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自以为是(2/2)
这回换到蔡福愣住:“大小姐为何如此肯定?”
既然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周围的居民就都是些普通的农民,还真没有谁会玩音乐的。而且同样是因为相对偏僻,一般这里平时是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可是陆仁一出现就冒出来了一首在当时来说算得上是“高雅音乐”的《白河寒秋》,因此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把目光集中到陆仁这个外来者的身上,更何况蔡琰那是多聪明的女子?
陆仁差点拔腿就跑。为什么要跑?因为陆仁这是碰上正主、苦主了,也可以说是李鬼碰上了李逵。别忘了陆仁一直诈称自己曾是蔡邕府里的小杂役,在蔡邕那里偷师学艺。这些个鬼话还有陆仁的笛曲,骗骗其他人或许是没什么问题,可撞在蔡邕家人的手里岂不是秒秒钟都会被揭穿掉?被揭穿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脸皮掉地上是小事,必要的时候陆仁作为一个现代的吊丝宅男也会非常之不要脸的,可关键是背上个冒牌货的名头,之后的日子就不太好混了。
蔡福想明白了这些,便犹豫着道:“那……老夫再去寻他?”
蔡福呵呵一笑:“不过说来也巧,刚才那人就是数日前昏迷在岸边,大小姐你让我去救下再送去华佗先生那里医治的那个人。哦,他说他叫蒋游。”
一想到蔡大才女,陆仁就很想往那边看看,看看蔡大才女的才貌到底如何,但陆仁还是很理智的强压下了这种念头。蔡琰的才艺如何,陆仁并不清楚,但从有关蔡琰的记载来看,蔡琰在音乐方面的才能绝对高得可以,那就没理由会弹出一首错漏百出的《白河寒秋》,而且在弹完之后蔡福就拿着笛子找了过来,很显然是盯上了陆仁。
这么说吧,宗教神佛什么的一向是人们的精神寄托,而谁如果敢对宗教神佛不敬又正好碰上了信徒,后果往往会很严重。陆仁对蔡琰现在精神寄托的触及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想让蔡琰不因此对陆仁生出几分怨意……很难!
“哎?”陆仁有些莫名其妙:“老人家你认得我?可我好像没和您见过面吧?”
除此之外还得知道一件事,就是此时的蔡琰的心中既有与卫家的离异之恨,又有一年多之前父亲蔡邕的冤死之苦,个人的精神世界其实是非常空虚与茫然的,因此书籍和音乐就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鱼汤?”蔡福笑了:“你如果是要用钱帛之物来答谢老夫,老夫断然不会相受。但如果是钓上鲜鱼给老夫下酒,再陪老夫喝上几杯,老夫到会却之不恭。哦……”
有美女见召感觉上是件好事,可此时此刻的陆仁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之下躲都来不及,又哪里敢和蔡琰有什么交集?没看见他对蔡福都干脆说自己不会吹竹笛了?
蔡福被蔡琰这一提醒再仔细的想了想,得出的结论是还真没有。事实上年青的蔡琰在卫仲道病死之后因为受不了卫家人的冷言冷语外加冷眼,一怒之下不顾蔡邕的反对回到陈留娘家,这种行为亦使得蔡琰的娘家人对蔡琰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蔡琰就干脆搬到了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别居来避世隐居。
陆仁也怕夜长梦多,就趁着福伯犯迷糊的时候赶紧的道:“我就是一个樵采为生的山野樵夫,哪里会吹奏竹笛。把竹笛当柴烧我到是挺在行的。”
尽管心中已满是忐忑,但陆仁还是抱着几分侥幸的期望,试探着向蔡福问道:“福伯您是蔡姓中人?这里又是陈留地界,那、那故于长安的蔡中郎……”
“哎呀!”陆仁这回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躲着人家了,人家可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当下赶紧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重新向老者施以大礼:“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在下陆……咳咳!在下蒋游,敢问老人家您的高姓大名?”
(今天有事,去外面扯了一天的淡,回到家里只来得及码出这一回,见谅。明天瓶子会三更补上。)
“不是你在这里吹奏?”蔡福犯了迷糊,毕竟他那天没有看见陆仁在这块地方钓鱼吹笛,本身就不敢确定。现在见陆仁矢口否认,就以为自己是找错了人。
蔡琰轻哼了一声,反手把竹笛放回了架上:“罢了,他明明会吹奏竹笛却矢口否认,为何会如此的个中缘由问之无益。彼既不愿,又何必强求?再者,一个会为鱼而弃韵的人,也不过就是一介庸碌之辈……到是可惜了他之前吹奏的那曲曲乐。明明是清雅孤寒之音律,落在他的手里到真有几分明珠蒙尘之憾。”
“我靠——!!”
陆仁随手一指:“这里的水势看起来容易钓上鱼,当然来这里钓。哦对了,福伯你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理应报答。只是现在在下身无长物难以回报,等回头我钓上几尾鱼,烹煮一罐好汤给福伯尝尝,也算是聊表一下我心中的谢意,就是不知福伯你住在哪里?”
老者微笑依旧:“不敢当。老夫蔡福,因年岁虚长,左右乡邻都会唤老夫一声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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