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挽挽,我们结婚了(2/2)
那人身材魁梧驾着黑色眼镜拦在她车门边:“夏主持,赏个脸走一趟吧。”
说话间那人的匕首已经直抵她腰间,夏白吓的一哆嗦,身旁的助理亦是被人捂着嘴巴,呼救不得。
只听那人警告道:“别耍花样,否则我立刻送你们上西天,放心只是吃顿饭,吃完了大家各回各家。”
说着已经从助理的包里翻出钥匙,开了车门边将人塞进去了。
男人熟稔的发动油门,一转车头开车地下车库。
那一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夏白眼前一闪而过,厉彦成那专属车道旁,那个全副武装的人她似乎并不陌生。
只是她自己当时也身处险境,来不及细细想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
厉彦成和张君从办公大楼出来的时候,已快接近十二点。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终究放弃了给她答电话的想法。
两人刚进入车库就察觉不对劲,再等张君走去车旁的时候,果然轮胎被人爆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张君一边大电话让人过来修,一边说道。
厉彦成弯腰查看了一下,果然是有人蓄意为之,上面的刮痕清晰可见。
起身他问道:“为什么没告诉我?”
张君已然通话结束,回复道:“那时候您正和明小姐闹不愉快,第二次的时候您在海南,我还没来得及说。”
厉彦成没再说话,很快有人带着工具过来。
等一切弄好,他们从车库出去已快接近凌晨。
厉彦成问道:“监控有看吗?”
车内张君说道:“监控录像录不到您所在车位,不过我已经让人装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
这个点极易让人疲惫,厉彦成揉着太阳穴,应了声。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发生过,只不过距离上一次似乎有好几个年头了。
像他们这种人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总有些小人喜欢恶作剧。
张君见他睡着了,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明挽想起开机是在厉彦成走后的一个星期,一开机除了秦默和他的信息以外,还列外的多了苏文博的短信。
她手心一紧,那个人还会记得她的存在吗?
然而在点开信息的时候,事实证明只是她想多了。
前两条信息还算客气:帮我联系厉彦成。
再后来见她不恢复,就没那么客气了:别以为你不回复我就拿你没办法,不想让厉彦成知道你结过婚的事,就赶紧帮我办好!
短信刚看完他的电话进来了,明挽想也没想直接将手机扔在一旁。
只是那电话响个不停,吵得厉害。
淡定的喝了一杯水,她终究拿起电话接通:“喂。”
苏文博的语气自然十分不高兴,只是想着终究还有求于她,也不便发火:“上次和你说的是事,你办的怎么样?”
明挽冷声回了句:“他没空。”
电话那端沉寂了数秒,明挽猜不透那段时间苏文博在想什么,也懒得去猜。
只听他说道:“多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母亲,这么多年我一直心怀愧疚,但是过去就是过去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改变,我想这也是你母亲
也是你母亲想看见的。”
明挽没有说话,苏文博这些伎俩一直是用的得心应手,从前怪她太愚蠢,才会一信再信!
她不说话,苏文博心中没底,只得继续打温情牌:“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随时可以回来住。至于厉彦成,他什么时候有空了你再帮我约也不晚。”
“知道了,我还有事,改天再说。”不想听他说这些,她找了借口掐断通话。
只是挂了电话,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之前她是不屑回苏家,可是现在…苏家好像是唯一可以暂时避开厉彦成的地方,她想她真的还需要时间适应他们之间的关系。
苏文博的电话刚挂完没一会,厉彦成的电话进来了。
接通那边传来他轻松的声音:“吃饭了吗?”
“嗯。”
“玩的还开心吗?”
“嗯。”
连续的两个嗯之后,他那边明显停顿了下,自是听出她的敷衍。
然后她听见他问:“你就不问问我好不好吗?”
她倒也听话,竟真的照着他的原话重复了遍:“那你好吗?”
厉彦成轻笑:“除了想你以为,其他都好。明挽,我真的很想你。”
这一句话他说的情真意切,只是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小女人能不能懂。
明挽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有时候她真的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强迫她去领证的那一幕还清晰印在脑海里。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做到,忽视这一切。他现在的态度平静的仿佛,当初那一切不曾发生。也许是他伪装太好,她找不出破绽。可是她还做不到。
“过两天我去接你,或者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明挽几乎不假思索回道:“不用,我就要回去了。”
男人不放弃的又道:“那我去接你。”
“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明天一早的机票,你来不及的。”
厉彦成默了一会,妥协道:“好,注意安全。”
——
明挽确实是第二天一早的机票,不过是现买的。
到了机场她也没和厉彦成联系,直接拎着行李去了公寓。
房门口,秦默颓废的坐在那里,看样子他似乎一直等在那里,满脸胡茬有些狼狈。
“你…”她有些惊讶。
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他起身一把搂紧怀里。
耳边传来他有些嘶哑的声音:“我以为我又把你弄丢了,就像三年前。”
那一刻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情绪,她手里的钥匙“哗”一声落在了脚边。
他抱的很紧,仿佛一件珍宝失而复得。
“挽挽,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到三年前该多好。”
十二年,他爱她十二年,为什么这么久的时间,终究敌不过一个厉彦成。
深呼吸她很快平复了心情,使劲推了他一把:“无力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无可取代的哥哥。”
这个称呼,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他就那样呆呆的立在那里,看着她拿着钥匙开门进去,然后失魂落魄的一步步离开。
明挽收拾了东西直接去了苏宅,厉彦成赶到公寓的时候她已然不在。
给她去电话,才知道她已经在苏家。
他说:“要我晚点去接你吗?”
她回:“暂时不用,想住一阵。”
男人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只说:“刚回来,好好休息。”
她在逃避,他又怎么不知道。
那一刻他才发现即使领了证,可他们之间的距离依然存在。为了回避他,她连她最憎恨的苏家都愿意踏足,可见在她心里,他厉彦成该比苏家还让她厌恶。
挫败,一瞬间蔓延全身。
彼时苏家——
张丽做了一桌子好菜,整个晚上都笑盈盈的端茶倒水。这次回来苏文博倒也没急着再提厉彦成的事,他不提明挽也省事不少。
整个苏家脸色最不好看的,怕就属苏纹了。即使张丽再三嘱咐,可她依然不想讨好明挽。
要知道当初她可是让她们给撵出去的,现在这一个个却都要她舔着脸去哄着她,她是怎么都拉不下这连来的,简直太丢面子!
明挽也懒得和她计较,这次回来除了借机避开厉彦成一段时间,最主要还要查查她母亲当年的日记本在哪里。
晚餐的时候古驰姗姗来迟,苏文博黑着脸训斥:“明知今天晚晚回来,却还回来这么晚!”
在家里苏文博向来是不给古驰留面的,本来就对他不太满意,要不是苏纹直接和他牵扯不断,恐怕他早就让他滚出公司离开这个家了!也不知这小子到底给她女儿下了什么**汤,这件事上总是不听他的劝,几次三番和这小子分手又藕断丝连!
古驰有些难堪,可是也不敢发作:“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苏纹撒娇的叫了声:“爸,不就回来晚了一会,再说也不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人物,至于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训他吗?”
苏文博瞪了她一眼,刚准备开口,却听明挽道:“是没多大关系,吃饭吧。”
张丽见状立即打着圆场:“对,开饭吧,晚晚也该饿了。”
苏文博没再说话,古驰拉了凳子坐下。
一顿饭吃的沉默至极,苏纹没吃几口便拉着古驰上楼去了。
苏文博本想
苏文博本想着饭后和明挽在说些什么,可她说累,他也只好作罢。
一楼大厅内,保姆收拾了桌上的残羹碗碟,张丽挨着苏文博坐着。
脸上早已没了伪装的笑意,只剩怨恨:“叫她回来该和我商量,上次我也只是说了句客气话,没想到你还真的把她弄到家里来!她能不能帮你拉近厉彦成的关系还说不定,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空。”
苏文博懒得听她抱怨,拿着杂志一转身避开了她。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跟她说多少次了,还是这副德行!
张丽不死心道:“文博,我总觉得这丫头这次回来有目的,留她在家里我总是不大放心,你可小心留出祸来!”
“行了,我自有分寸!”苏文博是彻底不耐烦了,将手里拿杂志猛一下掷在一旁。
张丽见他发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悻悻的走开。
明挽原本打算一直休假下去的,可组里那边来电话,广播电台那边也来电话催着她,又不好意思再让厉彦成帮她续假。其实她也清楚只要她开口,这个男人定然不会拒绝,可她就是开不了这个口,自从她告诉他来了苏家以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
然而事实上厉彦成也是料准她不会开口求他,才让两边的人给她施压。
算日子他们有小一个月没见面了,他是拿她没办法,可工作她总不能不做吧。
琢摸着不愿跟他回家暂且由着她,白天能让他见见面也是好的。否则她这样一直躲下去,他们之间的隔阂要什么时候才能消融?
期间苏文博是有提起让明挽尽快帮忙联系厉彦成的,不过都被她繁衍过去了。
苏文博知道她在搪塞,可也不敢催的过急。
周三晚上。
明挽从广播电台出来的时候,厉彦成已然开着车停在门口。
她很想装作没看见,可是他那辆车那么扎眼实在避无可避。
男人拉下车窗冲她笑道:“上车。”
明挽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没有发现同事才放心的上了他的车。
只是这一个举动莫名让厉彦成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成了她的地下情人,哦,不对,应该说是底下司机,情人他还不够格。
她这反应倒是没有以前坦然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并没有忘记自己已是厉夫人的事实?他是不该偷笑?这算不算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车并没有开多远,拐出路口就停在路边了,张君换了他。
厉彦成替她开了车门道:“下来走走。”
明挽抬眸看了他一眼,终究下车。
还是那条她回公寓毕竟的路,只是此时此刻再次走在这条路上,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深秋树叶深黄,晚间的温度有些低,她不禁一哆嗦。
高跟鞋踩在那一片片落叶上,发出轻轻声响。
前面不远处,有一对小情侣亲昵相拥。
厉彦成走在她身侧,几度控制了想将她拥入怀抱的冲动。
晃神间,耳边传来她轻到不真切的声音:“厉彦成,也许我们不该相遇。”
他心底隐隐一沉,冷静回复:“明挽,我一直认为你是理智清醒的,这世上没有如果。”
遇见就是遇见了,哪有该不该,他这辈子迄今为止做的最错的决定,大约就是当初果断干脆的和她离婚,让她从他身边走开。如果当初他不曾放手,又何需再有这一路崎岖的追妻之路。
明挽笑了:“我不是理智不是清醒,是现实。否则…”否则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和他相安无事,终究她只是被现实打败。
被厉彦成这样的男人看上,她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也许是因为此前经历的事情太过,她早已深深明白生活不会给她太多机会矫情。随遇而安,大约是这些年生活给她最深最真切的感触。
真的要和他相看两生厌,那一辈子那么长,又该如何度过?厉彦成这样的男人,他不放手,她能逃得开吗?
她也许是疯了,不疯如何能这样冷静。
可她不知道的是,比她更疯的是他。他若不是疯的彻底,怎会如此强迫她,怎会拿整个秦家威胁,又怎么会在得知过去三年的那个人是她以后,发疯一般想要弥补那错过的时光?!哪怕明知这不是她喜欢的方式。
晚风阵阵吹来,她不禁冷的抱紧胳膊。他暗暗移步靠近,尽量以及其自然的方式揽她入怀。
怀抱里她的身体僵了僵,他手臂一紧以为她会逃开,可是这一次没有…
显然最初的时候两人的步调并不协调,不过很快就被他便调整过来了。
他终究忍不住问:“为什么回苏家?”
“有些事情想要搞清楚。”她没有说的太明白,他也不便继续追问。
两人漫无目的发走着,一路沉默,最后打破这沉默的是明挽的手机铃声,苏文博在催促她尽快回去。这通电话无疑算是给了她离开的最好的理由。
“我送你。”
厉彦成松开她,站在路边招手示意张君把车开过来。
明挽有些为难的开口:“可是,我们的事情我还准备和他们说,你这样过去…”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往车边去:“我不进去,只送你到附近。”
她似乎再没有推脱的理由,只得由着他将自己推进车里。
送
送她到了苏家门口,他果然依言没有进去,车停在隐蔽的角落,他执意送她下车。
“明挽。”
昏黄路灯下,他叫住她。
她一转身却被他轻揽入怀,浓烈的男性气息铺面而来,她下意识向后退去,却被他紧紧困住,轻轻一个吻落在她唇角。
她下意识一偏头,避开。
厉彦成眸光一沉脑袋微移,唇落在她耳根处低声耳语:“挽挽,我们结婚了,一个吻不算过分。”
她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握紧,然后又松开…
她发丝上淡淡清香一阵阵飘去他鼻翼,他是真的不想就这样松开,可又不得不松开。
“回去吧。”
她点头,转身走进去。
回去的路上,厉彦成看着身旁空落落的位置,寂寞一瞬间席卷全身。
男人眸光一沉,抬头对着张君说道:“我们的事,老太太知道了吗?”
张君楞了下回道:“还没。”
“告诉她。”顿了下,只听他又道:“顺便告诉她,就说我们打算回去住一阵。”
张君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要透过老夫人给明挽施压:“好。”
也是,否则总是这样两处分居,还叫什么夫妻?
彼时,明挽回到苏家的时候,大厅里灯火通明。
她倒是有些意外,苏文博这时候竟然还没有睡觉。
见她进来,他立即示意她去身边坐下。
明挽换了鞋走过去,屁股还没坐热便听他说道:“最近,厉彦成可有和你联系?”
又是厉彦成,明挽不免有些烦躁。
“没有。”
若是告诉她自己刚刚还和那个男人一起回来,若是告诉他,他们已经结婚,他还会不会眼巴巴的指望她给苏纹介绍?
想来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必定什么精彩!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
苏文博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劝道:“早就和你说过厉彦成那样的人,对你就是三分钟热度。趁着他还没有彻底厌倦你,你该为自己以后的路早做打算。”
明挽心中冷笑:“既然您早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还要我帮着给苏纹引荐呢?”
看出她并不情愿,苏文博脸色冷了几分:“你和苏纹怎么一样?!”
明挽再也忍不住嗤笑出声,起身道:“确实不同!若是一样,当初您怎么会宁愿毁了我的幸福,也不愿让苏纹替你嫁给那位大财主!”
苏文博见她似有恼怒,不由又放低了语气:“当初也是情况所逼,我那也是没办法的决定。苏纹还有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古驰,就算她从厉彦成那里无功而返,我倒也不怕她嫁不出去。”
明挽一抬头,二楼拐角处古驰似乎正在那里看着他们。不知道他终究看了多久,想来隔的太远他应该也没有听清他们之间的谈话。
“趁着马上有新产品发布会,届时我办场宴会,你务必请到厉彦成。”
明挽没再答话,起步去了二楼。
几乎一夜未眠,凌晨的时候她便醒了,和往常一样起身静悄悄的去找那本日记。
时隔这么久她也不确定那东西到底还能不能找到,只是不试试总归是不甘心的!
书房内,她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色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着。明明上一次她发现了个木盒子,这次回来却怎么都找不到。
抽屉一个个翻过,移开书柜里那些书,她仔细的看过却还是没有。正准备回房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门后站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就要叫出声,却被那人眼疾手快拖去身旁捂住嘴巴。
只听那人厉声警告道:“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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