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野人索性踩灭火堆,抓过没烤热的肉撕下外面那层热的,准备喂她。
寒风吹过,带来草叶摩挲悉悉索索的一阵响,也把本来将熄的火吹得东倒西歪。
面对被教育的事实,安晓洁下意识想反驳“不是她不爱干净,那种情况下哪个女孩子肯时间用手纸,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手纸,哪里知道草摘来可以当手纸,不过那么豪爽地直接摘草用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艾玛,她看到了什么?!
当晚安晓洁用手上有限的食材炖了一锅蘑菇炖肉。尝了一口加了盐和味的汤,精熟悉的味道差点让她激动地流下泪来。妈妈诶,她是多久没吃到这味道了啊!
憋的时间太长,水声淅淅沥沥的不快,滴滴答答落进安晓洁耳里也是分外清晰,她抿紧嘴板着脸,挺直身子强做镇定,耳朵尖却是红了个通透。只觉期间的一分一秒格外漫长而难熬。脑里轰隆隆地跑着火车:竟然、竟然真的在别人面前尿尿了!
安晓洁努力说服自己“吃喝拉撒乃是人生大事再正常不过”、“狗狗到处尿尿的多了她就当是在狗狗面前”,如此胡思乱想着,低头飞快整理好衣服,扎紧有些松了的腰带,迅速从不尴不尬的地方上离开。她眼神东瞟西看,就是不敢面对野人这个目击者,又见野人还没离开的架势,不知哪来的狗胆揪了野人兽皮衣的一角试图拉“她”离开。
野人瞅了她一眼,比安晓洁粗了快三轮的胳膊轻轻一抬便拂开她的拉扯,两步跨到水泽一汪湿哒哒的那处,解开腰带,拉开兽皮两侧,站着往那儿撒了一泡尿。
一只小鸟哎!
所以这是在教育她?
无意间对上野人淡漠眼神的安晓洁心忽的一凉,那一眼好比沸铁激到冰水,从头到脚的冷。
暗暗咽下口水,纠结着让出炖肉送到野人面前。她自觉添了调味料的蘑菇炖肉在遍地烤肉杂烩的野人世界里绝对是独一份,不说好吃的让人吞掉舌头吧,怎么也够称得上“美味”二字。不过似乎不怎么对野人的胃口,连个眼神都没给,吃完重新烤热的肉呼呼大睡去了。
于是一个哆嗦后,终于抗不过生理反应的,释放了。
安晓洁无法,加之先前本来情绪不好,纠结而郁闷的吃完炖肉和草山药饼后弄了一手捧的水草草洗锅,再烧了一锅热水倒进保温杯,随后忙忙收拾干净,草草睡下。
小鸟!!!
她瞪着野人,乌溜的眼神强烈表达“本大人要小解闲杂人等退散”的信息,可两人频道不在一条道上,就见野人鼻子微微抽吸一下,便在安晓洁面前不到五步距离的地方坐下了!
这是,听懂她说什么了?!
一夜,安晓洁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晚乱七八糟的梦,恍惚听见身边有动静,心里一紧便惊醒过来。
安晓洁微微张嘴,眼睛直直看着野人一板一眼的动作,脑子里像经年未曾上油的机器,运转起来嘎吱嘎吱木愣的厉害。
她撑着走了几步,僵直腰下蹲拨动行李箱上的密码锁输入密码,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声行李箱盖弹开了。
叹息着双掌合拢朝上自装满水凹石里舀了些水到半满,安晓洁往内胆里丢了一小把蘑菇干。一股类似于臭脚般的怪味随之散发。
话一说完想到“她”听不懂,正纠结转换野人说的希瑞话,就见那手影一转,转回去了。然后是卡吧卡吧吃东西的声音。
安晓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闹哄哄的的情绪倒平复下来,人活着,无论好坏,生活总是还要继续。她撑起胳膊,咬牙扶着石壁起来,挪动沉甸甸的双腿。身体残留着过度运动后的酸痛饱胀感,动作幅度稍稍一大直抽的人龇牙咧嘴。腿也软绵绵的,像踩在团里,一个不留意就会屈膝扑倒。
望向野人黑影的安晓洁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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