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醒来（1/2）

慕雪在当天晚上就醒来了,睁开眼便看到季珩和方然,大概之前看动静意识到她要醒,都在巴巴地扒着病床栏殷切地看着她。

“好啊,我就说慕雪要醒了,你看这不就醒了嘛！”方然一见她睁眼,兴高采烈地鼓起掌来。

季珩摆手让她手舞足蹈的:“好了好了,小点声,人家才刚醒你就吵着人家了。”

“哦……”方然连忙收敛起来,一脸歉意地对慕雪说,“对不起啊,我太激动了。”

慕雪刚醒,还有点晕乎乎的,但至少可以看清周围的东西,可身子还很虚弱,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张张嘴想说话,却感到一阵抽痛,是脖子上的伤口在抗议,那地方几乎挨着了声带,要是再割深点,她以后就不用再说话了。

季珩见状马上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小白板和黑色水笔——那是医院特地为慕雪准备的,为免伤口裂开,痊愈前她不能说话。

慕雪愣了愣,迷惑地看了那小白板一会儿,半晌才明白季珩的意思,接过水笔,缓缓地在小白板上写起字来,由于力气不足,字迹很浅,而且都轻飘飘的: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季珩皱眉,“当时你可把大家都吓着了,幸好我动作快,及时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不然你现在怕是在和阎王讨价还价了。”

慕雪顿了顿,努力回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当时她在拍《潮生》的最后一幕戏,不知怎么的,拍着拍着就想到了之前发生的各种事情,然后按在剧本“割腕”,然后她感到痛,可她并没有停止,还是鬼使神差地接着干了。她觉得不是戏剧里的人物在指引她,而是她自身的愿望在指引她——没错,她当时就是想死,一了百了,却不想到底还是活过来了,现在想来就好像刚到地府里游荡过一趟又回来一样,大难不死,这种感觉真是微妙。

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她在小白板上写道,委实想不到该说什么话,只能道歉了。

“你要是真觉得歉疚的话,就如实告诉我俩为什么会产生轻生的念头。”季珩见话题都开了,见缝插针直接问最根本的问题。

慕雪迟疑了,许久才慢慢地在小白板上写下:不知道……

“不会是因为你和那个南律师吵架了吧？”方然没忍住插一句,憋了许久她觉得应该说句话,但不巧才说完就被季珩嫌弃地瞅了眼——他正打算不在慕雪面前提南星的,现在方然可好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雪怔了怔,回答:不是……

“那是为什么啊？”

可能喝多了吧……被追问得没法了,只好违心地写道。

季珩皱了皱眉,拍拍方然的肩膀,摇摇头,小声说:“算了吧,她不想说就强迫她了。”接着又故意问慕雪:“慕雪,我一直很好奇,你会喜欢哪类型男生啊？”

慕雪迷惑地看向他,没有缓冲过来。

“哈哈,别拿这种提防色狼的眼神瞅着我嘛,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啦。”季珩嬉皮笑脸地说,“我就是好奇一问,放心吧,纯属友好的问一问,我保证不会打你的主意的。”

“喂,季珩,我觉得你很不要脸啊。”方然听了他的回答,由衷地表示。

“没关系,我就是不要脸。”

慕雪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人,提笔写:不知道,我又没有男朋友……

“哦……”季珩故作恍然状,“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南律师那种高冷酷拽款的——好像小女生都喜欢。”

慕雪有些无措:怎么会？

“不会就好,我看那南律师除了脸好,实际上一点都不会照顾女孩子。”

慕雪眼神微黯,握住水笔的手紧了紧,犹豫半晌,忍不住在小白板上写道:他有来过吗？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奢望,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了,就连她差点死掉也不过问。

季珩看到那写得比较重的一句话,皱眉沉吟,摇头:“没有,影儿都没看见。”他是故意的,就不说实话,就是要让南星折腾一下。

方然悄悄踹了他一脚,小声斥责:“你干嘛瞎说？”

“那叫南星的太拽了。”

“胡闹,你看看慕雪,都怪你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