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难长生（12）（2/2）

即使婉妍要比净释伽阑矮一个头，即使在婉妍额前一尺外，就是净释伽阑寒光凛凛的剑端，但婉妍昂着头时气势却丝毫不逊。

婉妍原本生得一张朵般的面孔，当她脸阴下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朵结了霜的玫瑰。

艳得入骨，冷得入魂，摄人心魄。

婉妍无畏地直视着净释伽阑的双眼，眼神直白得，仿佛要把净释伽阑去的灵魂都吸过来，道：

“净释伽阑，你不是要让我学天璇殿的礼仪吗？那我先教教你亡生大殿的规矩。

那就是，在西北无人境，除我以外，无人配，言生杀。”

婉妍说这话时，眼中不仅有冷意，而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杀心，击溃了净释伽阑最后的忍耐与防线。

正常人的疯，是嘶喊、是崩溃、是癫狂、是病态。

而真正的疯子疯起来，反倒是极致的理智，超脱了世俗、人性和情感的理智。

净释伽阑直直看着婉妍的眼睛，所有的愤怒、怨恨、心痛、阴狠反而都淡了，有的只是一双深邃的黑瞳，淹没所有情绪。。

净释伽阑的剑放下了，剑端顶着地面，双掌相叠按在剑柄上，含起下颚，抬眼看婉妍，问道：

“宣婉妍，你当真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不相信？”婉妍冷笑一声。

这个问题精准引爆了婉妍，一时间她用戏谑掩盖住的愤怒喷涌而出，恶狠狠道：

“我为什么不相信？

当初净释摩诃断我母尊四肢，两次杀死我母尊，第二次我母尊就在我怀里灰飞烟灭，我难道不知道吗？

净释伽阑，你和净释摩诃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要是真的天真地以为你不会杀我，只怕如今投胎，轮回都走了两道吧？

怎么样净释伽阑，我伟大的无上圣尊，您准备先从哪里开始呢？

是我的四肢，还是取我的脊骨，抑或是直接要我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