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除魔（2/2）

“尊敬的八羽大人！”陈启老老实实地低头了。

但是那个女人却仿佛根本听不见八羽大人的声音，也看不见她面前那头巨大的妖狐一样，惊恐莫名地呆立在原地，震惊自己的法术为什么失效了，她身上的那身尸皮正在融解，剥离，剩下的是一具彻底不似人形的填充物。

“归命！天不容情地无私赦，不破净空，灭却心头之繁芜，念在苍生，不惧，不恭，不散，法华自然，以濯苍生，吾以天帝号令，驱万邪于百滨，其言乃真，其势由天成，众魔退散，急急如律令！”

然后，在这栋宅邸客厅的壁炉里面，窜起了一阵异样的火苗，映红了整个房间。

“不，不要，为什么！”像被人勒住脖子般嘶哑的尖叫着。

陈启当真是脸红了一下，他差点忘记这茬了。

陈启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我便用了，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话巴羽大人你赶紧打断我。”

只留下陈启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陈启一怔，但他很快意识到，事情必须要有一个解决才行：“八羽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我还没有老好人到这种地步啦。”陈启笑着说，并从这间已经褪去伪装，只露出残忍和恐怖的宅邸中退了出来。

“不是，妾身是想提醒汝现在穿着女装，如果汝不介意的话那倒没什么关系……”八羽大人提醒道。

只是问了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不行！”

“啊！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八羽大人从极乐的摸头中清醒了过来，然后带着陈启的目光，一起环顾了一眼四周。设置在这个房间里的结界已经消除，重新变回了普通的凶案现场，而那个腐朽到丑陋不堪的女人，趴到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耗尽了灵魂之力的空壳，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八羽大人对此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出言反驳。

“行了行了，妾身在这么小的房间里维持这个姿势很累的好吗，别穿了女装之后就像个姑娘一样婆婆妈妈的。”

“嗯，放心吧，已经成功了。嘛，作为第一次来说这个成绩应该还算不俗吧，”八羽大人双手叉腰，挺起贫瘠的胸部得瑟地说：“不过比起妾身来还差远了就是。”

“是是是，多亏了八羽大人。”陈启微笑着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让八羽大人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还扭动脖子把头往他的手上蹭了蹭。

“很显然，这个女人看不见我，”妖狐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来这个女人本身并不具备通灵的能力，不过她应该有一些灵力和法术之类的才能，加上她满身的怨气，所以才能使用出这种法术，但尸术凶险无比，害人终害己，它就像是蛊毒一样，吸收的越多，崩坏的就越厉害，最后被自己疯狂的杀意夺去意志，化身成为真正的恶鬼。”

然而，他和八羽大人都没有发现的一个细节就是，当陈启他们从房间里离开之后，那幅悬挂在墙壁上的乌鸦挂画中的眼珠动了一下，然后，除了倒地昏睡的女主人外，并不存在第二个活人的房间里，搁在书架上的唱片机突然放下了唱针，搭在了黑胶唱片上，然后放出了一首舒缓的音乐。

这样的状态大概一直持续了七八秒钟才算完结，房间随即才渐渐昏暗了下来，因为没有那些血色光亮的灵障，整个房间变成了一片漆黑的状态。

“不过报警就可以了，汝自己可别搀和进去了。”八羽大人的面色有些阴郁，但这一点并没有被她身边的陈启注意到。

“要说尊敬的八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