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受骗（1/2）

我说为什么不敢去？我们现在就去。如果小翠不是骗子，你敢不敢承认你是小人？

没人了，你出来吧。小翠说。

樱灵说：你呀，江湖经验浅，从你进门就着了人家道了还不知道。

之所以我愿意和你讲这些，可能因为你和我爹一样都是喇嘛……每天我赚了钱，第二天早上便送到医生家去。

我们一起落到窗沿。我附耳过去。里面传来小翠说话的声音——

樱灵冷嘲热讽道：长得和小翠一样好看，是吗？

只听他说：此山是我开，是树是我栽。想在这谈情说爱，留下买路财。

我对她说：武当四子在找你。你还是回武当吧。

我跳了起来：小翠？

说到这里，小翠顿了顿，转头对我笑道：之所以我愿意和你讲这些，可能因为你和我爹一样都是和尚。

我听呆了，呆若木鸡。

我转过身来问：你养父姓邓？

她点了点头，拎着我的衣领，又纵身一跃。我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

我说你父亲是和尚，我也是和尚，他欠你的，我帮他还。这些银子你收着。以后别在怡红楼了。之前我不知道这里卖的是什么，所以好奇进来看看，现在我知道这里卖的是尊严。你不应该在这里。

我满怀歉意的说：给姑娘带来麻烦了。一会我就走。

我说你长得好看。

她抢着道：因？什么因？你打断他们的剑是因为他们要刺瞎你，他们要刺瞎你是因为你盯着我看。说到底这个因还是你的因。对了，在酒楼你干嘛要一直盯着我看？

说着伸出胳膊，伸到我面前，我闻了闻，果然只是淡淡的清香。

我气得站起来，转身就想走。

我们来到怡红楼后面，站在我跳的窗户下。

说完，她两手托腮，睁大了眼睛盯着我。

我失望透顶，又坐了下去。

她欲言又止，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如果哪天你真的无处可去，来邓庄乡邓家村找我。

我问樱灵：你为什么一直跟踪我？

她撅着嘴说：那四个王八蛋没什么好玩的，特别是长春子，老是对我献殷勤，我最讨厌拍马屁的小白脸了。回武当就更不好玩了，整天面对一帮道士。还是你这个和尚好玩，又不剃头又吃鱼肉又爱打架又喜欢逛青楼，我还是跟着你走吧。

我说漂亮。

她也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说：你这个傻子，想去哪里？

她说道：你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了吧？那就是迷魂香。男人闻了都会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青楼揽客的姑娘常用这种香。正常姑娘哪有这样的香气？你来闻闻我的。

她推开银子，喃喃自语说不……不……

我点了点头。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小翠转向蜡烛，瞧得出神，眼泪突然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我低声说：我不会轻功。

我甩脱她的手，问她：谁是傻子？

小翠转过头来问我：我漂亮吗？

那男人说道：只要你伺候好我，这八十两银子全是你的了。

我漂亮吗？旁边的树后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

她笑道：我不只是喜欢偷听，还喜欢偷看。我看到一个和尚逛青楼，怕被抓躲在人家床底下。

我吃惊道：你……你都看见了？你有没有看见谁敲锣？

我没说话，只是觉得她的身世有些可怜。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笑着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坐在一棵树下，抬头仰望被树叶遮得稀稀落落的星星，想着小翠。

我泄气的坐在树下，樱灵还是蹲在我面前，双手托腮。

樱灵向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自己轻轻一跳，轻轻落在窗沿上，用耳朵贴着窗户听了一会，又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