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鲛人泪之人鱼之恋——绝恋(三)(2/2)
海无际,思念渐渐满溢;
歌一曲,如果能再与你相遇。
天空会亮起,潮水将退去,
我们永远在一起……”
荨茗:“此歌名为何?”
苍桑:“……人鱼传说。”
“人鱼传说……人鱼传说……不过,只是一个传说……到此为止罢……吾与之,始于此,便也该止于此……”荨茗低低叹息一声,蓝眸中的光芒逐渐淡去,“他曾言,吾似一朵蓝色鸢尾花亭立水中央……既如此,吾便身化为鸢尾,以此来祭奠吾那遥不可及之爱恋罢……”顿了顿,又缓缓对苍桑说道:“汝与吾有缘,吾身死后,鲛人泪……便赠于汝罢,只是,望汝能助吾将小鱼公主的鲛人泪与人鱼之心安然送回无望之渊,完成吾未完之愿……汝,可否上前一步?吾……尚有一事相求……”苍桑依言俯下身附耳倾听,半晌,再次起身时,只是复杂地看着已然了却心愿,不再有所牵挂的荨茗,对于荨茗的请求,她是无法理解的,或者说,更是难以接受的。她未应诺,亦未拒绝。然,荨茗是等不及她的回复了:“吾,时限已至……那歌,当真好听……能否……再唱一次于吾?”
苍桑默然抿了抿嘴,轻启朱唇:“半弦月,又在海平面升起……”
修长整齐的睫毛宛若断翅的墨色蝴蝶,完全盖住了早已黯然失色的蓝色光辉,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苍白的脸颊,眼见着荨茗的身体逐渐化成颗颗水蓝色的粒子消散在水天之中,苍桑无动于衷。
水蓝色的光粒子散落在死生潭上,化成一串串乳白色的泡沫融入海中,霎时,一朵朵纯粹的蓝色鸢尾争先恐后地从海水里冒出来,等苍桑觉察到时,自己与血樱已然完全置身于蓝色花海中了。
歌声,还在海面上飘荡着;鲛人的身影,也早已消失殆尽,只留下了一颗无色透明水滴状的鲛人泪悬浮于半空中,还有一片一望无垠的蓝色花海随风翻滚着。与小鱼公主的鲛人泪有些不同,仔细看,那鲛人泪当中还悬浮着一团淡淡的蓝雾,宛如一朵盛开的蓝色鸢尾花。
小心地摘下身边的一支鸢尾花,苍桑伸手拭去了花瓣上刚出水时带出的珠露,低声呢喃:“蓝色鸢尾花,破碎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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