口无法诉说的苦闷如一根根针尖，从四面八方笼来，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心头最柔嫩的地方，她感到了一阵眩晕，胸口的那个位置似要爆裂开来一样，可在那临界点又再次沉入深深的冰冷海底，无法言说。

心痛的感觉，竟是这般难受。从小无忧无虑的苏云，在这一刻，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学作品里用来形容悲痛的所有字眼，泪流满面却是一声“痛”都喊不出口。

“嫂嫂……”陆欢儿见嫂嫂似乎哭了，吓了一条，怯怯地问道“嫂嫂，您，您怎么了？”

苏云侧过头擦了擦脸的泪，语带哽咽地道“无事，只是摔打面团用力，用力了些，好像有脏东西跑眼里去了……”

欢乐的气氛变得压抑，孩子们虽小，可前几日苏云发疯的样子仍历历在目，心有馀悸。

都担心嫂嫂是不是又要犯病了？大夫说了，嫂嫂虽然死而复生了，可却得了失魂症，时常会作出有异于旁人的举动来，要他们都当心着些，千万莫再刺激到嫂嫂，那样更容易发病了。

陆欢儿心里惴惴不安着，不知嫂嫂流泪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不然地话嫂嫂怎么会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