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舒银花痛彻心扉(2/2)
唐魁虽然在城里混了几年,东搬西转,加之同事多已回家,能在一起打牌的少之又少。打牌是一种氛围,有熟人有快乐才有意思,因此他不愿去小区的麻将馆。今天是中秋节本应该去岳母家团聚,但他感到进了别墅抬不起头,舒金花在场就有压力,舒母在身边耳根休想清静,再加上个河东狮吼的老婆,等同于身上压了三座大山,何必冷水泡茶自讨没趣?不如蒙头大睡!
其实他早已知道岳母过来了,就是不愿与她见面,一个女婿半个崽,尤其像舒家没有儿子的家庭二者关系应该更融洽。不错,结婚头几年唐魁同岳母娘确实互有好的印象,可自从他结扎和脚跛之后,舒母好像给自己造成了什么损失,脸上无光,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也不顺眼。生活本身是一面镜子,你给别人关怀,别人回报你温暖,你斜眼而视别人冷屁股相待。所以唐魁非万不得已从不跨别墅门槛。
有两次小聚,正值大快朵颐,舒母咕哝两声那痰就从喉咙涌了出来,如同华丽的西餐厅突然堆了两坨牛屎,那么不和谐,那么不顺眼。舒母不往卫生间去,还故作优雅地扯上两片纸巾,堵是堵了,擦是擦了,那令人作呕的形象能擦得掉?那不堪入耳的声音能堵得住?更有甚者,这个年近六旬的老巫,冬天尖顶帽上系着两根红缨坠儿摇来晃去,自鸣得意;夏天居然将衬衣下摆扎在裤子里,暗花喇叭裙齐膝盖,小腿上青筋像一条条蚯蚓,老人斑比麻子还显眼。嗳哟哟,快进棺材的人了还在装嫩!
舒母瞧不起唐魁,唐魁对她也深恶痛切,若不是她造势壮胆,助纣为虐,舒银花岂敢作威作福,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若不是她煽阴风点鬼火,出谋划策,幕后*纵,要照顾她养老送终,自己的大儿子怎么会淹死在渔池里?唐魁对她既恨且怕,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期做工程依赖着这一裙带关系,才忍气吞声没有翻脸。如今钱是赚了一点,但那哑巴儿子又成了心病,他像散了黄的鸡蛋,完全失去了主心骨。
唐魁偷了一耳朵话,估摸丈母娘尘埃远去,这才面无表情地来到客厅。舒银花立马将笑兰的意思告诉他,“兰姐要我们把唐淡带到她堂哥那里看一下病,你说去不去?”
坚持不懈,表里如一怕老婆的“东亚病夫”今天居然吃了豹子胆,久久地斜眼乜她,斜得眼窝里只剩下了眼白,“这有什么好去的,游医治得了这样的顽疾,人民医院还有生意?”
“话不能这样说,你的病不是看了很多大医院没有效果,最后人家给你治好的,要是遇到巧的药方不就有希望了。”貌合神离的夫妻相处久了,舒银花变得麻木起来,本就少得可怜的情感几乎全部倾注给儿子,所以她对丈夫无可无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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