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仓促回京（2/2）

一旁的高氏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得很。

崔昭容年近八旬，在七十便可称作古稀之年的古代，已经是高寿。

而崔澈更是在出殡时，派遣太子崔弃疾，手执哭丧棒，为崔昭容送行。

“姑母走得可还安详？”

长孙无忌只得放手，崔澈踉踉跄跄的走进虞国公府，宾客们见着他，纷纷跪地行礼。

对于这一天，崔澈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说这个消息，还是感觉到心如刀绞。

杨丽华将信将疑，而崔祐之偷偷向崔澈眨眨眼，崔澈则在一旁憋着坏笑。

崔澈抛下家眷，独领千骑，快马加鞭经由井陉赶回晋阳，披星戴月，仅用了十余日。

崔澈还是东隋相国的时候，就已经为崔昭容加了郡君的封号，在崔昭容死后，崔澈又专设国夫人，追封虞国夫人。

杨丽华瞪他一眼：

“我哭陛下好狠的心。”

他立即中断了出巡，匆匆返回晋阳，甚至觉得跟着大部队一起走，速度太慢。

崔澈缓过劲来，沉声道：

观音婢的手法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舒适。

途经定州安平县时，崔澈带着崔祐之在族人面前露过脸，拜祭过祖宗祠堂，又往祖坟，指着一座座至亲的坟茔，向崔祐之介绍他们的身份。

崔昭容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出殡之时，崔澈以缊辌车、黄屋送葬，又调集战兵万人，列阵护送。

知女莫如母，对于女儿的心思，她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这种事情一旦捅穿了，女儿哪还有颜面出现在自己身边。

“朕没老，不需要人扶！”

“麻烦你了。”

裴秀与他一并烧着纸钱，回道：

“是在睡梦中过世的，没有痛苦。”

哪怕这些人，他也就见过祖母崔封氏。

“我知道。”

哪怕是回到晋阳的杨丽华、杨阿五、崔祐之等人也不能带给他一点安慰。

观音婢习惯了继父温和有礼，倒也没有多少惊讶，熟练地为崔澈洗着头发。

又是一阵沉默，许久，灵堂内只剩了二人低声抽泣的声音。

崔澈跪坐在崔昭容的棺前，烧着纸钱问道：

崔澈自然也不会违逆姑母的遗愿，他也不希望因为丰厚的陪葬品，而惹来盗墓贼的窥探。

崔祐之却安慰道：

“皇祖母莫要责怪皇祖父，孙儿经历过这一遭，大有所获，所以孙儿觉得，真该让阿爷也来体验一番。”

正如崔澈的祖母葬在了崔家的祖坟，而非封家的祖坟。

崔澈之所以没有自己亲自去送，则是因为崔昭容的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崔澈悲伤过度，身心俱疲，如今正在大明宫养病，国事继续交由房玄龄等人处置。

见崔澈这般模样，以房玄龄为首的大臣们纷纷上表劝慰，但都没能起到作用。

在巡视过北疆以后，崔澈也没有了继续留在蓟县的理由，在全城百姓的眺望中，车驾离开幽州向南行去。

宫婢端着污水出殿，观音婢的小手捧着毛巾，耐心地为崔澈将头发搓干。

她发现了崔澈鬓间生出了一缕白发，崔澈在铜镜里也发现了。

梳发髻时，观音婢想要将它遮盖住，崔澈摇头道：

“不用藏了，人总是会老的。”

思路还是乱，我今晚再请一个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