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往事如烟,都散入风里(1/2)
“不——”颜鹊跌坐在腿上,脸色吓得苍白。 ()
早知道,她就该及时毁掉剩余的药丸!
陈皇后是什么人?二十年前,以孱弱之驱,替夭折的兄长出征,以一己之力击破北燕铁蹄的安定大将军!
她的话就是皇帝也要忌惮三分,下的决定又岂会轻易改变?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不理世事,以为本宫好欺瞒?”
“孔伶不敢!”颜鹊大气也不敢出。
陈皇后气得险些站不稳,一手搭着青游,一手直指颜鹊,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怎么,既然有胆自食隐藏功力的药丸去诬陷人家,没胆承担后果?你的命金贵,就合该人家赔命?可人家也有爹生有娘养!孔伶,姨母怎么不知道你是心思歹毒的人啊?”
“卿儿,快回去!此事,朕自有定夺。”皇帝担忧她的身子,连连给青游使眼色。
青游会意,拉回她指着颜鹊的手,柔声说道,“圣上既说了会处理,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吧,不然,叫澈王爷来瞧着,回来禀报您也是一样的。”
陈皇后出来太久,确实有些乏了,而且方才气血不足,此时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怕是真撑不住,只得点头。
但她才转过头,身子便栽下去了。
“卿儿?卿儿?”素来安稳如山的皇帝大惊失色,连连吼道,“都死人了么?快传太医!”
殿内顿时乱做一团,颜鹊由青影看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她疼爱有加的姨母昏厥不行。
殷靖王夫妇这才赶到。
一见皇后晕倒,而自家女儿跪在地上,殷靖王颜宋也看明白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可真给大燕长脸啊!”
王妃郑初澜心焦不已,赶紧围上去,“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晕倒了?”
皇帝侧眸,冷哼一声,“还不是拜你的干女儿所赐!”说完又抬头,“都散开些,让皇后缓口气。”
陈皇后晕倒,皇帝也没心思处理琐事了,正打算抱着皇后回去,陈皇后悠悠醒来,伸手握住他的拇指。
皇帝反手一握,牢牢掌着,附在她耳边道,“朕懂你的意思,放心吧,路家欠了莫家一个迟来十年的交代,朕断不会冤枉了那丫头!”
夫妻相濡以沫大抵不过如此,殷靖王妃瞧着鼻子一酸。
“青游,送皇后回去好生歇着。”皇帝知妻子惦记着颜鹊之事,只好留下处理。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大殿内恢复安静。
路微楼的脸色相当不好,坐下道,“想必两位路上也听到一些了,朕再说一遍,省得日后你们回去,以为朕冤枉了孔伶公主。”
青影递上一个精致的楠木盒,皇帝顿了一下才道,“这里面的药丸,王妃不知,想必王爷知道,哪些可解瘴毒,哪些可掩饰内力,朕就不多说了。这些毒物,大盛可没那个本事研制!”
“而方才,朕可是亲眼瞧见孔伶向莫家五丫头下手,掌风凌厉,可不像是个内力全无的废人。”
颜宋一掌拍在桌上,气得站起身来,怒斥低头不语的颜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泪眼婆娑的颜鹊抬头,证据确凿,而且对方道行高自己太多,她再狡辩也是徒劳,此时只有打亲情牌。
“孔伶无话可说,甘愿受罚!”
受罚!
路再柯半数的内力,她赔上全部武功,那可是要丧命的啊!
到底骨肉连心,郑初澜不忍眼睁睁看着女儿往黄泉路走,开口求情,“孔伶年少无知,自幼被妾身宠坏了,妾身教女无方,还请圣上看在妾身的情面上,饶孔伶不死!”
“母妃——”颜鹊脸上悔意满满,抱着自家娘亲痛哭不已。
不知何时,殿内飘进来浅浅的一个字,似嘲弄,似无奈,“呵——”
“别装神弄鬼!”路微楼早感觉屋顶站着人,而且此人也一向护短,他忙着替这混小子收拾烂摊子,他倒好,躲在一旁看热闹,心绪不佳的皇帝一掌向屋顶劈去。
“哎呀!”屋顶掉下一个湖蓝色长袍的少年,一惊一乍,悲情的气氛被冲淡不少。
皇帝一看,竟是自己的小儿子,挑了挑眉,有些惊讶这个只知撒娇的小儿子,武功进展得出乎意料,不过面上还是冷哼,“你哥哥呢?”
“儿臣见过父皇,殷靖王安好呀。”路再澈行过礼后,调皮的站起身,“哈哈,父皇,儿臣这回扮老哥,扮得有七分相像吧?”
“答非所问!朕问你太子哥哥死哪里去了?”皇帝扔过去一个茶杯,脸色很臭。
路再澈堪堪接过,撇了撇嘴,不满道,“对亲儿子还灌这么大的内力。父皇眼了吗?”
“太子老哥见儿臣带话,他去救小侄子去了,没空!”
路微楼当然没眼,带走莫家五丫头的确是柯儿无疑,而他要去救什么小侄子……答案呼之欲出。
“瞒得够紧啊!”路微楼眼底透着几分喜色,但一想到那只闷葫芦嘴巴紧得可以缝针,脸色还是难看得很。
路再澈没忘还有人在场,不过嘴上却是把他们忽略了,
“父皇,您就别怪太子哥哥了,申雪姐姐不愿意,他总不能强抢呀。您也不能怪申雪姐姐,小侄子病得不轻,还是太子招惹的祸害,人家愿意才怪!”
他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替别人说好话了。
路微楼听完,脸色透着愧疚,“那孩子病了,带进宫找御医就是。”
“中的瘴毒,御医也无力回天!”路再澈总算提到关键点。
“瘴毒?”皇帝回头,冷冷盯着颜鹊,怕不确定又问了一句。
路再澈再次戳到颜鹊的痛点,“可不就是娘胎里带来的嘛。”
那就不难解释了。
路微楼盯着颜鹊的眸子,又冷了几分。
她逼得那丫头跳崖还不甘心,见人家九死一生地活过来了,还不忘补上一刀。
这样阴险毒辣的女子,路家要不起!
“靖王,柯儿与令嫒恐怕有缘无分,只能到此打住。”
殷靖王虽在战场上心思诡谲,但为人做派,素来刚正不阿,自家女儿闹出这样的丑事,他也没脸求这门亲,只双手作揖,弯下腰道,“颜某惭愧!哪里还有颜面强求?”
颜鹊一听自己的父亲竟应承下来了,心慌如麻,连忙抱住他的小腿,祈求道,“不,孔伶要做表哥的太子妃,求父王帮帮孔伶。孔伶也知自己罪孽深重,但那可都是为了表哥,孔伶爱他!”
“混账东西,这里岂是你撒野之地?还不滚回燕国闭门思过!”颜宋虽面上训斥她,但只言片语中仍免不了护着女儿。
她作恶多端,却只是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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