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灭天道（2/2）

“修我战剑，杀上九天，洒我热血，一往无前！”

一位位太古时代的天阶高手口中吟唱古老的战歌，天地之间唯有肃杀之气永存。

几大逆天级强者带领众人，朝着神风学院上空的神魔图而去，欲要踏上通天路。

虽然之前有言这场战斗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可那指的是两位逆天级强者的情况，如今他们集合了众生之力，就连逆天级强者的数量也是之前的数倍，早已今非昔比，自然有足够的底气踏上天路，而非是去当累赘。

“天道……”

辰南盯着眼前的神魔图，双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

他到了现在自然是知道天道是什么了，之所以会从无欲无求的公正天道变成现在这种模样，和众生分不开关系，只要众生未尽灭，无尽的岁月以后，或许又会有新的天道诞生，到时候也许又是一个新的轮回。

“走……”

几大逆天级强者的话语还未落下，一个个脸色都猛然间惊变，各自护持部分天阶高手在一刹那间退开了极远的距离。

“轰！轰！轰！”

神魔图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可怕至极的能量光束冲天，神风学院在第一个刹那就消失不见，紧接着整片暗黑大陆，也在轰鸣之声中断成两半。

一道数万里的巨大裂隙横跨天宇，隐约能看到完全粉碎的九重天，裂隙后的世界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两道煊到无法描述的伟岸光影在碰撞交手。

每一道伟岸光影就算天阶高手都无法看清具体的形态，只感觉是两团散发无穷无尽神力的能量源，那是超出认知的力量。

也只有辰南和独孤败天这种逆天级的强者，才能隐约的看出那是一个散发无尽光辉的模糊人形生物以及一个纯白无瑕的暗淡光团。

杨不凡和天道。

“就算吸收了几个生灵的精血和魂灵又能如何，如今的你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无法改变必死的结局。”

杨不凡平静道，在说话的同时一拳打出，体外的混沌神光开辟的亿万世界在这一刻齐齐的陷入了毁灭，爆发出了一股庞大到匪夷所思的终结之力，和他拳意相合，化为一记终结之拳。

“轰！”

暗淡的光团倒飞出不知多么远的距离，没有传出任何的波动。

杨不凡踏步间，时空都在这一刻倒转了，他就似同时出现在数个地方，占据十方，齐齐的朝着天道又打出一拳。

“砰！”

一股剧烈到超出感知的爆炸传了出来，光团的表面出现了数个可怕的伤口，通体被贯穿，并在这一击中被从九天所在的世界，撞破时空的界限，直接出现在外界。

缠斗了百年的时光，神刀在当初和灭世磨盘一同破碎了，杨不凡在漫长战斗中也曾陨落了数次，不过在最后的几年里，不知是哪个世界的规则使他发生了一种可怕的蜕变，功体每时每刻都在精进，一直不久之前彻底蜕变成功，实力有了飞跃性的暴增，让他彻底压制了天道。可怕的威压充斥这片天地，一位位天阶高手都变色了，几大逆天级强者的眼中也闪过惊喜之色。

这种情况要比他们预料的要好上太多太多了，本以为天道吸收了六道血光之后会占据上风，可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本应无欲无求的平等应对天地苍生，而你却将万物视为自身成长的养料，一次次灭杀众生，如今即将陨灭也是你咎由自取。”

杨不凡占据十方的一道道身影归于一体，他虚空踏步来到外界。

在他迈过时空裂隙的一刻，滔天爆炸传荡出，那连接两个世界的时空裂隙被他庞大的本质完全撕碎，成为了飞舞的时空碎片。

“啊~啊~啊~”

一个个天阶强者都忍不住发出了哀嚎。

这不是他们在天道的威压下恐惧了，而是被杨不凡透体而出的霸道意志压制了心灵，在无穷无尽的恐怖侵袭之下，仙神之体都如最底层的凡俗一般在哀鸣。

仅仅是从九重天迈进外界的一瞬间，杨不凡就以自身镇压了宇宙间的万千大道。

“轰轰轰！”

宇宙大动荡，本应该是概念性的‘道’都发出了震荡，尚在完好的一片片星域中，炸裂了无数大星。

暗黑大陆这一刻也微微的明亮起来，隐约之间被炽烈了千万倍的星光一瞬间跨越了无数光年照亮了。

“好强！”

独孤败天和魔主两人立于一处，做好随时偷袭天道的准备。

在天阶高手的眼中，如今的杨不凡也只是一道无比煊赫的伟岸身影，充斥宇宙，踏凌万道。可是在一众逆天级的观察下，杨不凡的法身就似一片新的宇宙般，有无边无际的浩瀚，仿佛举手投足间有亿亿万大星转动间迸发的雄伟力量。

“是错觉吗？”

辰南心头升起疑惑。

他刚刚似乎是看到了无数的宇宙在不停地更迭。

“这就是逆天级之后的道路吗？将内天地最终化为一个新的宇宙？”

几大逆天级强者心中有似乎有了明悟，也有人的内天地在过去破碎了，这时候也只能轻叹一声。

……

“杀！”

杨不凡大喝一声，他一拳打向黯淡无光的大光团。

时光长河滔滔翻滚，溅起的浪花化作时间轮回，一个又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被他收束掌控，数千上万种的可能性经过无数的变化，最后都成为一个结果。

天道陨落。

这就如命中的注定，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是时光之道，也是杨不凡在百年血战中对截天七式第二式‘道不可论’的因果之力的一种感悟与应用。

“你是什么怪物！”

暗淡的大光团中传出浩瀚威压的意念波动，在这一拳之下，天道有一种未来注定，它的陨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的这种错觉。

比起它，杨不凡更像是掌控一切的‘天道’。

同样也在疑惑惊愕明明一次次杀死了杨不凡，对方却又在转眼之间就以最巅峰的姿态复活，如今还变的更加的强大不可理喻，远远凌驾在古往今来一切至强者之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本座天帝。”

杨不凡话语出口的刹那就向着虚空轻轻一撞，突破了时光的阻隔，一种种未来被他掌握。

在他周身有无数的时光碎片在飞舞，每一片碎片都有影响万年的可怖力量，天阶强者触碰了轻则被削去万年修为，重则当场在隔离的时光中化为灰烬。

“天帝？”

天道的浩瀚波动都似有疑惑，实在是这种名字太容易让人误解，要不是在场的众神都是和‘天’交手过的，光凭这个名字，都有可能被人围杀。

“是。”

杨不凡轻轻颔首，他手中拿着一团散发着奇异波动的印记。

这是他两者交流的极短的时光中，他突入光团内部抓取出来的天心印记，和天道纠缠了一百多年，一直到今天才在一种种未来的牵引之下，顺势找到了这个能导致天道陨落的关键之物。

“你怎么会知道天心印记……”

光团不断地在溃散，意念波动也不负之前的那般浩瀚了。

它一直到天心印记被杨不凡抓出的这一刻，才明白过去百年中对方为何会一次次明知必死无疑，也要豁出性命突入自己的光团之内。

对方并非在以这种方式攻击它，而是在寻找被他隐藏的极深的天心印记，它的核心。

也只有引动天心印记，才能在不灭绝苍生的情况下，将它毁灭。

“当然是‘天道’告诉我的。”

杨不凡话中的天道指的是在原时空的恶天道被覆灭后，那个新生的公正天道。

他在说话的时候抓紧了手中的天心印记，幽深的双眸中少见的爆发出璀璨明亮的神光，在仔细的观察神墓世界的天心印记。

九天十地第一次孕育出的天心印记，可是被仙王评价为‘仙王之基’的，就算神墓世界的天心印记和九天十地未来第一次孕育出的并不同，也让他极为的重视，必定能对未来的修炼有少许的启发。

濒临破碎的光团先是沉默了一刹那，似是在理解杨不凡话语中的含义。

下一个瞬间，天道就传出了一股远超之前的强横意念：“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无数年经受众生的意念熏陶，它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天道，也知道临死之际应该有什么反应。

不断崩溃的光团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在天道的权柄下，一刹那就照亮了全宇宙，一种难以想象的毁灭气息开始弥漫。

远处的太古众神皆是一惊，心中难以抑制的生出喜意。

天道要死了？

他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听到了天道的这番言语，也没有任何一人退让。

“天道天道，你也有今天！能在和你一起死去，哈哈，不枉吾等从太古活到今日。”

太古众神中有一人大笑道，声音中有种凄凉感，似是有不为人知的悲凉过去。

“谁给你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底气了。”

杨不凡微微摇头，天道鱼死网破的手段在他看来远不如之前交手是施展的那些。

“碎！”

他一声低喝，手中的天心印记顿时缩小了数倍。遍布宇宙的白光在杨不凡低喝的同时，似是被捏住了一般，失去了那种扩散感，弥漫在宇宙各地的毁灭之力这时候被扼住，从源头被掐灭了。

耀眼璀璨的光团失去了那种光泽，变得虚幻且透明，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消失。

“天道……”

杨不凡微微摇头，天道虽然很强大，但是最致命的天心印记被他捏在了手里后，也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可能。

这就是神墓世界天道的死穴，也是几乎不可能被人抓住的把柄。

杨不凡在这百年的血战中，在知道天心印记存在的前提下都没有找到，更不要说不知道天心印记的其他人。

“天道……陨落了吗？”

辰南飞了过来，他望着虚幻的天道心中复杂难明。

准备一个个时代，即将要和天道最终决战的时刻，忽然有人告诉他，覆灭万古轮回的最高主宰者被别人解决了。

这让他心中怎么不复杂。

又岂止是辰南一人如此，一位位从太古时代存活至今的天阶高手和数位逆天级强者都望着随时都可能消失的光团，心头尽是唏嘘之意。

最恐怖最无敌的主宰者，至高无上的天道，被一个人击败了，一个超越逆天级的无敌存在。

“马上就要陨落了，到时候就会有新的天道出现，在无数年以后在众生的影响下，再一次的偏离最初的公平与无为。”

杨不凡微微点头。

他还没有参悟天心印记，自然不会让天道就这么陨落，否则手中的天心印记也会在短时间内消散掉，孕育出新天道。

“新的天道……”

几位逆天级强者心头都微震，他们知道杨不凡这番话不假，否则现在覆灭了无数个神话时代的恶天道也不会出现。

众生为恶，天道便是恶。

众生为善，天道便是善。

无论是善亦或者是恶，还是别的立场，都说明天道不可能一直如最初的时候，平等对待天地间的一切事与物。

除非天地间的有情众生，斩灭了欲望，成为如天道般冰冷无情的性子，才能使新生的天道也不会拥有‘欲望’。

但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一直都是一个死循环，是不变的轮回。

“万古以后，假如天道再变，那又是一次新的战天了。”

独孤败天携着妻女而来，一位位逆天级强者和太古众神也飞了过来，他们都复杂且迷茫的表达了自身的感激。

无数年来都以征战天道为目标，这一次眼见天道就要彻底毁灭了，却又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这片天地在亿万年后又会重新孕育出新的生机，一颗颗星辰也都会在漫长的时间中重新凝聚，你们可以在内天地中渡过无数年，等到新世界完全成型，或动用法力加快这一步骤。”

杨不凡张口说出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时间尺度。

他这么说自然不是无稽之谈，他可以察觉到宇宙的边界，那和混沌之地接壤的地方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扩张着，这代表宇宙的缓慢变大，同样也会汲取混沌的力量形成宇宙内的物质。

而想要恢复灭世之前的漫天群星，少说也要数十亿年了，这还是天道在这一次灭世中有许多星域未曾灭绝的原因，否则会更加漫长。

“我的内天地曾经是用一枚世界本源种子化成的真实的世界，可以用来修补外面的世界，减少这个时间。”

人王开口说道。

她的内天地在太古一战中和天道正面进行碰撞，最终破碎了，成为了一个半残的世界，可就算是如此，孕育无数年的内天地也有修复外界星空的力量。

“你可要想好，如今你的内天地破碎，在未来或许有恢复的机会，要是以内天地孕育出的繁星修复了外界，那么希望可真的就是渺茫了。”

杨不凡和一位位强者都看向了人王。

杨不凡接着开口说道：“以世界本源种子开辟的内天地，在未来有一丝可能成长到外界宇宙这般大小，使自身的实力远远超越逆天级……”

“天道已灭，实力再如何强大也无关紧要了，不如反补生养我的这片世界。”

人王的神色很平静。

她的性格就是这般，要非天道一次次毁灭众生，她也不会站出来成为逆天大军的一员。

太古众神闻言都向人王报以敬佩的目光，只有感受到过杨不凡的那种气势，才能让人一窥超越逆天级的强大，让人无法自主的生出向往。

而对他们这般的强者，自然要抱着登临绝巅的念头，否则他们也难以超脱众生，成为天阶，乃至逆天级。

辰南和辰战两人的内天地同样是用世界本源种子开辟而成，可是诞生的岁月太过短暂，这时候就算想要出声也没用，只能默默地看着人王。

“那你只要把内天地的星辰挪到外界的星空中，无数年后，在宇宙本身的牵引下，就会成为宇宙的一部分。”

杨不凡从人王身上收回了目光，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对方也知道要怎么做的，因为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之前的无数次规模都无法和这一次相媲美。

看着魔主放出拜将台，让无数仙神都回到了曾经的暗黑大陆，如今的碎石星空，杨不凡也告别了一众强者，抓着虚幻的光团和天心印记，回到空空荡荡的九天。

他在杀出这里前留下了坐标，所以就算他和天道离开后裂隙自行愈合了，也可以降临在九天。

之所以会选择在九天闭关，是因为这里是天道的居所，自然另有着神异。

等到杨不凡跨入传说境界，体内的洞天也会升华为宇宙，他要以天心印记试一试是否可以一窥宇宙的奥秘，就算最后没有什么收获，以自身之道相合天心印记也是一种少有的感悟了，可以完善部分光阴之道。

“神墓世界的天心印记，和九天十地未来孕育出的究竟会有什么不同？”

杨不凡怀着好奇，开始熔炼手中的奇特印记，使他自身的大道与之开始相合。

这个过程并不慢，几乎从开始到结束，也只用了七八个呼吸就完成了。

“啵！”

一声轻微的声响传出，虚幻的光团彻底的消散了，成为空无。

在天道消亡的刹那便有一行文字划过眼前，而杨不凡这时没有去管的增加，他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自身。

“轰隆！”

一阵隐秘的颤动传遍了九天和外界的宇宙，宇宙万道在这一刻都变得活跃，就如获得了新的力量。

在无人可察觉的情况下，万道都似乎发生细微的改变，无数法则汇聚成海，又有一道神秘莫测的奇异印记与万道法则之海相融合，又超脱其上，在镇压宇宙万道。

天地的规则与秩序之力显化在九天，簇拥杨不凡，无可计数的玄奥之力在潜移默化的使他的法身发生了一种蜕变，本质上没有提高，却又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改变，让他似乎比之前更加的伟岸，盘坐在那里就如宇宙的主宰者，又似万道的集合体。

“这就是神墓世界的天心印记？”

杨不凡察觉到自身最巅峰的输出力量并没有提高，可是应对种种变化的手段却多了，对宇宙万道都有了新的明悟，洞天象征的无数宇宙都有一次蜕变，似乎是更强大了。

比起一位修炼者，他现在更似是神墓世界的‘天道’，只是凭着天心印记就能发挥出超脱凡俗的至强之力，使宇宙为之呼应，同时也能办到他在压制天道之时无法做到的许多事情，就如之前的天道那般，就算再怎么虚弱都有自信拉着众生陪葬，是生而自带的权柄。

“说到底和九天十地的天心印记并不一样，多了神妙的同时，也不会压制宇宙万灵，使他们无法在最巅峰的境界更进一步，比起遮天纪元的大帝，在意义上更似洪荒传说中的鸿钧，身合天道。”

在炼化了天心印记之后，杨不凡也自然而然的明悟了无数手段，其中就有截取部分宇宙本源力，和自身互相结合，制造出‘天’这种奇特生命的力量，不过消耗的元气却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目，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天’数量有限了。

杨不凡开始了在神墓世界的第三次闭关，他要把熔炼天心印记后自发获得的手段都和自身之力结合，脱离天心印记的限制，就算未来失去天心印记也能拥有部分能力，同样也是对现在的招式另触旁通，看看是否有提升的契机。

……

在杨不凡闭关的时候，人王也在用自己的内天地修补外界星空，一颗颗星辰被她挪移出来，拿到了外界星空，每隔极遥远的一段距离就扔下一颗星辰，一直持续了许久许久，等到她的内天地只有一片空旷的时候，漫天繁星已然恢复了亿万分之一。

内天地中的星辰并非是恒星，而是一颗颗充满灵气的星辰，虽然极小也能散发光辉。

虽然远无法和大破灭之前相比较，但至少让世间重归了光明，这也是人王主要将内天地中的星辰放在曾经的人间界附近的缘故。

一位位太古神也在这时候前往了域外，都在混沌的边缘耗费大法力凝聚出物质，接着又丢向宇宙，让凝聚出的大量物质随着宇宙的轨迹自行的运动，等到亿万年后成为一颗颗新生星辰。

破碎的暗黑大陆被辰南一点点收集起来，以逆天级的力量将之化为了一颗水蓝星辰，因为怀念过去的人间界，水蓝星辰上的几处格局没有变化，基本和昔年人间界相同，只不过是成为了球体。

黑起在看到杨不凡当初镇压天道的一幕后，就绝望了，那是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不可思议之力，因为他没有世界本源种子，终其一生能到逆天级已经是顶点了。

在绝望后，黑起迈过了最后的一丝关隘，成为了天阶巅峰，放眼过去的无数个神话时代都是天地间的至强者，哪怕在如今世界，也是一位顶级强者。

大破灭前被无数天阶高手移进内天地的凡俗生灵，也在水蓝色星辰成型以后，被放到了水蓝星辰，不同肤色的人种也被安排在不同的大陆，有大洋阻隔多地，只有仙神才能跨越。

未成仙神的修炼者根本无法支撑渡过大洋的元气消耗，妄自前往新大陆也只会耗尽元气后死去。

天地间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世间也流传起了关于‘救世主’的传说，在一代代的流传之下，一个新的‘他我’形成了，是‘终结邪恶的救世主’，在洞天共鸣之下，新的‘他我’也拥有了杨不凡成为天仙之时的力量。

在‘他我’形成的刹那，闭关参悟成为神墓世界天道后的一切手段的杨不凡就察觉到了一股浩瀚力量加持在自身，让他的实力又有了一次飞跃性的提高，按照他的估计，现在面对那个被毁灭的天道，彻底压制对方也许只要数年。

“可惜未成传说，等离开神墓世界后这份加持之力就会消失，不过等我回到完美世界，‘天帝至尊’这个他我也会给我加持如此多的力量，倒也不会忽然就变弱了，等到以后时间充裕了，可以去界海中找一找完整的宇宙，留下自身的事迹形成新的‘他我’。”

杨不凡的心念转动，他想到界海中在完美世界原时空不曾出现，却有极大可能存在的完整宇宙。

‘他我’是基于宇宙为单位才能形成的，一个宇宙就代表着一个‘他我’，要在传说之前在完美世界获得更多的力量加持，那就只能这样。

这一次闭关从开始到结束持续了三十多年，这是杨不凡在未进入神墓世界前的一生。

自从来到神墓世界后，杨不凡发现人生的十分之八九都是在神墓世界渡过的，除了和天道血战百年，便是闭关，真正在天地中行走的时间反而没多少。

“天心印记……”

杨不凡在低语中从法身内抽离出了和自身融合的天心印记，一股难以形容的空虚感袭上心头，却在一刹那被他克服。

接着杨不凡将天心印记打入了‘终结邪恶的救世主’体内，他发现只要不毁灭这枚天心印记，便相当于占据了神墓世界的天道之位，不会有新的天道诞生，那个无法摆脱的轮回也好似在这一刻被终止了。

做完这一切后，杨不凡没有多留恋这个世界，选择了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