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海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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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不远处突然传来的话惊了一下。&lt;/p&gt;

“海德老师！”加西亚梦见自己在海德老师的办公室问老师来到镇子之前是做什么的，“海德老师，你来斯派斯之前是做什么的啊？”&lt;/p&gt;

即使是自己这个亲传弟子。&lt;/p&gt;

加西亚身子一抖，然后下意识地抽出了刀，然后却是发觉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哪有变异生物还会说话的，再想这声音像是肖恩老爷子的声音，于是朝着左前方看过去，依稀间看见不远处老爷子的身影。&lt;/p&gt;

“嗯。”加西亚摸了摸脖子背，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被老人家逮到做的不好的地方抓住机会教育两句。赶忙应了一声，抬眼朝两边看去看到没人发觉自己的窘样，于是学着老爷子的喝法也喝两口。然后拿着筷子开始小口小口地扒拉起来。&lt;/p&gt;

“不。”老爷子摇摇头，神色有些怪异，“是脱水。当时你老师看起来像是没喝一滴水在坡上走了三天甚至更久，然而坡里面其实很多地方都有地下河流过，即使没有地下河石头缝里也有清水产出，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可以通过水响找到水源的位置……现在想起来还是奇怪得很。”&lt;/p&gt;

于是少年和老人就坐在营地前的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历史，聊学问，聊家常，聊营地，聊人生。老爷子是个很健谈的人，换个角度想其实也很博学。在加西亚看来，肖恩先生的知识量其实与海德老师也有的一比，只不过，后者的知识储备不知道来自何处，前者的渊博知识却是来自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积累和行商经历了。&lt;/p&gt;

海德留给自己的，也只有十几年来的谆谆教导和放在教师收纳柜里面的不算太厚的笔记本了。&lt;/p&gt;

“嗯，有点想弟弟。”&lt;/p&gt;

……&lt;/p&gt;

商队里突然有人这样问道。&lt;/p&gt;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肖恩终究是活了七十年的人，看着加西亚表情不对就知道被粥烫着了，于是笑笑开始吹起自己的那一碗。“都说饭好吃粥烫人，吃粥这么急，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烫死了。”&lt;/p&gt;

肖恩先生从怀里掏出怀表，捏开来看了一眼，又合上去塞回了怀里。&lt;/p&gt;

“那就休息吧。温特，你们四个到点了也不要撑，把别人摇起来换班。”&lt;/p&gt;

老爷子不知为什么也没有睡觉，坐在营地前面的大石头上，那石头曾经是石柱的一段，却是不知为何崩断倒塌到地上变成几截。&lt;/p&gt;

蜘蛛的体液和蜘蛛丝也被布置师收集了一些装进行囊中。无论是粘液还是丝线都可以用来做粘合剂，另外蜘蛛丝在布置陷阱的很多时候都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lt;/p&gt;

……&lt;/p&gt;

“嘿，我跟你说，这两个月不见我家婆娘，我婆娘可想我了！”&lt;/p&gt;

“那你们熟了以后没有去问吗？”加西亚很不解。&lt;/p&gt;

“睡不着就来聊会儿？”&lt;/p&gt;

辗转反侧地难以入睡，又觉得旁边布莱尔的呼噜声越来越响，摇也摇不醒，于是便坐起身拉起帐篷的帘子走出去。外面不远处亮着便携灯的灯光，一眼扫过去是守夜的人。加西亚朝着那光走过去，心想着要不叫那边随便一个过来睡觉，自己去顶个班。&lt;/p&gt;

“怎么没有，海德刚来那几年我每次回镇子都要跟他提这个，然而每次说到这个那小子都跟我笑，而且是意味深长的那种，我就奇了怪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在那儿摆神秘有意思么？但是你老师乐意，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过问了……说起来你问你自己比问我有意义多了，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亲传弟子，老小子连他的姓氏都传给了你摆了明的是要拿你当他的接班人了。”&lt;/p&gt;

“记得。”&lt;/p&gt;

人群里稀稀拉拉地回了一句，听起来是四个人的声音，肖恩抬眼一看也正好是四个，负责上班夜的守夜的中年汉子。&lt;/p&gt;

“好的，领队。”&lt;/p&gt;

一只地行蛛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有脑袋的时候张牙舞爪，炸掉脑袋以后，三个头宽的地行蛛残躯数分钟内便被一老一少两人收拾了干净。&lt;/p&gt;

围成圈坐着的商队里面并没有女人，所以男人们也就经常开着这些粗俗却拉近感情的玩笑。加西亚坐在边上，喝着粥听着旁边的男人们扯着嗓子吹牛开玩笑，突然就会心地笑起来，商队的这种生活倒也挺好。他心想。&lt;/p&gt;

加西亚回想着海德老师跟自己相处时候的点点滴滴，然而的确是没有哪次是谈论过有关老师来镇子的原因之类的话题或者是老师自己的故事……记忆中的海德·马尔克斯就犹如一阵斯派斯镇子上刮过的一阵风，给镇子造成了影响，却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同样，也没人知道他去向了哪里。&lt;/p&gt;

“一个……”&lt;/p&gt;

“给，你的粥。”&lt;/p&gt;

“怎么，睡不着。”&lt;/p&gt;

“那么吃饱喝饱就找地方各自写着吧……守夜排班顺序都记得么？”&lt;/p&gt;

布置师只觉得从舌头到胃里面都有些灼人，过了半分钟才平复下来。&lt;/p&gt;

说是食物，其实也不是多么美味的东西。十七个人围着锅子坐成一圈，然而锅里的汤也就是随便地放了一些盐放了一些藓菜以及两条腌好的鱼。卡卡路饼倒是被放进去很多，十七八块的样子，足够一群人都每个都吃个七八分饱。&lt;/p&gt;

于是不知不觉又讲到了海德老师。&lt;/p&gt;

“嗯。”&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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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海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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