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侍寝（2/2）

“皇上，这三年，谢谢你对臣妾的宽容。”楚向晚发自肺腑地说。

皇甫敬文离开了，楚向晚从地上站起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重又拿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斟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她已经摇摇晃晃，有了醉意。

“我说过，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楚向晚不敢想象，如果皇甫敬垚真的冲出来的话，最后会如何收场，“找一个爱你的女子，让她对你好，或者，红夏也不错，她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对你很忠心。”

皇甫敬垚走着走着，就到了关雎宫。他潜进内室，皇甫敬文和楚向晚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在看到皇甫敬文解楚向晚衣服的时候，他按耐不住，差点冲出去。后来他去到前殿，故意叫侍卫们看见他的身影，引出了刺客这么一出，才把皇甫敬文支走了。

就这样，皇甫敬文把楚向晚放在了大床上，楚向晚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在皇甫敬文动手开始解她衣服上的盘扣时，她抓住了他的手，深深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他说：“皇上，臣妾就把一切交给皇上了。”有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过，带着决绝，带着温度，熨烫着楚向晚的心。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太后心里说道。“睿王为何如此？哀家要知道原因。”太后面上也觉得难堪。

楚向晚坐了起来，把衣服又重新穿好，和皇甫敬文一起到了前殿。

“臣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所以，实不能接受太后的好意。”皇甫敬垚直接表明情由。

一场庆典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某些人的夜才刚刚开始。

“混账，既然刺客是出现在关雎宫，朕现在回宫，谁来保护妍妃？”皇甫敬文不愿离去。

皇甫敬文笑着逗弄元儿，嘴里却说道：“改日再陪元儿，朕今晚去关雎宫。”

“臣——也不知道。多年前，她突然消失，臣并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皇甫敬垚直言不讳，却让楚向晚心痛不已。她在心里叹道：垚哥哥，这又是何苦呢？

“可是······”皇甫敬文还想再说，楚向晚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况且，恐怕刺客的事情会惊动内宫，若是太后知道皇上还留在这，那么一定会怪责臣妾。”

楚向晚扭过了头，她不敢看皇甫敬垚，因为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她一直摇着头，嘴里念着：“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皇上，您的安危关系江山社稷，不能马虎。况且，关雎宫的侍卫尽职尽责，臣妾不会有事的。”楚向晚劝道。

“楚向晚，”皇甫敬垚突然把楚向晚从凳子上拽了起来，他紧紧握着楚向晚的双臂，怒吼道：“今晚，我一定要听到你的实话。”

“王爷不该出现在这里。”楚向晚又变成了冷冰冰的妍妃。

“回皇上，刚刚守卫看见一个黑影儿从殿前窜过，奴才担心是刺客，还请皇上回宫为好。”太监战战兢兢地回道。

“不要提他，我不准你提别的男人。”皇甫敬垚打断楚向晚的话，他趴在楚向晚的肩窝上，对她耳语：“刚才看见皇甫敬文解你的衣服，我都要疯了。差一点，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皇甫敬文一下子吻住了楚向晚的嘴，楚向晚睁大了眼睛，她迅速地推开了皇甫敬文。她捂着自己的嘴唇看着皇甫敬文，以为三年的时间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可是，身体比她的心真实，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

“请太后赎罪，臣不能娶方姑娘。”皇甫敬垚很严肃地回绝了。

方晓舟的脸色真是难看，可是皇甫敬垚也没好到哪里。今天他灌了不少的酒，在离席的时候已经有些步子不稳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楚向晚惊讶得盯着皇甫敬垚，瞬间她变了变脸色，“你就是那个刺客？”

皇甫敬文带着楚向晚乘龙辇离去，听着马车辘辘远去的声音，皇甫敬垚觉得，马车踏的不是路，而是自己的心。

“向晚，难道直到今天，你还要拒绝我吗？向晚，向晚——”皇甫敬文已经不想再忍耐了，今晚，他一定要让楚向晚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他一把抓住了楚向晚的双肩，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内室的大床。

皇甫敬垚突然停下了，他抚摸着楚向晚的脸颊，久久地望着：“三年了，你终于又叫我‘垚哥哥’了。”

“垚哥哥，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我们此生无缘，只希望你能一直安好，晚儿就满足了。”楚向晚不希望皇甫敬垚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朝中的局面她还是知道的，现在皇甫敬文成了皇帝，太后必然会变本加厉地打压睿王的势力，皇甫敬垚已经处在别人的刀锋边缘，不能再因为她被人置于炭火之上。

“好了，睿王现在可以给哀家有一个答复了吗？”今晚可不是来看楚向晚表演的，太后已经没有了等下去的耐心。

“不该？那妍妃娘娘成婚三年不与皇上圆房又该不该呢？”皇甫敬垚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其实答案显而易见，但是，他想逼楚向晚承认她的感情。

“什么事？进来回话。”皇甫敬文被人打断，很不高兴地冲外面问道。

庆典将近结尾的时候，太后率先离开了。方晓舟抱着元儿坐到了皇甫敬文的旁边，她撒娇着说：“皇上，今晚去臣妾的宫里吧，元儿有好久没有和父皇好好亲近了呢。”

接着，就有太监急促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