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龙马往事（2/2）

“你想过死在那里？”源稚女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我本就是本家红色级别的失控混血种，并且论起罪孽...”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

“我想知道真实原因。”，他的话并没有什么感情，仿佛还是像以前那样，龙王在对着龙马下达命令一般。

“我准备了一份遗书，将你的一切过往错误都加在了我身上，如果我死了你在本家也会好过很多。”樱井小暮轻声说着，她从来不会拒绝这个男人的要求。

“你是不是喜欢我？”源稚女看着镜子里的脸，语气还是那么平澹，他已经为这个女孩画好了眉毛。

看着没有说话的樱井小暮，源稚女继续开口，“我本来觉得我并不喜欢你。”他的第一句话就让面前的女人如坠冰窟。

“可是穆君告诉我你喜欢我，还说你会携带着无畏的爱选择燃烧自己给我看。”源稚女手中的眉笔在飞速转动，“为什么？”

“因为至少在那个瞬间，我在你的眼里是最明亮的，远比我穿着十二单静静地坐在你身后还要明亮。”樱井小暮一直都在情与欲得魔窟之中工作，表达自己的爱意对她来说并不算难事。

“可我不想让你死。”源稚女放下了眉笔，他的手轻轻捻着樱井小暮得发丝，“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想让你听我继续唱戏，还记得我们是如何相遇的吗？”

“始于一场《杨贵妃》，我是你挑选出来听你唱戏的女孩子。”

源稚女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确实是某天夜里，他终于学全了坂东玉三郎的《杨贵妃》，想要一个漂亮的女人听他演唱，所以选中了樱井小暮做自己的观众而已。

那算爱吗？肯定是不算的，可是按照穆意的说法，想想这个女孩会死在极乐馆，他的心就没来由的烦躁。

他可以随随便便就选了樱井小暮，从未把她当做什么重要的人对待，但如果她死了，他却会任性地发起火来。

或许是有那么一天，自己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美，听着她说着我可以为你倾尽一切的话，于是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吧。

樱井小暮的手指在梳妆台上轻轻敲着，那是《杨贵妃》的节奏，檀口微张，一段唱词从她的口中飞出。

“寻寻复寻寻，辗转红尘无仙踪；

莫非是幻梦？，辗转红尘呵无仙踪”

源稚女的思绪也随着她的唱词飞到了那个初遇的夜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女人已经练习了不知多久的唱功。

“梨花带雨，揽衣起，云髻半偏，犹素妆容，

太液水暖芙蓉艳，怎能相形？

未央宫照蛾儿柳，怎能相形？

含情凝睇拜皇恩，翩翩若惊鸿”

两人的声音一同传出了房间，不管是立在屋外的侍女还是院子里赶来的本家家臣都站在原地听着这一曲绝唱，粗气都不敢喘，生怕破坏了这里的氛围。

“且自留住蓬来宫，远无常，歌清平”

一曲结束，源稚女已的手已经搭上了樱井小暮的腰肢，“以后就陪在我身边吧，不需要你去做什么事情，听我唱戏就好，本家不会有人难为你的，你和你弟弟的档桉已经从危险混血种之中剔除。”

“嗯。”樱井小暮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以前丝毫不敢做的事情，她有一些紧张，更多的是庆幸。

黑色的车队驶离奈良，他们还需要和赫尔左和算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