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2）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我儿子，祸害你老子你高兴啊！”

父子二人说完笑成一团。

“老板！有酒吗？来一坛。”南宫凌厉对着面摊老板喊道，老板赶忙点了点头拿来一坛子酒。南宫凌厉接过酒坛去掉瓶塞，闻了闻觉得还不错，便给儿子倒了一碗，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眠儿，还没有跟爹爹喝过酒吧？”

“爹爹！这样不好吧，要是让娘知道了，会责罚孩儿的。”

南宫夜无眠有些拘束，不敢去碰酒碗。南宫凌厉有些看不下去，端起碗给儿子递了过去。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管得死死的，真是岂有此理。喝！出了事我担着。”

听到南宫凌厉的话后，南宫夜无眠才接过酒碗。父子一碰杯，烈酒尽下肚。一坛酒没过几巡便喝完了，南宫凌厉付了钱便带着南宫夜无眠回到了南宫府。

庭院中的风景再夜色下也是十分美丽的，南宫凌厉突然想起一事，便开口说道：“眠儿！前几日我让你三叔去北阁家提亲，你猜北阁无虑怎么回复。”

“什么！真的吗？太好了，北阁大伯怎么说？”

“你怎么这么激动？你北阁大伯说此事重大，需从长计议。意思自己能懂吧！”

南宫夜无眠闻言，满脸哀愁，头不由自主地垂下，整个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南宫凌厉也注意到孩子的举动，大概猜出了其心思。

“你不会喜欢上霜华那丫头了吧？怪不得这几次的魔武大会决赛，你都输给了她。是不是心中爱得很，手下留情了。”

“不是！不是！霜华姐确实比我强。”

“是吗？这样也好，整个魔界能和你门当户对的女娃，就只有我那霜华侄女了。好小子，给我追到手，她爹那我来应付。”

“我没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啊！爹！你莫要再胡说了，让旁人知道了，不仅孩儿难堪，也会让北阁姑娘为难。”

“你这个小子，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难堪？罢了，我醉了，胡言了。眠儿！你不用再去书房受罚了，早点歇息着吧！”

南宫凌厉对南宫夜无眠吩咐着，说完便往得月阁走去。南宫夜无眠看着南宫凌厉离去的背影立了许久，露出了笑容。

待爹爹远去，南宫夜无眠心里翻涌，口中又不知怎么言说，烦愁一起竟在庭院里练起武来，起手便是一招夜尽霜华。

练了一会，烦去愁消，径直地朝藏书房的方向走去。

平城入夜了，玉竹城也入夜了，玉竹城的西门府也跟着入夜了。

西门府的灵堂里，西门亿生独呆呆地看着妻子的灵位，许久没有说话。灵堂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孤零零相望的一对。

“白，我到底该怎么做？往儿文不成武不就，贪玩成性。我辛辛苦苦夺来的西门家难道要断送在他的手里吗？唉！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西门亿生独叹了几口气，望着牌位上的字，眼睛湿润了。

“南宫凌厉，北阁无虑就连早逝的东方兄，都要比我幸福得多的多。呵呵！只怪我名字起得好，一生孤独啊！”

西门亿生独抬袖轻擦了擦泪水，坐倒在地，靠着贡桌望向门外。

“白，你知道吗？每当我难过痛苦时，都会想起与你在一起的画面。虽然那时我们偶尔会吵架，吵得过激时我还会作势要打你，但始终下不去手。唉！那时往儿还小，还不像现在这般，你还在我身边，想一想那时的日子真好，真好啊！但这种日子老天却只给了我短短四十年，四十年啊！”

西门亿生独捶着地面，心中无比怨恨地叫道：“无奈今生为魔，多情长久。最恨佳人落凡，难过百年。”

这时门外急冲冲地跑来一人，在门口停住屈身禀告道：“家主，东方家的请柬送来了。”

西门亿生独闻言有些惊讶，起身吸了吸鼻子，回复了平常面容。

“这么早就送来了，风侄女这是要闹事啊！几大长老在魔界准备的怎么样了？”

西门亿生独接过请柬看了看，老仆人立马又禀告道：“家主，几大长老在魔界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准备了，估计一两月差不多了。这次其余两家肯定都盯向了东方家，我们真的不插进去分一杯羹？莫要到那时，得到的还没有损失的多。”

“老仲，你过虑了。若想要一杯羹，为何非要到东方家那儿取。再说我西门亿生独妖形为虎，你可曾见过一杯羹就能喂饱一头饥饿的猛虎？”

仲金边点头边思索着，担心地说道：“家主，此事还需保密。如果北阁和南宫来探口风，我们只需咬定东方家就行。”

“这我当然知道，看来这次南宫家的动作应该最大，这时候竟来和我商量什么儿女婚事，凌厉那点心思，不用脑子都猜得到。南宫家不足为虑，就不知北阁家这次怎么排兵布阵了。”

“是啊！南宫家族为四族最弱，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么会轻易错过。况且不寐姑娘也一直喜欢少爷，正好两全其美。北阁家一直为四家最强，当然也不能白白看别人壮大，我看这次南宫家从东方家也得不了太多好处。我估摸依北阁无虑的性子，这次最多出动半数兵力。”

西门亿生独负手抬头望着天上月亮，望了几眼说道：“这可苦了我东方侄女啊！”仲金也抬头看了看月亮，闻言笑着说道：“这可不像西门亿生独能说出的话。”

“呵呵！老仲，现在西门家就你一个敢直呼我名了。”

“家主莫要取笑老仆了，只不过是活的时候长了，待在西门家久了，家主不嫌弃而已。”

“老仲，听说你都抱上孙子了。取名字了吗？”

仲金闻言，弯腰作了一揖说道：“多谢家主关心，孙儿取名字了，叫仲往。”西门亿生独捋了捋胡须，叹了口粗气说道：“名字是好名字，只希望这孩子日后不要和我那不孝子一样。”

“家主这么说就不对了，往少爷年龄还小，当然淘气贪玩，日后长大一定会改的。”

“希望如此吧。”

仲金见西门亿生独脸上哀愁不减，心里也有些愁苦，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家主这次是挑南宫家还是北阁家下手？老仆建议不可分兵皆图，其利不抵全力攻一家来得多。”

西门亿生独欣喜地看向仲金，扶直其的身子说道：“此话和我不谋而合，真不愧为我的智囊，你再猜猜看我会挑哪家。”

“北阁家最妥，如今魔界四族制衡，灭掉哪一家都为不妥。北阁家自恃强大，定料不到我们敢全力攻打他们。此战若成，西门家则会成为四家最强，跟着再分而图之，可一统魔界。”

西门亿生独拍了拍仲金的肩膀，十分高兴，可马上脸色一变，手僵硬住了。

“四族大会后便是魔武大会，哎呀！又要丢人了，这小兔崽还在外鬼混，气死老子了。”

西门亿生独气冲冲地快步向前走去，经过大堂往府外去了。仲金没有阻拦，关上灵堂的门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