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木叶崩溃篇（八）（1/2）

“鼬子, 为什么……”止水哀伤地看着鼬子, 愤怒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一边, 鼬子露出无辜的表情, 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止水，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呢……”轻柔的语气随着风飘到了他的耳边, 止水身体一震，那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鼬子那绝望的心情。

他定定地看着鼬子，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用最郑重的语气回道：“我会阻止你的。”

“……”鼬子无表情的脸上让人无法猜出她正在想些什么。柔和的神色并没有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双眼中的空洞反而让注视的人生出一种冷意。她轻声问道：“哦~你是要用[那一招]阻止我吗, 止水？”

止水紧握着手掌的苦无，将苦无的刀锋指向鼬子。连贯的动作猛地一滞，然后才抬平手臂, 板着脸不避不让地看着鼬子陌生得让他心慌的双眼。

他认真地回道：“不, 我说过，我再也不会对你用[那一招]。我会打败你，然后将你抓住，亲手将你关进监狱里……”他没说完一句，就感到心脏一阵抽痛。

……仅仅是试着想象他就感觉双手失去了力气……他……不可能做到的……

鼬子歪着头, 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猛地，她双手一拍，面露轻松地回道：“啊, 这样我就放心了……止水，你总是这么温柔。”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熟悉的话语……

止水双肩颤了了一下，他低下头，眼泪差点从眼眶里流出。看着鼬子冷漠的双眼，心脏抽痛起来。

不是因为鼬子让他觉得陌生，不是因为他们彼此相对的立场……他是心疼，他心疼鼬子……

他能明白她的感受，他知道她的痛苦和绝望……

他……到底该怎么办……

“止水，冷静一点。你失态了。”团藏用力按住止水的肩膀，担心地说道。

他抬头，看着对面看着他们似笑非笑着的鼬子，心情变得烦乱起来。

……止水在面对鼬子的时候，战斗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到，这种情形下……

止水挥手打开团藏的手。

他咬了咬牙，抬起头，双眼里像是燃起了执念的黑色火焰，他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吃惊的话语，“鼬子，让我帮你。”

他抬脚，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鼬子，像是要将已经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跨越。

他在离鼬子只有20公分的距离停下，然后环手将鼬子揽入了怀中。

“鼬子，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的话吗……你说过，‘我还有你’，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让你一个人被绝望所包围……伯父的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其他人的错……伯父很爱你，他不会希望见到你活得这么辛苦的……我已经无法守护宇智波一族了，至少，我希望能保护你……鼬子，让我们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好不好……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止水在鼬子耳边耳语道，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叙说着。

……眼泪很突然地就流了下来，温温的。

止水的怀抱很温暖，好像能将她从万丈冰窟中拯救出。

[……好好活下去，我的女儿……]

父亲临死之前的话突然从冰封着的记忆中浮现出。原本灰色的画面染上了鲜艳的色彩，连同那时被冻结住的悲伤同时在心中爆发出。

死掉了的心重新恢复了跳动，曾经死去了的情感也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包裹住心的那厚厚的坚冰碎裂开来，父亲死的那一瞬间的绝望再次在心上刻上了深深的划痕。

痛，悲伤，窒息的绝望……

“啊啊啊啊啊啊啊！”鼬子紧紧地抓住止水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像是要将心中的喘不上气的绞痛一起发泄出来。

“止水，救救我……我快崩溃了……”泪水流满了脸庞，鼬子哽咽地说道，“……救救我。”

止水收紧抱着鼬子腰肢的双臂，低声回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鼬子将头埋在止水的脖颈间，深呼吸属于他的味道，拼尽一切抓住紧紧地抓住止水所给予她的最后一点归属感。

止水抬头，脸庞透出不顾一切的果断。他一边注意着战场的变化，一边护着已经失去了所有战斗力的鼬子，做好时刻反击的准备。

原本阴沉的天开始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满了大地，给有些沉闷的世界注入了一点生气。

大蛇丸闷笑了几声，向对面的三代火影猿飞说道：“好了，戏也看完了，现在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他走上前去，阴沉地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应该快点决定谁是第五任火影！因为……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了，猿飞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