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璃归来（1/2）

小妖有些吃惊，九阳？神界的九阳天神？传说中修为最高、地位最尊的神明么？

于是小妖来到神界，历尽重重艰难，终于爬上了九层玄台。那一日，天湖中生出了一朵金色的莲苞，于是小妖沐浴完后，便躲进了那朵金色莲苞的白色莲台中，打算明日一早，再动身去万劫之境。

她想了想，便应道：“我没有名字，你随意叫罢。”

我躺在地上，心中一片悲凉，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注定在前尘中，我亦有我的前尘，那是永远抹不去的，今世的果，注定会回到前尘的因中，九阳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青璃神女，而不是我这个曾经被他唤作青璃的妖……那么失去过，拥有过，又有什么不同呢？

清晨的风格外清冷，正当我冻得想变回来时，竹林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走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不多时，竹叶飒飒纷飞，一抹浅白色的身影从天翩翩而降，落在那二人跟前，来者正是御清。

白衣男子闻言，疑惑道：“是么？只是这九音凤莲虽至纯至净，却也是极寒之物，实不宜在莲中睡觉。”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姑娘若不嫌弃，今晚可去在下的紫阳宫中小住。”

昨夜，小妖本想着将苏子洵的魂魄和肉身一并交予他们，可惜鬼差只收正常死亡的凡人魂魄，对于苏子洵这样邪物入侵而亡，且魂魄被封在肉身里的凡人，他们是绝不会收的。

万劫之境位于神界的九阳山底，听说其中瘴气缭绕，毒虫猛兽甚多，其中还有不少难以度化的恶鬼。

当时正值五月，天湖边满是深深浅浅的青璃，那男子就这样一身白衣立于湖旁，静静的看着她，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一尘不染的浅白色长衫上，愈加显得他眉目清秀，英俊挺拔，小妖呆呆地站在莲台之上，一时竟忘了言语。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佛寺旁的树精爷爷却告诉她，在神界九阳山的九层玄台之上，有一口六界至净的湖泊，是名天湖，用天湖之水沐浴净身，便可百毒不侵，万恶勿近。

白衣男子看小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笑道：“不知姑娘是何方仙女？睡在这九音凤莲上，不怕着凉么？”

她走过开满火色彼岸的小道，脚下满是翻涌的毒虫，道旁也全是面相可怖的恶鬼，青璃用手捂住眼睛，直直向前跑去，毒虫恶鬼化成的血水腥臭无比，她屏住呼吸，尽量不去闻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

时光倒转，十四万年前，伊人的如笑颜，可还有谁记得？

我脑中越来越乱，突然，我想起御清昨日说，白衣老者肯让我看到的，皆是我尘封的过往，可在那幻境之中，我是借一只小妖的眼来看万物的，如此说来，我不是莲苒！我或许便是那消失的青璃妖！难怪那白衣老人觉得我眼熟……可我若是青璃妖，眼前这位拥有雪白肤色的女子是谁？青璃妖应该是碧色的肌肤才对……难道！难道她便是与九阳一同化生的青璃神女？！如此一想，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如此，果真如皓穹所言，九阳爱的是青璃神女，而不是我这个同青璃神女有几分相似的妖……那么，落羽说的那四万年的情谊算什么？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又有几分意义？！

卯时一刻，我准时来到了天星宫，此时天色微明，望月亭东面的墨竹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我将自己化作一片竹叶，在寒风中寂寂摇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轮回六道，青璃从苏子洵口中取出地轮珠，将其尸身投入六道中的人道，并念了一段往生咒，方才离去。

小妖摇摇头，于是九阳蹲下身，摘下一朵墨青色的青璃，递到她手中，道：“这天湖的青璃，自在，淡雅，无拘无束。姑娘就叫青璃，如何？”

青璃停下脚，四下望了望，见周围早已没了毒虫恶鬼，便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想看看那红色的光芒下，究竟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