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层练成（2/2）

“弟子已下定决心，无论要遭受何等磨难，也誓要在这白马寺中呆满一年，日夜诚咏经文，以求大道。”王佐斩钉截铁的说道，表情无比坚毅。

一股真气随着戒怨的手掌探入王佐体内，随着王佐本身那道细小的气流一起运行起来。

“师叔，你这是在……”

“竟然已经修出了内气，真是佛祖保佑。”戒怨探清王佐体内状况之后，心中狂喜：“定难此子果然于我佛门有大机缘，修行龙象般若功方才短短一日，已有这般基础，真是天纵奇才，且让老衲助他一臂之力。”

定难若是能过得此劫，必能为我佛门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戒嗔和戒怨对视一眼，发现双方眼中都充满了惊佩的神色。

“昨晚师兄传你龙象般若功，练的如何了？”戒怨打量片刻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难道露馅了。”王佐心中一惊，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戒怨。

“师父，弟子决定留下。”王佐这回可不是玩什么以退为进，他是真的必须留下。

王佐感到体内戒怨那道粗大的多的真气开始包裹着自己的那道细小气流加速运行，速度越来越快，不停的刺激着全身的各处窍穴。渐渐的，王佐只感觉全身越来越热，似乎鼓胀起来一般。而随着不停的全身流转，两道真气开始渐渐融合，最终不分彼此。如山如海般的精力自体内勃发而生却又无处宣泄，王佐的身体开始震动，最终忍不住想要跳将而起。

啊，现在练功？王佐早就对在任务结束之前练成第一层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转念一想，戒怨并不知道明日就是自己留在洛阳的最后一天，现在正为以后一年的日子做打算呢。既然对方是一片好心，装模做样的念经又实在没什么意思，王佐就顺势摆出龙象般若功第一层的身法姿势，在体内运行起真气来。

“成了。”戒怨沉声道。

“师弟，你……”戒嗔正欲劝说之时，戒怨马上开口将他打断：“师兄，我决心已定，你无需多言。定难此子，乃是我佛门百年难见的一朵奇葩。我佛门日后发扬光大，全系于定难一身。师兄你德高望重，此去长安一路艰难险阻，带领僧众的人选舍你其谁。有戒怒戒悲等一干师弟相助于你，有无戒怨我无干轻重。倒是定难，需要我的帮助。他一个外乡人，又无功法傍身，单身留在此处就是送死。老衲自幼生于洛阳，土生土长，熟悉地理，又习得龙象功第八层，想必能护得定难周全，为我佛门日后发扬光大贡献一份功德。”

“此正是佛祖与我的考验。”王佐脸上露出庄严的神色：“想那弘扬佛教正法乃是何等庄严之事，岂能轻授。佛祖于尘世中受尽百般磨难，历经十一年方才得道。若小子只是于白马寺中平安念诵一年经文就能得传大道，未免也太过轻易。此法，非能经大苦难，发大宏愿，有大毅力者不得传之。”

啊！自己的表演取得了超出预计的效果，王佐不知此时该哭还是该笑。

良久之后，体内鼓胀的热流再也抑制不住，尽数冲入了各处窍穴。戒怨此时探手一拍，王佐就势一跃而起，口中纵声长啸，只觉畅快无比。

戒嗔张开了嘴想劝说两句，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此刻所有的言辞都是无此无力，他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闻的戒怨此番言论，戒嗔神色数变，最终长叹一声：“善哉善哉，师弟既然以无上牺牲精神发此宏愿，师兄又怎能阻拦于你。还望你二人留在洛阳，能够平安渡过此劫，为我佛门留下一段佳话。”

“弟子任性妄为，却是拖累了师叔。此番大恩，弟子铭感五内，却是无以为报，弟子……”王佐说不下去了。戒怨这次舍身相陪，关怀爱护之意溢于言表，深深的打动了王佐。此刻王佐终于把戒怨当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来看待，同时也在歉疚，为什么要把对自己如此关心的人拖入到危险中来。

王佐根据脑海中的回忆，努力将电影中革（敏感词）命党人英勇就义前的表情搬到脸上，看见自己的表演打动了师父，放下心来的同时又微感失落：这剩下的一天半，看来要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努力求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