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人（2/2）

“行不行的另说，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孙立看着肩膀上的枷锁，缓缓的道，“其实，我之前在同宗大比上面，念诵的正气歌，只是半首。”

洞里没人，自己还要继续找。

“祸害金华山？”孙立突然嗤笑出来，随即脸色变得狰狞，妖化产生的灰白色鬓毛根根竖起，看着欧阳莫言严肃无比的开口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祸害金华山的，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回我想要的东西而已。但是，有些人不想给我，还想办法阻挠我、利用我，那我就只好来硬的了。不错，我的确是恶人，但是有些人不见得比我也好到哪里去！”

孙立感受着周围元气对自己的压迫力，呼吸微微粗重起来，看着欧阳莫言的目光也慢慢变得冰冷。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孙立也继续念，但是数句念完之后，真的没有用。

而与此同时，孙立就感到自己的脚步陡然一沉，好像瞬间自己背上了三座大山，步子不由的为止一滞。

“我歌鬼神哭！”欧阳莫言则是对着孙立不闻不问，只是依旧念诵正气歌。

神挡杀人，佛当灭佛。欧阳莫言挡的话，也一样！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孙立再念，结果依旧……

“难道不行吗？”欧阳莫言眉毛挑起。

“半首？”欧阳莫言一惊。

孙立皱眉，深深皱眉，最后开口。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孙立继续念诵，声音悲亢，而浩然正气消散的越来越厉害，枷锁也松动的越来越狠。

“对，就是是半首，前半首你是听过了，也找到了对付的方法。但是还有剩下一个后半首呢，怎么，你想听一听？”

而孙立看着欧阳莫言的动作，不由的脸色一肃，同时感受着越来越强的天道压制，终于也耐不住的又出手了，开口念诵出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孙立还在念诵。

但是撑住之后，欧阳莫言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脸色苍白，神情惊疑，看着孙立许久不语。

孙立却没有心情管这些，只是快速从他身边掠过，冲进山洞里面去，许久后又一脸难看的走出，转身就要向其余地方搜去。

再次进境么？孙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下一刻身体依旧向着欧阳莫言前冲而去。进境了，又能怎样，一样杀！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孙立还念，而浩然正气毫无影响的增强着。

而欧阳莫言则是微微点了点头，满是认真的道：“事实上，从同宗大比之后，我就在找应对的方法了。还好，我找到了，而你注定要在这里停住脚步，注定不能再祸害金华山了。”

“看来，你的确做了防备。”被束缚住的孙立，看着欧阳莫言缓缓的道，眼中却没有多少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