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措不及防（1/2）

“怎么了？”等了一会，钟越有点奇怪，转过身问她。

女孩家就住在旁边一条街，每天上学放学，他都要特意兜一个圈子，从她家门前经过，希望能碰见她。

“现在已经没有了吗？”钟越有些遗憾地说，“也是，都这么多年了，估计校长都换过几轮了。摘了也不奇怪。”

“可不是吗，现在两夫妻在一楼开了一家小店卖些粮油，都是女的在看店，男的每天喝得醉熏熏，一回来就跟老婆要钱，不给就要打人。唉，也是个命苦的。”刘桂芳说着，叹起了气。

后来，他才听一些邻居说起，她初中毕业后，就跟了一个男人，没过多久就嫁了。再后来，女孩全家都搬走了，房子空了下来，一空，就是十几年。

“当然是真的，我记得校长办公室里，还贴有我们第一届学生毕业时的照片，你去找找，一班那里肯定能找到我。”他转过身，一边打球，一边跟她说话。

玩了一天，钟越送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送完张欣姐妹，钟越问张丽的同学，“你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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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飞快看了他一眼，像是鼓起勇气，说，“我不是小孩子……”

张丽马上明白她的疑虑，用求恳的眼神看着钟越，“二哥，可以让我同学跟着去吗？”她倒挺有眼力，几句话就看出这里谁说了算。

等了一会，他没听到回答，就回过头。见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不由问，“怎么了？”

女孩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以前一楼是开诊所的，还记得吗。”

这份暗恋，一直持续到他上初中。上了初中后，他就很少见到那个女孩了，好像她初中毕业后就没再上学。

女孩见他挺好说话，大着胆子问，“你是丽丽她姐姐的男朋友的哥哥吗？”

“哦，就是女儿十五岁就嫁人的那个老张。”钟良兴想起来了，“她女儿叫什么来着，张什么雯，听说他老公喜欢赌钱。”

女孩说完，转身就跑到马路对面，进了一间房子里。

………………

钟良兴说，“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好好的书不念，非要去嫁人。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年脑子里进的水。”

过了一会，黄秋迅他们买饮料回来了，总算让钟越摆脱了尴尬。

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低落，钟越也没多问，说，“正好顺路。”

女孩侧过头，车内的灯只能照到她半张脸，有点削瘦，她轻轻地说，“我不想回家。”

“第五间？”刘桂芳想了一下，“哦，你是说那家姓张的，他们家早就搬走了，现在好像是女儿一家在住。”

“我跟秋迅吃过了。”钟越坐到母亲旁边，问，“妈，旁边那条街第五间房子，以前不是一直空着吗，怎么现在又有人住了？”

“行。”钟越不想回家，去哪里倒无所谓。

直到有一天，他又一次看到那个女孩，所不同的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

直到今天，他看着一个依稀跟当年的女孩有些相似的女孩，走进了那座房子。

钟越听见了，回想起今天她所有的表现，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却不好多说什么。

黄秋迅也就没再问，拿着手机给女友发信息。

听到一向严肃的老爸说出这样的话，钟越有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钟越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语气有点不对，倒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敏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下子就冷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