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二十二章（2/2）

春香总是把自己摆在接客的位置上，不论老少都是她的上帝，她的笑脸总是给人留着灿烂迷人的魅力。有谁会跟一个打情骂俏的女人过不去？

当年陈大个子为什么救她？老高为什么对她爱不释手？宝贵为什么会帮她？这可都是她好人缘的积累。

春香待人，没有任何处心积虑安排。她就是天生的爽快，热情，发脾气也是干打雷没有雨。

这不是，上次跟宝贵发了脾气，早已忘到九霄云外了，今天她又过来了。

春香进门就抱怨天气，她四顾一番问：老高人吶？

金红抱起新生笑脸盈盈地说：春香姐，你来啦？高掌柜早上出门，可能去听戏了。

宋玉平认识春香，他也偷偷摸摸去望春楼消遣过。那时，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姚府的女婿，男人去那里都正常，没人多嘴跟姚家告密。否则，望春楼早就倒闭了，有家室的男人哪里还敢往那儿跑？前脚进，后脚老婆打上门，那还做个什么买卖啊！各行都有其规矩。

这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宋玉平只有硬着头皮迎着春香说：春香，好久不见了。

春香见老高不在，本来想走，她也没有在意一个跑堂的人。宋玉平这么一认一叫他，春香：哟！……

她定眼瞧，认出了宋玉平。春香说：哎哟，是宋公子啊？你不说话，我还没有认出你来吶。怎么，你在这里当伙计？

宋玉平真后悔自己先开口。事已至此只能点头哈腰道：是啊。在这里混口饭，呵呵。

这下可好，春香没有离开的意思了。她干脆坐了下来，吩咐金红：来，给我俩个弟兄泡壶茶。

春香就是这么体贴弟兄。如果是倪发庆，他得让跟班站立在身边，摆出大爷的气势。自己大吃二喝，人家当看客。这样的老大顺风顺水时没问题，一旦有事，谁都会踩你一脚。

春香问：宋公子，日本人打南京那会，你跑哪里去了？

宋玉平不知道春香做什么营生，不过，从她的气派判断就知道不能得罪。假如还是望春楼的春香，宋玉平根本不会拿她当人。

宋玉平手里抓着擦桌子的毛巾说：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