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罪恶之源（2/2）

一菲走进浴室，洗去昨晚的屈辱和污垢，回到自己的房间，摊在床上。她望着电脑发呆，然后想到晓小的光盘。因为昨天的事情，老乔给自己一天假期休息，反正闲着没事，要不就看看。

“以前你打人的时候，都是怎么想的？”

女孩挣扎着，企图张嘴大叫，可是嘴巴却不听话，明明没有塞东西，可就是喊不出声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被缠满胶带，摊在大腿上。

“后果？哈哈，打架能有什么后果，要么打人，要么挨打，姐，你要打谁，我帮你打。”

“这是什么？”看到晓小将大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菲好奇地问道。

“姐，你双眼通红，神情恍惚，一定是受到欺负了，放心吧，我一定帮你。”

“这东西，叫精神食粮，你回去看看吧，有很大的帮助的，你可以把它当成防狼术来看。”

“姐，你怎么了？”看到刚从被窝钻出来的一菲，晓小夸张地咧开嘴笑，但是一菲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no!no!no!”男子走到她身边，伸出食指贴在她的嘴唇上。

“为了新生。”袁晓小看着她，当着她的面伸出左手，然后扒开左手的外皮，顺着胳膊将外皮撕下去，一条金属胳膊出现在面前。

“年轻的女孩们，有时候你们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抬头看着天空，想要伸手阻挡照在自己的脸上的阳光，却发现你们怎么挡，总有那么几束阳光射进来，照在你们的脸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连阳光都懂得需要在夹缝中挤出一条道路，而你呢？”

她低头一看，顿时傻了，自己的后背被裹着保鲜膜，透过保鲜膜，她看到满背的纹身，是八条张牙舞爪的红色蜈蚣正在争夺一颗白色小球的画面。

“我怎么了？”一菲低头看着掉落在地的小弹壳，弹壳已经滚到墙角，后面的盖子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我要让你家里的那头禽兽在痛苦中死去。”他说着，将针头插进女孩的脖子里。

晓小咽下口里的饭，抽了一眼桌子上的弹壳。

她盯着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民房，里面肮脏混乱，和自己那奢华的小卧室没法比。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正想着，面前传来冲厕所的声音，一个梳着小辫的男子走出来，看到她醒了，立刻露出笑容。

视频就这么结束了，一菲没看懂。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子弹，掐着弹壳的尾巴，轻轻一扭，子弹的后盖子竟然被打开了，一股浓浓的黑烟极快地从里面冲出来，立刻扑到她面前。

“从一出生开始，命运给了人们金纸、银纸、白纸。金纸画不出灿烂，银纸画不出光泽，白纸却画的下五彩绚丽的宇宙。有时候，我想成为那匹冲破传统但并不违背传统的黑马，希望后人可以记住这一瞬间，就像炫舞苍穹的礼，没人知道火药的臭味，因为炫彩已经将其覆盖。但人人都想功成名就，不计后果各种做作。最大的罪恶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会造成什么影响，而是无数冷漠无知的人贡献了犯罪的环境。邪恶的人将我爱的东西看作粪土，将我记恨的东西化为珍宝。维纳斯是美，尼罗河是美，科罗拉大峡谷是美，长城故宫也是美，但美是集合体，主观的，可在他们眼中，维纳斯只不过是残缺不全的雕像罢了，而带着肉体上的感觉才是最美的感觉。”

眼前开始出现了一位带着面具的女警，面具是白色的，上面有三道弧线，勉强能被认为是眼睛的和嘴巴。

“哈，你醒了，我想你肯定奇怪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走到自己背后，只听咔嚓一声，然后他便拿着ipad走到她面前，将里面的照片给自己看。

“不可能，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艺术，你爸是禽兽，禽兽的后代就是小禽兽了，禽兽是畜生，畜生是不懂艺术的。”

“放了我……要多少钱……我爸给。”

一菲开始羡慕自己的妹妹，她虽然被抓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她至始至终没有向什么人妥协过。曾经的她很漂亮，但是眼中却没有取悦，因为性子冲，见到谁不爽就上去揍，虽然牙齿缺了，脸蛋红了，全身上下充满了淤青，但是她却保住了一份纯洁。都是一个妈生的，一菲恨自己为何不能向她一样刚强，没有她那般疯狂，至少连为人格底线去争取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你想继续眼下毫无意义的生活，还是加入我们的行列，跟随我们去改变罪恶之人的价值观，你想甘愿成为被滴水腐蚀的石头，还是成为挤破巨石的小草。如果你想拥有你的生活，那么就去大胆的打开罪恶之源，杀掉你的心魔，将你的恐惧强加于罪人之上。”

她在朦胧中坐起来，隐约看到房门被打开，晓小端着一个大盒子走进来。

她觉得不对，突然瞟见自己赤裸着上身，而且背后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她想回头看看身后的景象，可是脖子也失去了控制。

“我们的新生。”她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