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废邸（2/2）

“唔，这是！”

“而且，那个应该是女的喔。”

“八羽大人真是博学。”陈启在边上不动声色地送上一句奉承的话。

“不，我刚才随口乱说的，请不必在意……”

因为已经找到了地方，所以便不用再隐藏了，这一次巴羽大人大大方方地现出了原型，她飘浮在空中，伸手在墙壁上擦拭了一下那暗红色的苔藓，向陈启问道：“汝可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咦，难道说对方没有认出自己？

说真的，陈启的心里还真有点儿打鼓，毕竟他可没有白听刚才八羽大人的话——这里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就这样闯进去不太好吧。”

“原来……如此？”铃音借着陈启伸出的手站了起来，虽然刚才那一下摔得够惨，但是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到筋骨。

“你不要紧吧？”

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那到底是谁？”

“咯咯咯。”空气中的八羽大人轻笑了出来，声音如同风铃般清脆：“明明是恶灵却被汝强行解说成了痴汉。”

“那个恶灵才刚刚具现化实体没多久，今天袭击那个女孩已经算是出格了，再这之前它也不过是在收集灵气而已。所以那些受害者只是晕倒，并没有性命之虞。”

但也不给铃音再开口的机会，陈启就这么撂下铃音，继续朝着那个恶灵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饶是陈启心里做过了准备，然而一旦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地反了口酸水，捂住嘴想吐了。

“现在让妾身来回答刚才那个问题吧。”八羽大人在黑暗中眯起了她那双金色的眼睛，兽类的瞳孔渐渐凝成一条缝，望向那黑暗之中浮现的黑影，揶揄道：“杀人的并不是什么恶灵，而是人类啊。”

然后八羽大人发出了一个陈启觉得非常奇异，凭借人类的喉咙无法发出的音符，这个房间的景象突然像是讯号不好的电视机一样扭曲了起来，然后画面骤然一变！

这个时候八羽大人提醒了一声：“启，再不追上去的话，那家伙要逃了哟。”

“慢着！”陈启立即追了上去。

八羽大人和陈启沿着大门后的石径，朝着后面那栋颇为豪华的别墅走了过去。

“痴汉？”

这也真不能怪陈启前后不长眼睛，实在是这一路上都是黑灯瞎火的一点光源都看不到，只凭天上那沉暮的夜空只能模糊的看清人影，而刚才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恶灵身上了，自然没有功夫观察被袭击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真的吗？”这倒是完全出乎陈启的意料之外了，因为那个黑影体型那么高大，还挥舞着一把看上去就很沉的石工锤……话说恶灵也分雌雄的吗？

“刚才不就做的很好么，不过汝有一点说错了。”

有被斧子斩断脖子悬挂起来的，有被开膛破肚挖除内脏的，甚至还有被活活剥皮，只留下腐肉和骨架的。

陈启说着，回头看了跌坐在地上，被那恶灵袭击的少女一眼。

陈启本来还想着进去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袭击自己，或者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景观，但是看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和普通的宅邸没什么区别，反而显得富丽堂皇。

好在陈启的运动不差，体力也还行，一路追着那恶灵竟然也没落后多少，当他跟着恶灵转过拐角，突然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追到了一条死巷里来了，而在巷子的尽头处，俨然是一座荒废的宅邸。

“哼，”巴羽大人骄傲地挺起贫弱的胸部，鼻子里喷了口气：“瞎说什么实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