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忧心忡忡（1/2）

“爹，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博这样一个机会，陆家一直以来忠君爱国，可是这么多年来，忠君爱国的陆家？是蒸蒸日上了还是繁花似锦了？”

“陆舒宸！”陆璆鸣不得不加重了语气。

“愤怒这些情绪只会蒙蔽你的双眼，那是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当着眼于当下。”

陆舒宸知道自己的情绪确实不对。

自从偷听到陆舒窈说的那个梦之后，陆舒宸知道自己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对，就像是有一团火一直憋在心口，以及过往陆家的一些遭遇突然也想明白了。

陆舒宸一直自认为陆家忠君爱国，但凡有战事需要陆家人上，陆家从不含糊，历代皇帝担心将领拥兵自重，陆家便从不拿着虎符不放，甚至早在上上一任清阳侯的时候，陆家就把手中仅剩的那点兵权交的一干二净，陆家人自小练武，从军，但是从不驻守地方，都是皇帝下令才会去领兵。

这样的陆家，在皇帝眼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如今陆舒宸才想得明白，这样的陆家在陆家人自己眼里看着好，但是在皇室，或者说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眼里，并不好。

忠君爱国，说的是忠君爱国，实际上陆家尽忠的是大梁这个国家，不是他段家的家臣，所以陆家不能沾兵权，沾了就是皇帝眼里随时会反的臣子，但是当陆家失去兵权，连自己的私兵都没有的时候，陆家也就无足轻重了。

因为陆家对

于姓段的皇室来说，已经不是一把好用的刀了。

朝廷有钱的时候，他们倒是不介意养着一些不算好用的臣子，必要的时候还能利用这些臣子搅浑水，但是当国库空虚，朝廷没钱的时候，这些不算好用的臣子，那就只能该杀的杀，该利用的利用了。

这些念头在陆舒宸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搅动着，他想到如今自己在禁军当中只不过是一小小百户，想到陆璆鸣身为清阳侯，朝会的时候却只能站在殿外听，想到陆舒棋在国子监里拼命读书只为了今年秋闱被取中然后再上殿试，想到二叔陆璆真在东大营里拼命练兵……

“爹，着眼于当下，我只能看到陆家在不断的走下坡路，爹你也好，二叔四叔也好，弟弟他们，还有大妹妹都在拼命的想把陆家拉离这条下坡路，但是如果真如大妹妹梦中那般，我们真的能做得到吗？是不是陆家最终必定家毁人亡？”

陆璆鸣伸手按住陆舒宸的肩膀。

“阿宸，你还年轻，现在还远不到丧气的时候，如果皇室正如窈窈梦中那般行事，那么大梁的气数，也就快走到尽头了。”

“陆家认同了大梁太祖的理念，所以才会随同大梁太祖打天下，近四百年来，陆家自认忠心耿耿，如果这般只能算作段家眼里的弃卒，那陆家确实要找属于自己的出路了。”

“这事我需得和你祖父再商量一番。”

陆舒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祖父这会儿应该早就歇下了吧？”

他都是已经躺到床上被他亲爹叫过来的，这会儿都近午时了，不过明天一早陆璆鸣上朝的时候就要请命去祁州平叛的话，确实只能现在去找陆老侯爷了。

“不用，你祖父醒得早，为父出门之前与你祖父商量就行，时间不早，你快回去歇着吧。”

陆舒宸不知道一早的时候，祖父和父亲是怎么商量的，这会儿他自然不好同陆舒窈透露太多。

不过对于陆舒窈的可是，陆舒宸却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