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将计就计（2/2）

周雨虹说：“他没老婆，有贼心也有贼胆，可是贼没了。”

“什么？”我不懂。

“你知道宋三木吗？深圳有名的三木培训机构？孟总和宋三木同样的问题。他的‘贼’被狗吃了。”周雨虹这么一说，我哈哈哈大笑起来，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事。她说孟总当过知青，他和同伴去偷老乡家的鸡，被狗把贼咬掉了。

真的？我说你这么有经验怎么会没性经验？周雨虹说，我没说自己没性经验，我是说没和一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的性经验。我更好奇地问，那非正常的性经验是什么？她说，现在的性用品太多了，男的女的都有。“那孟总是不是在你身上用性用品代替自己？”我恨恨地问。周雨虹低下头说，我就是被他弄破的。

我的心头抽搐了一下，不由将她抱紧了。她把头枕在我的胸上，目光柔柔地望着台灯的光芒，说，所以，我要感谢你，你解救了我，你成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说你和我*了，要是让孟总知道了怎么办？周雨虹说，他知道了会高兴死的。

“啊！为什么？”

“是孟总让我把你搞定的。”周雨虹颇为得意地回答。

见我颇为不快的样子，周雨虹马上嘻嘻一笑，接着说：“铁南，你放心，你和我*了，咱们为什么要让孟总知道呢？”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我立即断定，胡能的判断真是太准确了。于是，我趁热打铁，让她帮我演一场戏，没想到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望着怀中的女人，可爱可恨又可怕。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显然，她的真实身份是孟总的秘书，两次接触，表现截然不同。是她思想的转变，还是本来就安排好的步骤？似乎都有可能，又都找不到证据。第一次单独和她在一起，我因为有心理准备，没有让她得逞。这次是胡能给我的建议：打好周雨虹这张牌。周雨虹无疑是孟董绝对放心的王牌。搞定周雨虹，对孟董无疑是釜底抽薪。可是，胡能的判断准确吗？

搞定周雨虹，这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一步，然后让柳永芳和周雨虹碰面，这是第二步。第二步实现的关键是如何说服柳永芳演好戏。头天下午，刘伟找到我的时候，我让他先走，自己去找了胡能，根据胡能授意，刘伟在电脑上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柳永芳。那天柳永芳和车曙不期而遇，之后两人斗气之后都在为心中男朋友的竞选想方设法，都希望自己能在这场争斗中胜出一筹给自己加分。柳永芳听刘伟说是我的授意，想到这真是打败车曙的好机会，遂决定按照要求演好这场戏。

第三步就是我的本色演出了。吃定周雨虹之后，开着她的车到学校张狂，尽可能地造成较大的影响。其目的有三，一是麻痹对手，让对方以为我陷于情感纠葛，无心应对竞选。二是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按照时髦的说法就是制造绯闻，让粉丝互掐。三是引起系校领导的注意。

我能做到的和不能做到的，都必须尽力做到，这是我的性格，也是我异于常人的地方。我在李书记那得到信息后，对自己的情况进行了分析，我一无背景，二无金钱，三无过硬的关系，属于典型的“三无”人员。这是客观的。但是，我有哪些别人不具备的条件呢？一是我外表英俊潇洒，在全校独领*，据说是无数女生的梦中*。二是我有数不清追我爱我的女朋友女粉丝，她们中不少是富二代官二代或者二者都不是，但是关系背景很硬。三是我性格刚烈孤僻，能做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情无义。

熟悉我的人都说我可怕可恨，骨子里透着阴险恐怖，也有人说我圆滑成熟，为办成事不择手段最后却又能做到皆大欢喜。我不知道怎么定义自己，但是，出生的卑微，从小受到的鄙视，欲出人头地的迫切期待，决定了我面对人生的阴险暴戾，我必须有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心性。

就在这场风波后的第二天，李书记找到我，脸色很不好，见四周没人，我狡黠地说：“秀姨，您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怎么能舒服？你这小崽子搞出这么多事。和校内校外的女生都勾搭上了？”

我说秀姨你误解我了，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你也知道，对我有意思的女生的确很多，她们有意思我可没有办法阻止啊？您怎么也那样看我？

“铁南，秀姨一直是看好你的。但这次太不像话了，全系乃至全校都知道你郑铁南的大名。系领导校领导都知道你了。给你的评价是‘桀骜不顺，乱弹琴’。还竞选什么学生会副主席，没希望了。”李书记满脸地气愤和失望。

我声音低沉很是小心地说：“秀姨，您不生气。”我边说边靠近她，扶着她的一个手臂摇了摇，我很喜欢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一阵成熟、庄重、似有似无的味道。见她没有反感，我继续说道：“秀姨，您还记得上次您给我透露信息的时候，我的表态吗？那可是得到您的批准了的。您刚才说到的这些事，都是我行动的一部分。到时，您就会知道的。”

她没有做声，只是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的情绪捉摸不定。拍着我的肩膀，用长沙话说：“铁南，你这鬼崽子，莫搞得那样子吵翻天好不罗？秀姨要是不信你，也懒得给你说这些。你这些行为暴露出你流里流气、痞里痞气的特质，选举委员会都认为这样的个性不合适，听说那几个候选人都认为你郑铁南是必然被淘汰的一个。他们都在睡大觉呢。”

我猛地一个激灵，差点抱住李书记，说，真的吗？秀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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