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村里受了这顿惊吓，户户闭门，人人自危，小孩都不敢哭出声。

冯毅回家后，捂在被子里睡了一整天。他的老婆因怀着身孕，没去过河边，但事后听说河里出了怪物，也吓得不轻，整天守着冯毅，生怕他有什么不测。

睡到晚上，冯毅醒了，是老婆把他叫醒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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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还剩一些些小米，老婆把小米熬成粥，叫他起来吃饭了。

冯毅想起白天的事，仍然不寒而粟，壮胆起了床，忽听门外有悉索的脚声。

以往，有人过路，也会留下这样的悉索声，冯毅夫妇时常大门双开，见人过路就打个招呼。

更多的时候，经过门外的人会先招呼一声，哪怕是夜晚，只要看到屋里灯火没熄人们也都会主动地问候一声。

或说，冯毅，在家啊；

或说，酒妹，还没睡啊。

酒妹是村人对冯毅老婆的称谓，因她酿酒全村出名，才得到这个称呼的。

平时，村人少不了到他家沽酒的，近因酒妹临近分娩，以前的酒又已卖完，更兼一连下了月余大雨，柴粮快尽，所以不似以前那般热闹了。

虽然如此，上新、下新村没有谁不认得酒妹，路过门前向他们打招呼已成习惯。

至于今晚这样悉索路过不出声的，是有，但是不多。

悉索声是往河边的方向传过的，冯毅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心又乱跳起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到河边去？白天发出那令人魂飞胆丧的一幕，难道还没有吓到人？

他感到既害怕又好奇，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门打开看一看，又一阵悉索声传近过来，从门前过去了。

酒妹惊着问道，“是什么声音？”

冯毅也惊着答道，“听得真真的，是脚声。”

酒妹道，“还有人晚上去河边？”

冯毅道，“不知道。”

酒妹道，“河里今天不是现龙了吗？”

冯毅颤颤地道，“不知道，那条，不是龙。”

酒妹低声问，“那是什么？”

冯毅道，“怪物，怪物！”

酒妹道，“什么样的怪物？”

冯毅道，“象人样的，身子象大蛇，舌头……”

……

两人一问一答的，声音渐渐低落，后来竟没有声息，又都屏住呼吸了。

现在，真真切切的，他们又听到了门外脚步的悉索声，打村里方向来，往村口方向去的。也就是往河边去了。

冯毅虽说白天被吓坏了，这时却动了强烈的好奇，看着酒妹，满面迷惑。

他想问——他们都到河边去干什么去了，但是酒妹肯定也回答不了。

两人迷惑地对着眼睛，耳中竟又听到有悉索声传近了，还是从村里来的。

冯毅浑身一震，冲着酒妹往门外努努眼睛，忽然去吹了壁上的灯，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待悉索声更近了，他们便不约而同的潜到门后，打开一线门，偷偷地向外张望着。外努努眼睛，忽然去吹了壁上的灯，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