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的选择（2/2）

五皇子府外,黑影从墙外一跃而入,径直朝燕枫夙寝室而去。

黑影在屋子外驻足,里间突然传来燕枫夙的声音:“挞拔兄,你终于来了。”

黑影大笑,推门而去,拉下了脸上黑布,露出面容,赫然是挞拔琏岐！

“五皇子。”挞拔琏岐朝燕枫夙拱了拱手,脸上仍带着笑意。

“挞拔兄,真是不好意思,将你给弄伤了。”燕枫夙将他请去了桌边,坐下,为他斟了一杯酒,“这一杯,我敬你！”

挞拔琏岐接过,笑道:“小伤而已,不必在意。倒是我,还要感谢你才是,若不是你今日的安排,我就不能再留在蓟都了。”

燕枫夙勾起了唇角,俩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互敬了一杯。

窗外月光皎洁明亮,星辰点点,似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夜,很长。

被困在南书房的燕行歌望着窗外皎然月色,心中无端地升起一股烦乱的情绪,有些不安。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燕行歌低喝道:“何人？”

“太子殿下,是奴才,小五子,刚才承乾门的侍卫传信,说是太子府的桃儿求见您。”

燕行歌眼皮跳了一下,心中莫名发紧,问道:“可知是何事？”

“奴才倒是听说了一点,好像是琅玥姑娘在御花园中毒了,被皇后娘娘送回了太子府,桃儿说,挞拔公主将琅玥姑娘带走了。”

‘砰！’屋子里传来声响,将门外的小五子给吓了一大跳。

下一瞬,房门便被打开,燕行歌阴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神阴冷慑人。

“殿……殿下？”小五子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燕行歌径自从他身边走过,然而刚走出大殿,就被侍卫拦下了。

“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燕行歌顿住步子,眼神更阴冷了几分,掩在袖子中的手握的‘嘎吱’作响。

御书房内,皇帝正批阅奏折,见燕行歌前来,冷哼了一声:“朕让你反省,反省得如何了？”

燕行歌拱手行礼,沉声道:“父皇,儿臣要回府！”语气中,是刻不容缓的坚决。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琅玥的事他从皇后口中也听说了,自然明白燕行歌为何那般迫切地想回太子府。

“为了那个婢女？”皇帝搁下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燕行歌沉默了,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显然就是默认。

“好！好得很！”皇帝脸色愠怒,“没想到,你竟将她看得如此之重！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太子之位重要些,还是那个婢女重要些！”

燕行歌眸色暗了暗,身体渐渐紧绷起来,空气似乎凝滞一般,殿内氛围也愈发地紧张。

半晌,他低低舒了口气,淡淡开嗓,“父皇,儿臣要回太子府。”

他语气温和,神色平静地仿佛在谈论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然皇帝明明是让他在太子之位与琅玥之间做选择……

他这个回答无疑让皇帝寒心了,那个在龙椅上坐了半辈子的男人,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无力地往龙椅上一靠,眼底染了几分失望与颓然。

燕行歌目光中带了几分歉意,却还是没有低头。

皇帝深深地凝视着他,良久,缓缓开嗓,“送挞拔王子一事,便交由老五去做吧,调动羽林卫的令牌,给朕呈上来。”

燕行歌没有多说,将令牌自腰间取下,放置皇帝身前,俊美逼人的脸上,不曾见半点不满。哪怕皇帝收回的,是他在蓟都城能调动的最大兵力。

“你走吧。”皇帝似是不想再看到他,挥手让他退下。

燕行歌拱手行礼:“父皇早些休息,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说罢,他转身离去,未有半点留恋。

皇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桌上的令牌,无奈摇头,扶额一阵长叹。

燕行歌大步疾行出了皇宫。

回到太子府后,挞拔达迩带着一众人等前来相迎,燕行歌看着她,脸上扬起了一抹轻笑。

挞拔达迩呆住了,太子殿下从未对她这么笑过,难道他回心转意,爱上她了么？

“殿下……”她羞红着脸,期期艾艾地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