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人妖情未了（2/2）

“这么说，他们真的是一对？”孙立思索许久，看向聂小倩问道。

孙立看看聂小倩，又看看自己的便宜师兄燕赤霞，有点看明白了。嗯，燕赤霞显然是认识聂小倩的，但是对方口中一直问了这个“她”是谁？

“胡思乱想罢了。”孙立道，扭头看向聂小倩，下一刻就是微微一愣，因为聂小倩穿戴整齐、面色红润……

孙立就站在寺外观看着，心里面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然后，则是聂小倩从后面跳了出来，“喂，想什么呢！”

这听到聂小倩说的前两个字之后，孙立就知道自己还是猜对了，只是这也太……

“嗯？”孙立微微一愣，然后皱眉回忆起来，“应该是，嗯，你说，姥姥是七年之前渡天劫失败才受伤的……等会！七年前？”

不过，三个呼吸之后，孙立突然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对了，拿着这个，这是我这七年，收集的一些珍贵药材，侥幸炼制的一颗百兴丹，老头子吃了，延寿个十年二十年的没有问题。”还没有等孙立拒绝，燕赤霞已经把东西塞了过来。

“嗯？师兄，这……”

而且，老树妖的那副样子，做奶奶还算慈祥，做那啥就太那啥了吧。

而自己，嗯，孙立低头看看了自己，就看到衣服破烂不堪，还沾染着血迹，身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个，没有关系，我知道有一条暗道，连同山内外的，根本不用怕护山大阵。而且极其隐秘，不用怕被人发现。当初我在山上的时候，咳咳……反正你能进山就完了。”燕赤霞早有准备的道。

“对。”孙立点头，之前柳川说的话，的确如此。但是，现在说这个干什么？难道现在不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么？现在看柳川去？

而燕赤霞却是一点没有压力，很是平静的道，“我记得之前，你和我说过，老头子说，他还认我这个徒弟，让我有时间回去看看对吧？”

那样子，和之前的除妖大侠，简直判若两人。

“……”聂小倩不应声，看着燕赤霞，脸上带着几分诧异，好像也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愤怒。

嗯。之前，那杏妖是老树妖的妹妹，样貌还算不错。要是，老树妖不太差的话，那么和自己的便宜师兄燕赤霞倒也算是般配。

“师兄？”孙立试探的开口，然后不动声色的挡在聂小倩的前面。不管怎么看，这燕赤霞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可不要是什么惩恶扬善的性子犯了，非得要诛杀妖孽才好，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而燕赤霞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坐在原地看着、看着，那场景、那氛围很诡异。

“他？”燕赤霞猛地转身，然后像是饿狼般盯住孙立，没有开口，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不是，师兄，那个山已经封了，护山大阵已经开启，我进不了山里面的。”

……

“轰隆隆”，在夜色中，在扬起的大片尘埃中，兰若寺彻底的崩坍下去。

“呼。”孙立吐出了一口浊气来，差不多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当初，自己便宜师兄燕赤霞白天就来找老树妖，应该就是告诉老树妖，她们两人的事情暴露了，自己可能受罚，老树妖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老树妖的样子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幻化的，因为雷劫受伤的缘故，其他她也从来没有幻化成人形出现。要是怎么说的话，也不能排除，老树妖幻化成人其实是个美人。

理所应当的，老树妖渡劫失败，困于本体之内。而燕赤霞则是被逐出山门，为了防止暴露老树妖的位置，更是七年都没有敢寻找老树妖的所在，直到今天。

不对，不对。

孙立立刻转身看去，就看到此刻的燕赤霞样子有些古怪——双眼瞪大，双手成拳，双腿微僵，身体紧绷，目光像是冒火一般落在聂小倩的身上。

“……”聂小倩依旧不回答。

“哦。”孙立微楞。呆了半年？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是自己的那便宜师兄从没有见过女人啊，还是说……

突然间，孙立觉得有机会要见识一下，老树妖幻化成人的样子了。

“既然这样。”燕赤霞却是缓缓的说出自己的决定来，“我觉得吧，你我都是老头子的门下，都是被赶下山来的，那么就不要见外了，不如你就带着我的一份心思，去看看老头子吧，省得他憋得慌。”

而就在这个想着的时候，却是一个清楚的咳嗽声在自己耳边响起来，然后燕赤霞的就背着手走了出来。

聂小倩却根本不怕，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燕赤霞乖乖的松开了手。聂小倩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姥姥在哪里，你去问他。”

不过，现在，总算是有个好结果吧，孙立心中微微叹息。

孙立楞，看着燕赤霞真的有点无话可说了，带着几分恶趣味想到，对方这么心急的把自己支开，难不成是要做一些那啥？

聂小倩开口继续道：“而半年之后，他也时不时的来大觉寺，但基本上都是晚上来，天没有亮就走。就这样一直过了四五年，然后有一天他大白天的就来了，和姥姥匆匆的说了几句话，就又走了。那一天，姥姥的脸色很差，等到傍晚的时候，则是突然告诉我，她要准备渡劫，冲击明玄境界。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于是直接失败了。再然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再再然后，你就来了。”

半响之后，铁铜银三重门依次打开，孙立就带着燕赤霞，到达了银道人之前的地宫中。

“那就是，他不是养好了伤经常来，而是养好了伤直接就没有走，他在大觉寺中一直待了半年。”

李子树的表面微微扭曲，老树妖显现出一张脸来，先是扫了一眼燕赤霞，突然又猛地转过去，好像很不待见燕赤霞一般。

在金华山的时候，柳川所讲述的，燕赤霞被赶下山也是七年前！

不过，孙立没有多说，也没有啰嗦，抬腿就走，“好吧，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