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们有家了（2/2）

“知道了。”伊瑞尔说，看了眼时钟。凌晨一点钟了。她迅速上床，闭上眼睛。

“伊瑞尔，我跟你睡吧。”娜雅抱着枕头，不待伊瑞尔回答，就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赫敏合上书，打了个哈欠，也睡觉去了。没多久，佩蒂尔回来，也睡了。

卧室里是静谧的黑。

“伊瑞尔，我们先把奇洛这个大boss解决了，哈利他们怎么办？这不是他们三人组的专属副本吗？”娜雅翻了个身，和伊瑞尔面对面。

“不确定。”伊瑞尔说，“如果邓布利多真的坚持哈利的养成游戏的话，那还会把奇洛吊着，不会有大动作。”她这几天一直听娜雅唠叨，也对一些“二十一世纪哈利波特原著”的专有名词有了一些了解。

“那同学们岂不是会危险了？”娜雅又问。

“不会的。如果奇洛和伏地魔的目标只是魔法石，让伏地魔东山再起的话，现在闹出太大的动静，引起注意。在他还很弱的时候就吸引火力很明显是不明智的做法。”

气氛又陷入了黑夜的沉默。

“伊瑞尔……”娜雅突然嗫嚅道。

“怎么了？”伊瑞尔侧过头，去看娜雅，却感觉娜雅的手钻进了她的手心里，冰冰凉的。

“我们……是不是有家了？”她睁大发着淡淡的光芒的眼睛，“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害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消失了……我们还在孤儿院……我好害怕这都是一场很真实的梦，梦醒来，什么都没有……”

“娜雅。”伊瑞尔轻声唤着娜雅的名字。

“嗯？”娜雅轻应。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伊瑞尔只感觉鼻头一酸，眼泪就涌出来了，“我们要在这里生活七年呢，毕业之后我们还能申请在这里教书……就像那么多教授一样……”

“嗯。”娜雅钻进伊瑞尔怀里，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伊瑞尔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一直都知道，娜雅的开朗，大大咧咧一直都只是表面上的，内心比谁都要敏感，脆弱。

在那样的孤儿院长大的人，怎么会是真正的活泼开朗，无忧无虑？她们只是用活泼开朗的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包裹起来而已，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将外壳去除，露出柔软的内心。

她又何尝不是和娜雅一样的呢？只不过把开朗活泼的外壳变成了外溢的警惕和冷淡罢了。

“伊瑞尔，如果，我真的变成了镜子里的那样……”娜雅更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的。”伊瑞尔抱住娜雅，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抑制住自己不要去想象那样的情形，“如果没有你……我就……”

泪水浸湿了单薄的睡衣。

“……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咬着唇。

“嗯。”娜雅点点头，“你要发誓！就算我变成黑巫师，你也不能不要我！”

伊瑞尔转头，去看娜雅的侧脸。

怀里的娜雅紧张兮兮的，也侧着头看她，眼底含着隐隐的泪花，仿佛如果她不答应下一秒她就会哭出来。

“我发誓。”伊瑞尔把脸埋进娜雅散开的雪白色的长发中，竖起三根手指头，“不管娜雅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不离不弃，保护她。如果娜雅变成邪恶的黑巫师，我就会……”

娜雅睁大眼睛。

“我就会把她变成善良的黑巫师！”

“伊瑞尔！”娜雅抱紧她，肩膀一颤一颤的。

伊瑞尔忍不住了，也低声地哭泣起来。

淡黄色的月光洒进窗户，给这对相拥而泣的少女盖上了薄薄的纱衣。

良久，娜雅又模糊不清地说：“伊瑞尔，我们，真的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