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结局篇：深夜，内心焦躁孩子胎动难平静（1/2）

十二月中旬，进入腊月，北方下了第一场雪，祁邵珩看着蜷缩在摇椅里的妻子，像个贪睡的孩子一样，午后一直睡到已经接近晚上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p>

将近七个月身孕，双生的缘故，阿濛的负担很重，每天通过睡眠来调节身体过渡的透支，所以一睡往往就会睡很久都难以清醒过来。</p>

“阿濛。”将她耳际濡湿因为汗水濡湿的碎发撩开，露出她沉睡中的侧脸。</p>

苍白的脸色，即便在燃烧旺盛的壁炉旁手脚都依旧冰冷，指尖碰触到的她额际濡湿的汗水完全是冷汗。</p>

“囡。”眼看着她睡梦中紧紧地蹙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显得痛苦，祁邵珩知道现在躺在摇椅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她的手指冰冷的厉害。一边握着她的手指帮她暖手，一边轻唤她，想让她从梦魇里清醒过来。</p>

“囡囡，是不是做噩梦了？醒过来就好了。”</p>

拧眉的人睫毛颤抖着，挣开眼睛，入目看到祁邵珩的脸，叹了一口气，有些虚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p>

没有开口说任何话，祁邵珩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他妻子扶在他肩头的颤抖。</p>

“乖，别怕。没事儿了。”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这是个梦而已，忘掉就好了。”</p>

神情镇定下来，以濛苍白着脸靠在祁邵珩身上说道，“我梦到之诺了。”</p>

轻抚他妻子的长发，让她安定下来。</p>

“祁邵珩。”以濛继续说，“我梦到的是在警局那一次，他死了，浑身都是血，那些伤口裂……”将她的脸按在他的怀里，阻止她继续回忆那些染血的回忆。</p>

“过去了，都。不怕，我陪着你，不怕。”祁邵珩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哄着她，与此期间，以濛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p>

一直以来，她内心对之诺不单单只有亏欠，心痛，还有——深深的恐惧。那样的恐惧她从未开口对任何人开口说过，可这一瞬间她觉得祁邵珩明白，不用说出来告诉他他就能明白。</p>

一场噩梦让到了晚餐时间要用餐的以濛也变得没有了任何胃口，“阿濛，喝一点白粥什么都没有放。”</p>

“嗯。”</p>

心情压抑的人，粥只吃了两口就吐了，孕期吃不下不能勉强，她吐得厉害，最终晚餐什么都没有吃。祁邵珩将晚上准备的粥汤放在冰箱里，一会儿要是饿了，再让她继续吃一些。</p>

洗了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祁邵珩看到以濛正立在露台的落地窗前，室外的灯光将雪飞舞下落的样子照的非常清楚。</p>

觉察到身后不断靠近的脚步上，肩上一暖，有人披了外套在她的身上。</p>

“好大的雪。”</p>

近似喟叹的一句话，仿佛在自言自语仿佛因为内心有了心事儿显得有些失神。</p>

“早早休息。”身后的人劝她。</p>

她摇摇头，沉默着，只是将手递给他，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上楼去。</p>

祁邵珩揽着他妻子的腰际，楼梯地台阶一个一个向上走，走得速度有意放缓，可他还是看到他妻子今天的脸色苍白而病态，精神状态也格外的倦怠。</p>

阿濛内心烦躁，不平静，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出现了，只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内心格外的躁动不安，这样不好的预感让她很焦躁，因为这样的情绪似乎影响到了两个孩子，一步一个台阶上楼梯的过程中，两个孩子也变得不安分地动了起来。</p>

起初只是略微的胎动，到后来一直走到二楼，两个孩子动得越来越厉害，让以濛额际的虚汗不停地向外冒。</p>

“阿濛。”觉察到他妻子隐忍地咬唇，祁邵珩知道大致她又开始觉得不舒服了，抱她上牀躺好了，只见质睡裙下，他妻子的肚子一动一动地，两个孩子变得异常的不安静。</p>

给她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斜侧身揽着阿濛，手指放在她的肚子上安抚正躁动不安的孩子。</p>

他说，“都过去了，什么都不要再想。”</p>

“嗯。”以濛应声，感觉频繁的胎动似乎好了很多，舒缓的音乐让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两个孩子像是渐渐地睡着了，不再继续动。</p>

“祁邵珩。”侧过身，揽着他的脖子，以濛说，“总觉得……”</p>

看他妻子蹙眉，以濛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室内的一通手机铃声打断了，祁邵珩起身却接听以濛的手机，却见此时他妻子一脸沉然地对他说，“我来接。”</p>

“好。”他应声。</p>

完全不是c市的来电，a市的电话让以濛在接电话之前，心中的那份不安更加的浓厚。</p>

“您好，请问是苏小姐吗？”义正言辞的男子声音。</p>

“是的，我是。”不论内心多么糟乱，嗓音依旧镇定如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