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诘问(上)(1/2)
“还能说话吗?”
杨帆看着这个老头,道:“情报中的山西老铁是吧。”
秋日已经升起,朝阳洒在这条渐渐平息下来的小巷上,显得有些惨白。杨帆渐渐往巷子深处走去。
一刀封喉,章尧的身体擦过那柄长刀。手中的绣春刀直直地刺入到铁岩溪的喉咙里,老汉嘴角血丝流下来,那双眼睛却戏谑地盯着章尧。
“太原府的衙役呢?”
杨帆眯着眼,淡然道:“死人很正常。你们锦衣卫又不是神仙,都是不会死的。只要牺牲的在容忍范围内,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那抹血腥味,有些惹人厌。杨帆皱了皱眉。
他淡然地拿起那把绣春刀。握在手里的质感,很好。尤其是那分量,拿捏地很到位。不沉。细看下,光亮的刀面上以缀点法刻着细小的纹路,很精美。
章尧用余光看了一眼杨帆,“爵爷,这次死了几十个弟兄,是我的错。”
一边倒下的三名青帮精英,和五名锦衣卫,证明刚刚发生了多激烈的打斗。铁岩溪手中的大刀拖在地上,臂膀上的伤口,汩汩流下的血,顺着刀流在地上。他眼神狠戾地看着章尧,道:“果然是个狠心的主。”
章尧的绣春刀,刀尖拍在那边大刀的侧面,在空中划过一丝弧度,“你老了!”
杨帆眯着眼睛,道:“确实是个不错的注意。可是你明白吗,你们做的每一趟生意,可能都使还在辽地镇守的大明将士,失了性命。又多了一个寡妇。等着别人去照顾。而她们,可能憎恶着那些害死她们夫君的无耻之徒。你明白吗?”
咳。
“可……以。”瞳孔也斜过来,他很早就看到这个走进来的男子了。只不过,他明白自己要死了,也就懒得搭理这个人。然而,他转念又一想,反正他要死了,应该说些什么吧。
“有什么可以冤的。干这行的,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杀斗也是很正常的事。当初和我……咳咳……和我,一起……”那人停顿了片刻,似乎要死了,“五个人,入青帮。剩下了我一个。我是活得最长的。”他的眼睛盯着衡量,但视线仿佛愈加的悠远了。
“恩。”章尧看了眼一袭白衣的杨帆,感觉杨帆的气质似乎有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杨帆也坐下来,就靠在章尧一边。那柄捡来的绣春刀入了刀鞘,被杨帆抱着怀中,靠着那柱子,小憩着。
章尧点了点头,道:“他通知我了。不过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青帮的人太多了,我们人手不够。”
“我说你老了。”章尧的刀抽了出来,老人缓缓倒下,山西青帮,从此不复。章尧手中的刀落在地上,缓缓走到柱子边坐下来。看着清晨初阳洒在院落内,用手缓缓将嘴角的血抹去。看着庭院中缓缓走进来的杨帆,便要站起来。
杨帆将刀缓缓放在他的脖颈边,“我会的。”绣春刀刺入了那人的脖颈。杨帆在他身上扯了一块干净的布。将银子包好,塞进胸口,然后站起来走出了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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