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关联（2/2）

我用眼神示意大头跟上，来到大娘身边，热情搀扶着她的手臂道：“哎呦，大娘你小心点呀，要不我扶着你到边上坐一坐。”

大头点点脑袋：“林海市这几年社会福利完善的相当不错，几乎覆盖了全民医保，上年纪的老人就更不用说，看病住院都是由国家报销。但这只限于国家医院，私人医院的治疗费非常高昂而且并不能报销，老人们都是勤俭惯的，不可能不去免费的国家医院，而来钱的私人医院啊！”

“晚上六七点钟吧。”大头有些记忆模糊的回答。

“大头咱们先别去找院方，先逛一逛。”

“按照咱们当地风俗，火化出殡不都应该是在清晨左右吗？为什么老人的家属，会违背当地这么重要的风俗！”

于是我俩就像普通的病人一般，在大厅四处来回闲逛。我发现，这里的老年病患非常多，几乎能占据三分之二，这更加剧我心中的疑惑。

“真这么厉害？什么病都能治好？”

我心里暗骂，这缺德带冒烟的大脑袋，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大头楞了足足有十几秒，才猛地一拍大腿，大叫道：“对呀！我怎么忘记了这点，的确是这样！”

大头一愣，张嘴就要开骂。我赶紧递给他个眼色，示意他配合。没办法，他只能勉强堆砌一丝假笑，干巴巴的点头道：“啊，是，没错。我爸就是过来探探路，看看医术到底好不好。他爸才严重呢，眼看就不行了，如果好的话也过来动手术。”

“天缘和尚留下来的字提醒了我，世间的缘分很难说。所以我们这次去浩轩医院，一定要多留点神仔细观察蛛丝马迹。”

听我们说自己是警察，大娘这才稍微消除些顾虑，在我们搀扶下来到几步远的椅子坐下。

“前三种我们从字面上就能猜出个大概意思，唯独这个死灵脸为什么不能看呢？我们可以从王大哥母子俩的笔录中得知，他俩是唯一跟吃人的徐剑锋，有过接触的人。我们第一次去王大哥家走访时，你还记得他最后说的什么吗？”

“我看啊，那和尚也就是个故弄玄虚的主，你也别跟着他魔怔了。”大头并不以为意，发动车子再次向浩轩医院驶去。

其实我内心还有更深层次的隐忧没跟大头讲，这可能跟我谨慎的性格有关吧，在没有得到确认前，向来不会妄下结论。

我叹口气：“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是鬼怪作祟，那待需要多么强大的道行，才能够强行将两个人从世界上彻底抹杀。同时这一连串的事，又有许多人为的迹象，比如说王大哥口中那个神秘的他，徐剑锋在吃掉自己之前是活生生的人，还比如说……。”

大头也激灵灵打个冷颤，面色苍白。我知道，他其实已经隐约明白我话里的含义，只是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愿相信真相。

“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我们先看看再说。”

我更加确定之前在殡仪馆的疑惑：“大头，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天在殡仪馆，老人遗体送到的时间是几点？”

“嗯。”大头思考了一会，面色凝重的道：“我宁肯是这么认为，虽然这样的结论也很可怕，但比诡异莫名要好一些。”

“大娘，不信你看，这是我的证件。”

我继续说道：“你说很低那就代表，你内心其实相信这些都是人为的？”

我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徐剑锋消失的时候，说的那段话吗？”

“是说，一个人告诉他们，不能去医院，不能跟其他人说。”大头回忆。

大头搀住另外一个胳膊：“大娘，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是警察。来，去椅子上坐一会休息一下。”

大头点点脑袋：“记得，是亡魂哭，哭断肠。恶鬼笑，灭满门。冤魂咒，死不怕。死灵脸，莫要看。”

大娘那是一辈子善良本分的人，哪里能看出我俩的肠子，完全相信了我俩的胡诌八扯。

“那你们算是来着了，这家医院的医术那没得说，可灵了，什么病都能治。我们那一片的老姐妹们都来这里，你爸爸也会没事的。”

说到这里我一顿，大头是急性子的人，着急道：“哎呀，还比如什么赶紧说啊，磨磨唧唧跟娘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