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刻：债（1/2）

“干杯！”酒吧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今天木下警部带着手下特地来庆祝。“啊！”警部把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这次能平安过关真是多亏小堇你啊。”警部高兴的拍着小堇的肩膀。“又想挨揍了吗？变态大叔”小堇厌恶的甩开了警部的“魔爪”

“真是没想道那个女孩，就是我们救出来的那个小堇的同学竟然是高等检察厅检事长的女儿。多亏了他爸爸的照应上边才破例对我这次网开一面。哈哈......”警部傻笑着。

“你也够夸张的”老板搭话说“身为警察竟然监守自盗，偷的还是手枪！还拿出去用，不抓你坐牢简直是没天理了。”

“没有办法啊，对方可是暴力团就我和前辈两个人两手空空的去的话，这会恐怕身上已经生花长草了。”笨手下晃荡着手中的半杯酒无奈的说。

“人缘混成你们这样也算是难得了。”老板感叹的说。

“所以说要感谢小堇嘛，来叔叔抱抱”警部有些高兴过头了，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小堇。

“那好啊，明天我就告诉黒木说木下警部是个变态的色狼经常骚扰我，那个追踪器也是你偷偷安我书包上的。”小堇若无其事的说。

“no！”刚刚还得意忘形的警部立即收住架势变成祈求状“对不起，放过我吧”

看着他这幅“贱相”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心里说“你死了算了。”

“这次的事到底怎么处理你啊？”喝了半天还不知道到底庆祝什么呢。

“平级调职，这已经是对我网开一面了。”警部很满足的说。

“生活安全课都不要你们两个了！那会掉道哪呢？别说让我猜猜！”老板想了几十秒好似想通了什么，邪恶的一笑接着神秘的说“特高，是吗？”

在座的其他四人，年青的一半人听不懂只是奇怪的看着他。上了岁数听得懂的两人警部差点把喝下的酒喷出来，玉子婶更是无奈的拍了下老板说“老板别闹了，都什么时代了‘特高’都是战前的事情了。我都没有见过，更别说年青人了。”

“咳咳......”警部被酒呛得满脸通红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前辈被调回了刑事部进入搜查四课，我被掉道了刑事部搜查二课而且升级了呦，我现在也是警部了呦。”笨手下高兴的作出了个胜利的v字手势。

“你这个特考组要不是跟着我，受我牵连早就该是警部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可是等着你平步青云当上本部长给我个刑事部长当呢。”木下警部终于缓过气来。

听了警部的话笨手下倍受感动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前辈......”没等她说话道是小堇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小堇拍了拍警部的肩膀认真的说“贼也是这么想的......”

正当大家喝得高兴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是两个衣装笔挺的中年人。“请问及川玉子在吗？”一个人很有礼貌的问。玉子婶愣了愣，印象中她没见过这两个啊但她还是站起来“我就是，请问您是？”

“我们是无常信贷的营业代表，敝人鲸川亮太”来人很客气的递上一张名片。“敝人木津京四郎”另一人也客气的递上名片“能请您移步说几句吗？”

三个人在店里的角落上坐下来。来人拿出了张字据“请过目”玉子婶拿过来看了一遍傻眼了。“半年前令郎在我们那里借了50万说好半年后连本带利一起归还的。啊当然，现在令郎不再了，请您节哀。不过这上边的担保人可是您的印章吧。”玉子婶怎么都没想道现在还有人登门讨债，当初儿子过世的时候债主们已经把她所有的东西全都夺走了。现在她已经身无长物，连住所都是老板提供的酒吧二楼的小公寓。

“按照当初的约定每月利息是30%”来人接着说“啊30%”玉子婶又吓道了。“是的，6个月的利息90万元加上本金50万一共140万日元能否请您一次偿清呢？”

她哪有这么多钱，看着她的表情来人就明白了。“赖账可是一种诈骗行为哦”鲸川淡漠的说“看看您这家店，看看这装修这品味，吧台里的那些红酒。别看我这样我个人可是对红酒有些研究的随便两瓶都不止这个数吧。”

“这家店不是我的，我只是在这工作......”

“那就努力工作吗，嘿!京四郎道上陪酒小姐和店里的分成是怎么算的。”鲸川问“起码是二八分成啊”这两人越说越不像话。这时候老板走了过来“怎么了，玉子婶”

“没什么，只是一点私事老板。”玉子站起来对他说。她不想让老板牵扯进自己的事情因为那个家伙太可怕......

一听是老板，放贷公司的两个人立即站了起来“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敝人无常信贷的营业代表......”

老板挥了挥手让他闭嘴“你们的来意我大概清楚，玉子婶这个月的薪水我还没给你吧？”

薪水?玉子来这可从没和老板谈过什么薪水。况且这里本就没什么生意，她于其说是厨师不如说是保姆照顾老板和恩田的生活,供吃供住的保姆能有多少薪水。老板把一个写着“给料”的信封给了玉子，她数了下里面一共有150万......

收了钱两个贪心鬼极其谦逊的告辞，还强留下了名片说以后有用钱困难的时候可以联系他们。出了门两人蹦上自己的suv开始商量下边的事情。“今天就这样吧，都这么晚了能回去了吧”京四郎问。

鲸川摇摇头“还得跑一个地方，这可是比大生意。”说着把资料递给了开车的京四郎。“天国食品？七千万！就是那家专门生产糖果的公司？我记得他们好像也被牵扯进毒明胶事件而倍受打击吧。这种坏账你怎么也买下来。”

“不知道了吧那家公司确实是因为使用有毒明胶被迫回收了大量产品，造成了现在经营的困难。我也查过了那老板已经把所有的不动产和债券抵押给了别的银行什么的，现在想拿出一毛钱恐怕都困难了。”鲸川平静的说“不过他手上可有一件宝贝能解燃眉之急”说着他把另一份资料交给了京四郎。

“这是......木雕？好像是什么菩萨？”

“那是楠木正成，菩萨......是当年关原合战之后，由猛将本多忠胜砍伐了一棵战场上的树木亲手雕刻而成的。作为恭贺胜利的礼物谨献给家康公。背后据说刻着楠木正成‘七生报国’的遗言。”

“那不是国宝了，这东西怎么会在他手里！”京四郎问。

“我早就查清楚了，这东西据说在东京大火里烧毁了。可60年代有人在函馆附近一个废弃的隧道里找道了一批战前华族们埋葬的宝物，这个就在其中。而那个人就是天国食品的创始人，山助先生。不过这家人实在是有名的败家子才两代人就沦落道现在的天地，这种肥羊你不宰，别人也会宰的。”

“这东西值多少？”京四郎两眼放光的问。

“这个数”鲸川比划了个手势给京四郎看。“两亿！”京四郎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了。

“老头子有朋友愿意出这个数买这尊雕像。”

“那我们逼他吐出来就行了？”

“我不只要他把东西交出来，我还要他上赶着把东西交出来而且还要乖乖还钱。不然怎么对得起我‘鲸吞’的名号。开车”

“啊呦。”两个“吸血鬼”一路杀向了“肥羊”

天国食品的老板是个和玉子婶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着桌上那张白纸黑字的借据和面前两个像是要把自己生啃了的“饿狼”他真是没有什么办法。要钱没有，要命......他们不要。“老板您这么憨厚老实的商人，却因为别人的过失而落到这步田地我真是于心不忍啊。”鲸川开始给他挖坑。

“可不是，全因为那帮该死的供货商，坑死我了！”老板抱怨道。

“我知道都是他们的错。”我不是垃圾桶听你抱怨的鲸川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有条路指给您不知道您愿意吗？”

“什么路？”老板警惕的问。

“生路。”说着鲸川指了指老板背后半人高的雕像。“不行，这是家父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了。”老板赶紧拒绝。

“您别急啊，我也没说要拿走它啊。您听我说完，别急。这么珍贵的文物您一定上了大笔的保险吧。”老板点点头“那您还交得出下期的保费吗?”老板摇摇头。“那为什么不利用起来，这有限的时机呢？我查了您投保了一亿元的保险，如果这期间您家不幸失火这雕像在大火里化为灰烬......”

“你想干什么？”老板惊慌的问。

“您该清楚啊，这么珍贵的文物是禁止公开交易的，就算您想把它卖给博物馆以您现在的境遇价钱也一定会被杀的很低。与其这样不如我们联手，到时候您还清了债务还有了资金维持公司，而东西又在手里。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鲸川耐心的引诱着老板。

“这是犯法的吧？”老板却生生的问。

“欠债不还也是犯法的！”京四郎大声的吼道。“别吓道了老板”鲸川制止了好像要上来暴打老板的京四郎。“如果您那么想的话，那我们只好申请法院扣押这些当作抵押。等债务期限一道，这尊雕像就会被拍卖偿还债务，不过那样能卖出多少钱你我都有数吧，恐怕你宝贵的东西就要低价落入他人之手了。您愿意那样的话我们也没问题。”

听着他的话老板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总之脸色刷白嘴唇颤抖“你说的方法......要怎么办。”鲸川微微一笑“请您附耳过来......”

又是一个星期天，这天早上的风很大，恐怕是要刮台风的前奏。一早上小堇就去附近的公园练剑去了。老板要她每天练一百下挥剑，假日加倍以锻炼气魄。玉子婶很早的就起来准备早饭，忙完了早饭她又开始收拾店里的前前后后。“别忙了，歇会吧玉子。反正店里也没什么客人。”老板坐在那里正细细品着杯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