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练功（1/2）

我看慧泽果然脸上从惊愕转为略带骄傲的表情，情不自禁连连点头。

我问方丈：为什么我这么刻苦的练习，还是毫无进展。

我接过《达摩心经》，内心很激动。

我觉得，那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我盘地而坐，按照白胡子爷爷教的心法，就这样坐在少室山顶练起气功。不，应该说是内功。

方丈微笑道：也不全是。你看最后一页。

我追问：我们和尚不是只超度死人的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自从方丈入住回春院，我再也没抓过鱼。

过了片刻，慧泽来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智树的笑声。我回头一看，智树正在嘻嘻哈哈的装模作样打拳，一帮师侄正远远的围着他，他拳挥向谁，谁就“啊”的一声假装倒地。

怎么可能？一部被武林推崇为至宝的经书，一部成就少林内功甲天下的经书，居然是本白纸。

我大喜，立即把这事告诉慧恩师傅。

我有点沮丧，又去找方丈。

木桩没动，再出，还是没动。

慧恩也很激动。金刚拳这个寺里就他练成了。他的记录是五丈开外击倒木桩。

我暗暗下定决心后，再看窗前，月光已经消失。探头往上看，乌云重新布满天空。

翻开扉页，空白。

我大失所望。

方丈答：这是少林的人脸识别系统。防止有人戴人皮面具冒充。

方丈话一说完，起身“啪”的一声，扇了慧泽一个耳光。

只觉丹田有一股暖气，周游浑身，气流绵绵不绝，悠长不衰。

对，我应该把白胡子老爷爷的气功继续练下去。

我失望的问师傅，为什么达摩心经是一本白纸。

一天，方丈带我去了藏经阁。我很激动，我知道方丈打算传授我《达摩心经》了。

这两年里，我用金刚拳打练武场中央的石头，手指骨折三次；和智树比武，用干帅削断他的宝剑十四次；找十八铜人比拼内力，重伤两次。

回到厢房，我问方丈：为什么你进去要被上上下下摸？

我顺着慧恩的目光看去，第一根桩断的地方异常平整。

这一坐，便坐了一夜。

周围一片宁静。

夜里，我坐在少室山顶，背面吹来飒飒凉风。

慧恩还是话没说完，指着远处正在练武的智树说：你只要打败他就算你学成了。至于内功……

方丈师傅说得对。凡事不能强求，一味的追求突破，最终可能一无所获。

顿时灵台一片空白，无我，无物，无仇，无怨。

慧恩教的内功心法还不如白胡子老爷爷的气功。

我应该静心，静气。

我扎稳马步，对着一丈外的另一根木桩，出了一拳。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一拳又一拳，越打越急。

我忽然觉得思索人生的意义比思索达摩心经更有兴趣。

方丈说：欲速则不达。我了解你的心情，你想早日学成武艺下山报仇。故你过于执着了。你这是着了妄。练武之人着妄，日久下去武艺不但毫无进展，而且最终可能走火入魔。净空，喊你师叔祖慧泽进来。

方丈继续说道：凡武功大成者，不喜不怒，不哀不悲，无惧无怖，无恨无念。你的师叔慧泽，在江湖成名多年，武艺天下排行榜排前十。和你师傅慧恩在我们少林寺并驾齐驱。正是因为他多年来四大皆空的禅学修为，造就他这身无敌的本领。

慧泽正听得暗自得意，突然被方丈扇了一巴掌，顿时惊愕万分。

方丈微笑道：智山，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这样不知变通，对你武学修为有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