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你忘了她吧,只有我才是你的太子妃(1/2)
“若是找不到夫人,你们通通给我殉葬!”君祁怒吼。
安康只好领着人再寻。
水温逐升,烟雾缭绕寻人愈加不便。
不过此时却有侍卫拿着一块玉佩,跑到君祁面前,“阁主,这里找到一枚雪状的白玉佩。”
雪玉?君祁一个激灵,从河底一跃而起,大手颤抖着接过,确是他送申雪的那一枚玉佩。
他一把揪住侍卫的衣领,颤声问道,“找到她了吗?她怎么样了?”
侍卫沮丧地垂首,低声道,“还没找到夫人。”
“在哪里找到的?”他随着侍卫走到一处悬崖边,顺着侍卫的指引,看到了峭壁上头的绿藤。
他飞身跃起,绿藤上还残留血,已凝成了块,而寻不到她的身影。
君祁的眸光由赤红变成土灰,失望而落。
“夫人应是被小穗救下,带走了。”安康跟在身后道,“可惜大雪融化,脚印没了。”
“安康,带着你的人马,封锁山林,仔细盘查来往的人。剩下的人继续在附近搜索,山洞,木屋一律都别放过!”君祁沉声命令道。
没见到尸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肯定还活着!
君祁疯狂地寻找,带着人从绿藤四面展开,来来回回地找,他不信她如此狠心!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夜色渐浓,侍卫们饥渴难忍,但一见主子腥红的眸子,不敢懈怠。
第二日阳光灿烂,冰雪大面积地融化,气温更低了。
河流持续高涨了半月,若莫申雪沉在河底,恐怕也早该浮起来了,但打捞的人仍旧一无所获。
若是小穗救走了她,从千万丈的悬崖摔下来,按理说也走不了多远,但安康封山堵路盘查了半月,为何也寻不到人?
她像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不见了。
但君祁从始至终没有放弃寻找莫申雪,整个大山被他翻了个遍,就是一只麻雀都逃不掉,可是希望一日日落空。
就是铁人也撑不住,君祁终于病倒了,深眸溢血,浑身僵硬,毫无生机的模样吓坏了所有人。
他躺在梅苑的主屋,嗅着她独有的馨香,但身子委实冷,透着寒气的冷深入骨髓。
君祁才知,原来她住的是这般简陋的屋子,没有暖炉,窗格即便修整过,但还是透风。
难怪她要守在厨房的灶口,那日她和小穗要做梅糕的吧。
他强令自己支撑起身子,伸手拿了一块桌上冷硬的梅糕。
安康候在一旁,见主子终于肯吃东西了,大喜过望,“阁主,这梅糕早就吃不了了,您想吃什么,奴才见厨房去做可好?”
说罢伸手要将梅糕端走。
被君祁一把甩开,体内的寒冷折磨着他,但他并不糊涂,这是申雪的东西,“出去!”
属于他的妻的东西,岂容他人霸占?“叫颜鹊马上滚出望月楼!”
说完这句,他抱着那碗梅糕,重新躺回去,呆呆望着布幔沉默不语,但心头始终有个影子挥之不去。
那是申雪,他此生唯一魂牵梦绕的妻。
七年前京都城郊,她的清眸在月华之下皎灼如水,惊动了他心底平静的一汪深潭。
再见她举步维艰,偏偏倔强地执意以一人之力挑起复仇的重担。
他原以为与她是同一类人,待她被迫喝下忘忧汤,她幼稚地为了一份食物与他讨价还价,而他竟觉写意万分。
君祁在梅苑一躺便是好几日,
每逢夜色深蓝,漫无边际的孤寂如倾盆大雨袭来,窗外寒风呼啸,弦月高挂。
原来这就是苍白无力的思念,一味的坚持,但他不愿这只是伤痕累累的结局。
昔日软玉在怀,而今堆积的思念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竟哽咽了喉。
早前在夏秋巷,他带回几坛陈年忘忧酒,而今已尽数下了肚。
酒真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可为何他喝光了所有的忘忧酒,为何还不能忘忧?
兴许他该想凤三王爷讨几坛北燕的大曲酒。
不见天日的梅苑主屋,充斥着刺鼻的酒气,君祁长身倚着软榻,门外似有人轻和,
“一曲萧杀凄凉美,纠一念破九千情仇,胡为愁,胡为愁?忘忧忘忧……”
白衣纤纤,浮动一地落雪,裙摆轻曳,携风清扬。
是他的申雪回来了么?回来寻她的雪玉?
“申雪?”君祁借着酒意放纵自己,踉跄起身,连日来的颓唐终于消散,笑意自唇角漾起,他一把拥着那人瘦削的肩膀。
薄唇追逐着他想念已久的柔瓣,君祁越搂越紧,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那人压抑着所有的情绪,隐约透着期待,细白的手捏着衣襟,一丝媚态横生的低吟溢出唇角。
君祁的大掌本滑到她纤细的腰间,薄唇也辗转到一段细嫩的颈项,但听到那丝低吟,恍然如梦,初醒便毫不留情地将怀中之人推倒在地。
大手本向直劈下去,但想到这里是申雪的住处,君祁怒不可遏,“谁叫你来的?立刻马上给我滚!”
安康急惶惶推门而入,难堪的情形无需多问,便明白过来自己的自作主张惹怒了主子。
孔伶可是燕国众星拱月的公主,想来没受过如此屈辱。
局面还得收拾,安康连忙给主子们找台阶下,躬身扶起颜鹊,低声道,“阁主,公主也是看您近日茶饭不思,心里担心您,您这是何故?”
君祁愤然甩袖,凌厉的眸子凝视着,“安康,你若再擅自主张,日后也不必待在我身边了!”
在悬崖边上他百般阻拦,君祁体谅他为自己的周全担忧,可这次颜鹊踏进申雪的屋子,就不那么好说了。
安康头快低到地上了,不敢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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