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查凶（1/2）

樱灵一拍裙子，说我栓在裙子里呢。你以为我是长春子他们那样的傻子啊？我之前拿的剑是随手在市集上买的。我这把是短剑，宝贵得很，可不会随便给人看见的。

我也急了，说我这就回去帮你找。

可一个农民和一个僧怎么可能结仇？就算结仇原因是什么？

借着月光，我看见樱灵站在我面前，红着脸，低着头，含着羞。

我说我听长夏子曾言八年前……

樱灵说当时他握着你的手……

天真子两眼放光，问：真的？

我站起身来，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顶转来转去，口里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樱灵好像也才想到此事，一摸腰间，哪有剑在。脸吓得雪白。

我酝酿了一下，说道：慧石师伯道席。月前一聚，得师伯教诲，幸何如之。更得观续剑神技，慰侄平生。今侄未恪守少林之戒，逞强好胜，断天一之神剑，闯弥天之大祸。望师伯怜侄之幼，恕侄之过，续剑补侄之罪。侄惶恐，拜稽首。祈师伯珍重贵体。智山敬上。

为什么证严法师要杀我大伯一家？难道我大伯也曾是朝廷命官？

她说到这，我才发现樱灵正握着我的手，显然她也发现了，她慌忙松开了双手。

樱灵说：你好歹今天见到了杀你大伯的仇人。我连杀我妈妈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我问：你妈妈是被人杀死的？

樱灵急道：这是武当的祖训，谁也不能违背的，就算掌门剑断也要请执法道长将自己仗毙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说话声音也颤抖起来：你的剑呢？那天你被土匪刺伤后，我好像没捡你的剑。

我说：大师不敢当，你还是快去吧。

他点头道：正是。如果我在江湖死于非命，证严法师便可放心布局。恐怕这次偷袭我的人十有八九是证严法师本人。你没瞧那蒙面人，连头也裹了起来，显然他是个和尚，不想让大家看见光头猜出他的身份，这叫欲盖弥彰。

天真子痛哭零涕，握着我的双手说道：兄弟……不……智山大师……

樱灵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问：写什么？

我说：且慢，我可以帮你续剑。

他上来握了握我的手，轻声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带轩辕剑来这里？

张道明道：轩辕剑既已断，人世间便没了上古兵器。它现在只是把断剑而已，和普通的废铜烂铁别无二致。

我指着地上的断剑问张道明，你不拿回去了吗？

妙妙空人凑了过来，抱着七星龙渊剑的残骸笑道：兄弟，大师，你看这……

我点头承认，我说我早已知道不敌。

张道明见我如此坦诚，很是意外。

樱灵说我们离开许昌城外都多少天了？这时候再回去哪里还找得到。

我记得伯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在家一直吃素念经，家里曾挂过佛祖的画像。每逢节日，伯父会陪伯母远行烧香拜佛。说不定也去白马寺拜过佛。

两人刚要破口大骂，天真子手一横，抱拳道：天一道教认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樱灵向店小二讨了文房四宝，我提起毛笔，比划了半天，又给了樱灵，说：你写吧，我这些年没写字，忘得差不多了。

我问：你怎么睡不着了？

张道明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道：我这便要走了，我离开数日，太子那总不太放心。

我说别说没用的，剑没了怎么办？

可从我记事起，大伯很少出过远门，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歇，忙着一亩三分地。他就是个农民，怎么会是朝廷命官？

我轻声回到不是你们道派比剑么？

便在此时，月亮从乌云冲露出脸来。

又想，他能两次出宫杀人，就会有第三次。我并不是没有机会。

樱灵气不打一处来，朝他们嚷道：呸什么？我们逼你们比剑了吗？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自作自受。

我合什道：珍重。

可能梁子就是烧香拜佛时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