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南北大决战（一）（2/2）

“师长，我们有十几个兄弟被小日本用炮轰死啦！”前方的小兵前来汇报战况。

“什么，妈的，说鬼子鬼子就朝我兄弟开火！”

“对那些小日本，我们怎么办啊？师长，还请您尽快指示，我们连长说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佟麟阁还没说完，那小兵似乎比师长还着急。

“打过去，他们是怎样打过来的，我们就怎么打过去，妈的，我们中国兵不是好欺负的。”佟麟阁听到日本这样的字眼就很不耐烦：“快去吩咐，传我军令，令炮兵全部向日舰开火。”说罢，他又用望远镜看看日舰的具体行动。

对于突如其来又齐刷刷的炮火，日舰猝不及防，完全没有料想到中**人会如此充满火药味，只好加足马力，朝外海飞速驶去，“八嘎八嘎”的怒骂声也渐行渐远。

第十一师包括师长佟麟阁在内的将士都洋洋得意，认为这次给了小鬼子以教训，日后看他们是不是还这么嚣张。

但那些难缠蛮横的日本人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好对付，这回日本人竟然联合先前侵华的七国，于16日向段祺瑞临时执政府发出最后通牒，指责中国政府破坏《辛丑条约》；并要求中**民立刻撤除大沽口炮台等国防设施。

这一下子又引起了轩然大波。时隔两天，北京五千多市民学生，在李大钊、徐谦等党员的运动下，在**游行集会以示抗议，要求执政府拒绝八国通牒，并请求国务总理贾德耀出来会晤国事。执政府卫队不顾群众的要求，竟丧尽天良地朝游行民众开枪，当场就打死四十七人，打伤二百余人。

反段呼声随着卫队暴行事件的广泛传播而日益高涨，作为一国元首的段祺瑞得知这一消息后愕然大惊，带着怒气和哭腔大喝道：“这是谁命令开枪的，给我全部枪毙了事。”说着就捶胸顿足，眼眶的泪水都闪烁出绝望的光色，然后没生气地瘫在椅子上：“这不是叫我段某人更难做人了嘛，一世英名本来可以挽回，到现在又是名声扫地。”

“芝帅，是那群人太过火了，又骂又闹，还要夺枪，完全不顾卫队……”副官还在那里，企图解释什么。

“别再说了！”段祺瑞大吼一声，然后又起身准备向**去，但很快，警备司令李鸣钟和卫队旅参谋长楚春溪在段祺瑞侄子段宏刚的一通电话下来到执政府办公处。

“您这是要干啥？”李鸣钟问道。

“我想去看看那些遇难的学生。”段祺瑞有些激动又低沉地说着就准备要去。

“现在去恐怕不合适，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而且那帮学生不太懂事，就知道胡闹，我刚才去看过了，遇难者已被安置，受伤的也送到医院医治去了。”楚春溪建议道。

“是啊，伯伯，您现在去真不方便，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您现在最好还是做好善后事宜，下令抚恤遇难者的家属、医治好受伤学生吧。”段宏刚也上前劝道。

“那好吧，就这样去做。”段祺瑞心情开始平复下来，然后又对李、楚二人说：“青年学生，血气方刚，爱国心切是可以理解的，就怕他们被人利用。你们处理防备不周，以至于有这样的惨剧发生，以后可要万加注意，不得再有所闪失了。”然后段祺瑞又闭眼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后又说：“我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但是为了有一个好的善后，段祺瑞执政府下令抚恤遇难的青年学生“伏念青年学子热心爱国，血气方刚，陡起填膺之愤，意气所激，遂尔直前。揆其情迹，实有可原，特颁明令，优加慰恤。”在追悼会那天，段祺瑞竟在遇难者灵前长跪不起，还立誓再往后的日子里也吃素戒荤来赎罪。段祺瑞素有“六不总理”的清廉美名：不抽、不喝、不嫖、不赌、不贪、不占，而且也未积蓄房产资金，在他犯病最为严重的时候，也未食言：没听医生和家人的劝告通过吃荤来增强体质，连牛奶都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