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心声（2/2）

“瞎说。那时你学习比我强多了……”

“或许你不记得了。”

“你行吗？”

“我会过问此事的。不过关键还在你这儿。老唐，风物长宜放眼量，吕绮的话我是同意的，对方确实可怜，又有同学情分搁在这儿，尽可能地多给些补偿吧。”

“别生气呀，开个玩笑嘛。我看对你念念不忘呢。说正经的吧，老陶，咱兄弟真是有缘呢。我早就想，真的，绝不骗你，早就想我们俩会共事的，现在不走到一起了？你一定听说过红星搬迁的计划……”

“你已经没有资格追求爱情了……这是干什么？”吕绮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你是个糊涂蛋，原来是，现在更是。”

“苍老的认不出了，是吧？”

“急啥？再玩会呗。”唐一昆也看了下手表。

“大家请随意……顾姐，我来给你点首歌吧……铿锵玫瑰，你最拿手了。”唐一昆亲自当起了服务员。

“好。还要你做做苦主的工作，也别能太过分。都看房地产业风光，其中的苦楚真是一言难尽……”

“她唱的真不错，尽管我听不懂。”唐一昆对陶唐说，“我从周鸿友那里听了你的事，太遗憾了。别怪老哥扫兴，还年轻，必须找一个。要不要我来帮忙？绝对是名门淑媛。不过，眼前就有一个……那句诗词是怎么说的？开堪折？”

“忘了……”

“老唐，真还有个事得跟你说下……”

她刚才责怪他为什么不写信，现在她则在痛骂自己。她再次拽了纸巾擦眼，眼泪总不争气地涌出来。她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表个态。只要你开口，我尽量开绿灯。”

“不，我一直记得你。真的。尤其是最近几年，你总是闯入我的梦乡……”

“我没事……你能陪我坐坐吗？”

“梦中我总是面临考试的危机，什么也不会，心里很焦急，期望着在考试中得到你的帮助，但你却不予理会……”

“你也来点吧，老唐这里的食材来路正宗。”

“费那劲干嘛？这多好，纯天然……”

“理论上一点问题没有。但我是打工仔，跟你不能比呀。不过老唐，你的东湖实业可不止房地产一块吧？我其实对其他领域更有兴趣。”

“不了，送我们回去吧。派个司机就行。韩瑞林就在你这儿休息吧，不要喊他了。”

“我……”陶唐突然发现顾眉君站在自己跟前。

“说实话吧，红星的产品真的不行了，傻大黑粗不说，价格高，服务差，你可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顾眉君的歌曲结束了。陶唐松开吕绮，礼貌性地鼓掌。

“她怎么说的？”

“你是说矿山机械？没问题呀。过去合作过，现在也保持着合作，不过份额小了。你们红星太牛，看不起人，拽的跟什么似的。现在你当家了，确实应当重新来过。”

陶唐目光空洞地望着天板，没有看见吕绮揉眼睛，“有时会梦到你过的不好，生活艰难……醒来心里很难过。随即想，你那么优秀，肯定会生活的非常幸福……”

韩瑞林已经被送入客房睡觉了。之前孙敦全已经扶他到洗手间吐了一次。吕绮的情况还好，独自坐在角落里发呆。

“吕绮你别说了，”陶唐制止了吕绮，“老唐，我同意你的意见，就这么办吧。”

“不。零三年参加青干班，每周末都组织舞会，就是那时学会的……”

“说正事吧，把基本户开到我们行吧？有优惠的，绝不会亏待你。”

“当然是你啥时候回来上课呀。”

“瞎说吧你，你哪有兴趣听我唱歌？”

“还是学校的样子。那时你总扎个马尾巴，对吧？你有一件浅灰色外套，绣着蓝白相间的边，对吧？你做操时有一个动作很特别，跟别人不一样……还有，你在运动会上推过铅球，那次闪了腰了？你休息了一个礼拜……”

“我吃不惯海鲜，有些过敏。陶唐，你吃呀，”吕绮夹了片三文鱼放在陶唐的碟子里。

“当然，我相信你。”唐一昆跟着陶唐，礼貌地鼓掌。

“不，你跳的真好……过去常跳吗？”

“盘子太大，我是接不起的。但市里确实有开发新城的打算。怎么样？得空咱俩好好聊聊？双赢嘛。”

“我自己来吧……”

“哦……我那时去八中补习了……”

陶唐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吕绮握住了陶唐伸出的右手，款款起身，左手顺势搭在了陶唐肩头。

“别谦虚了。夫人呢？也跟你回平泉来？”

“梦里我是什么样子？”

“不信。孙敦全说的没错，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没问题。”

“好些了，刚才喝的有些急了……”

“可以请你跳一曲吗？”顾眉君笑眯眯地对陶唐说。

“陪我跳个舞吧？”

“不，如果她说了，我不会忘。还梦了什么？”

“我来吧。”吕绮从陶唐手里拿过麦克。

“晚上怎么能不吃饭呢？伤身体呢。特别是你现在……必须吃点，唔，千层饼真不错。”吕绮又给陶唐夹了块饼。

淡淡的香气飘入鼻孔，低头间，吕绮妩媚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陶唐躲开了吕绮的直视，却清楚地看到吕绮左颊靠近脖子处的那颗红痣。

“知道吗？在干部大会上看到你，吓了一跳……”

“矿机可是红星的老本行。你别忘了。”

“也行，唱什么？我来帮你找。”

“错。刚才我主要在听你唱。唐一昆嘛，就是应付而已。”

马上，音乐声响了起来，顾眉君拿起麦克下场了。

“怎么不说话？不承认？”

“你准备接盘？”

“别管我了，你真的没事？”陶唐关心地看着面泛桃的吕绮。

k厅在三楼，早已准备停当，茶几上排满了果盘茶水，还有冷饮和扎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