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棋子(2/2)
这个和她如此靠近的男人,这个她放下自尊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的男人,这个无论利用了她多少次她却还是爱上的男人……哪怕他们都准备以这样的方式结合,在男人的眼里却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难道这个男人真的看不到她的心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这样把人的心拿来如此践踏!
伍夏没有顺从的意思,用尽全身的力气拼了命挣扎。靳初言被伍夏意外的反抗激怒了,一个挣扎,一个压制,抱成一团的两人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过程中伍夏还打了靳初言一个耳光,靳初言也毫不客气地回了伍夏好几个耳光。男人动起手的时候,脑子就不管用了,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只剩下手脚上的蛮劲把伍夏禁锢得死死的。
摔到了沙发下的两人都气喘吁吁,伍夏毕竟是女生,没有身为男人的靳初言那样的体格和体力,再加上经过之前的挣扎,现在手脚一点劲都使不上,被靳初言压在身下,只能喘个不停。
靳初言把伍夏的腿分开,高高抬起来架在肩膀上,伍夏丝毫没有半点力气再挣扎了,只能小声地重复着什么,但靳初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折腾了一会儿,粗暴地刺了进去。伍夏瞬间僵直了背,下意识地颤抖着反抗,却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渐渐地她不再反抗了,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或许是处女的缘故,又或许是身材比较丰满的缘故,那样的紧实感让靳初言彻底疯狂……
靳初言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昨天晚上在地板上做了一次之后,他拉扯着伍夏到卧室的床上又做了一次,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才发生的,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可是记忆却清晰得很,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伍夏回应的那些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这该死的一清二楚!
他根本没打算用强的,那个女人不是喜欢他吗,他只是打算顺了她的意而已,结果却变成了几乎是强暴的行为。他原本以为伍夏挣扎的那两下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到后来意识到她是真的在挣扎的时候,他已经被“精虫”洗脑了。
想不到,明明是喜欢他的伍夏会那么激烈地反抗,可是箭在弦上,当时的他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遭遇抵抗什么的都成了兴奋的注射器,看伍夏一丝不挂地被自己压在身下,根本就控制不住。但感官刺激只是一时的,现在快感消退了,只剩下满心的懊恼和后悔。
躺在靳初言身边的伍夏睁开了眼睛,她扭过头看着紧闭双眼的靳初言,眉头微微皱着,呵呵,现在该皱眉的人应该是她啊!
靳初言听到了伍夏下床摸索着穿衣的声音,声音不大,看来过程是小心翼翼的。过了老半天,伍夏才把衣服穿好,然后有些细小的动静,磨蹭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在猜伍夏下一步会对他如何的时候,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感觉非常糟,眼看手术的日子就在今天,怎么就发生了这样让人懊恼的事情呢,如果伍夏拿这个来要挟他负责该怎么办?虽然现在是个开放的时代,可是伍夏的第一次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给了他,昨晚的他甚至是有史以来最为粗暴的一次,在看到伍夏身下的鲜红时他就更加失去了理智……可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伍夏的心,他是知道的,这样一来不是给了伍夏死缠烂打的借口了吗?
就算后悔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最重要的是苏蔺蔺的手术,他要确保伍夏不会因为昨天的事而反悔,也要确保伍夏不会拿昨天的事来要挟他和她在一起。
爬起身来,靳初言进了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番。打开房门,伍夏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到靳初言从房里走出来也只是示意地看了对方一眼:“什么时候出发?”
载着伍夏去医院的路上,靳初言开始有些恍惚起来,早上还在担心的事情似乎并没有要发生的预兆,难不成伍夏对女人贞操什么的一点也不看重?更何况还是她的第一次……再不然,难道是爱惨了他不成!
靳初言其实还暗暗期盼着伍夏能有点骨气什么的,打他个耳光或者当着他的面来个怒吼,结果什么也没有,伍夏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还真是叫人看着不舒服。既然是这样,如她所愿,把这场近乎于的强暴变成互不相欠的交易,到时候多给一些钱好了。
到了医院,伍夏表现得异常安静,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跟着护士老老实实地作着手术前的各项准备,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嘴唇也是紧紧地闭着,撬都撬不开似的。
靳初言一直在一旁看着伍夏,整个过程伍夏都没有主动看他一眼,不知怎么的,靳初言心里很不是滋味。护士让他俩在休息室里稍作等待,然后就走了出去,两人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靳初言开口发问:“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伍夏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无精打采地摇摇头。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给人的感觉并不好,更何况伍夏的身份还是苏蔺蔺的姐姐,即便双方都默认是一场交易,他还是想把话给说明白了,有些界限是一定要分清楚才可以的。
“伍夏,你也明白,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咳咳,虽然昨晚我的反应有些过激,但是……”靳初言从来没有感觉到,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可以没有说服力到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的程度。
靳初言的话就这样噎住了,皱起好看的眉,该说的还得继续:“总之,手术之后我会给你钱的!昨晚的事,大家还是忘了吧!”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说是手术已经准备就绪,苏蔺蔺也已被顺利麻醉推进了手术室,现在就等伍夏了。
护士领着伍夏和靳初言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庄亦非和苏晨远都站在那儿,庄亦非靠在苏晨远的怀里,苏晨远紧紧地握着庄亦非的手。苏晨远看着伍夏的眼中是满满的感激,伍夏微笑着与他点头示意,而后视线落在了庄亦非的身上。庄亦非看着伍夏的眼神有些复杂,伍夏也不想去琢磨,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最后没再看靳初言就和护士进了手术室……
躺在手术台上的伍夏扭头看着另一张手术台上已被麻醉的苏蔺蔺,之后就感觉到整个身体开始慢慢地失去知觉,却又不是那么彻底,她似乎还能看到手术台上方的灯光,只是没有先前的刺眼,反而柔和了许多,也意外地温暖起来。之后顺着这道光的尽头,伍夏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想对这个人影喊话,却发现怎么努力也开不了口……人影渐渐清晰起来,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对她微笑,那个人从来不曾给予过她这样温柔的微笑……而后那个人忽然又换了一张脸孔,那是庄亦非的脸孔,同样是微笑……扭头一看,用余光发现站在自己后面的是一个有着一对洁白翅膀的天使,而天使有着与苏蔺蔺相同的长相……原来,无论是哪个人,那微笑都不是给她的。
她真的好痛好痛,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对的,就是这样,全身都是这样的痛,痛到她没有任何角落可以留给那个人。只要这样坚持,她就能挨过去了,一定可以……
伍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梦里那要把她活生生撕成两半的痛楚依然真实地存在,眼睛虽然痛得有些涣散,还是很清楚地知道她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而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之后再醒来看到的却是苏晨远。作为苏蔺蔺的父亲,苏晨远对伍夏表示了最大的感谢,他告诉伍夏,刚才苏蔺蔺也清醒过来了,因为比较虚弱所以又昏睡了过去,总的来看手术很成功。
离开的时候,苏晨远告诉伍夏,除了她在医院恢复身体期间的所有费用之外,已经又打了一笔钱到她的账户。看着伍夏忽然间透出的受伤神情,苏晨远轻轻地握住了伍夏打着点滴的那只冰凉的手:“孩子,你别多想,我知道你和蔺蔺是好朋友,无偿捐出自己的一半肾。我作为蔺蔺的父亲,给你这笔钱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谢形式而已。我希望你的身体恢复之后,能够拿着这笔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活一次!”
伍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她看着苏晨远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苏晨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辛苦你了,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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