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何为霸（2/2）

“你口中的马马虎虎，就相当于我的不可估量，跟我还来什么口是心非？”

惊喜荡漾在李楷的心中，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大大出乎了它的意料。原本它以为自己在秦书四剑的练习之路上，还得费不少功夫...

此时的李楷剑锋所指，气势冠绝，闻言心下一动，“这套剑技虽已熟练，每招每势都霸道异常，然而出剑却似毫无生气...”

还是云淡风轻的声音，它已是如坠烟海。

“不错，火候还欠缺些...”病教练笑意盈盈，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李楷。虽是灵兽，观其面相，隐有潜龙在渊之势。双目深邃有神，眼角稍带狡黠之色，却显枭雄之相。毛发黑亮不乱，体格纤瘦不弱，精气神俱到。剑乃万刃之首，兵中君子。真正好剑者，心存正义。知其心无邪念，他日定有番成就。

声音依旧平淡，但在它听来，却是振聋发聩。

“如何，病？”仇挠的眼睛炯炯有神，眉目间的英气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剑行之际，以体为动，以内为静。体之至动，所向披靡；内之至静，岿然如山。

“小子受教了...”李楷谦虚地说道。

“孤独...不过，也是有些差异的。从它的眼中，我能看出，它的孤独是来源于陌生，这份孤独，只是暂时的...而我，却是永恒的...咳咳...”

“了解...不急于一时，现在，我只想跟小狗爷好好玩玩...咳咳！”

李楷明白其意思，拿起黑铁长剑，俨然有番练家子气势。

对于他的这种做法，李楷已经见怪不怪。起初它还以为病老师是让自己练习醉剑之法，但后来才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

良久，李楷才从那种顿悟的境界中脱离出来。

沉默了一会，仇挠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霸气，便是唯我独尊，睥睨天下的气势否？”

“马马虎虎...”病教练倒是波澜不惊起来。

“何为霸！”病教练的声音再度想起来。

较之于先前的东倒西歪，现在它渐渐也能掌握到身体的平衡。其实作为修行之士，酒并不能起到作用，但如果不进行压制，还是会有醉酒的感觉。如果到了已经醉酒的地步再想去压制，也是不能。

“无妨，是龙还是虫，拭目以待即可...”

“说的倒是有板有眼的...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让它来接触你...”仇挠叹了口气。

“多说无益，修行当悟，外法当践，喝了那坛酒，向我挥剑，咳咳...”

“再霸道的剑技，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何掌握这个度，还是得看对于力量的精准掌控。这些道理其实谁都懂，不是么...咳咳...”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李楷，病教练微微一笑，心下想道：“不骄不躁，心性沉稳...”倘若知道李楷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知其所云，又不知他作何感想。

“霸，并不一定就是一往无前，有去无回。能进能退，乃霸之所云！”李楷心下嘀咕，“悍不畏死，死钻牛角，乃莽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