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讨伐巴尔巴托斯（1/2）

旧城区，虽然很多人是这么称呼的，可是事实上，这个城市的年纪并不大，也就十年左右，能看到在城区的外围还有不少的工地，工地上还残留着不少的建材和建筑工具。

十多年前，荒神的踪迹在众多噬神者的努力之下几近消失，满怀希望的欧洲人们重拾了希望，意图重建这一度被毁弃的家园。看着眼前的这些工地周围残留的临时围墙，以及围墙上用四种国家的语言写的激励的口号，还有周围兴建的许多店面商铺还有小区，甚至是警局，医院，甚至街边的一家酒店外还挂着一张已经损毁到只剩下四条腿的婚纱照，能看出当时的人们已经做好了未来的打算，幻想着在这里的生活。

现如今，噬灰与荒神赶走了人类，烈烈干风肆意地腐蚀着这里的一切，所有的希望化作这令人绝望的遗迹。

偶尔有鬼面尾在路边废墟里打牙祭，看到歌利亚他们经过这里时，对着拖车发出了难听的鸣叫，抒发着它们的不满。

也偶尔有人影闪过，不过那些大概是来自潘尼沃特的age们在这里回收建材，砂石什么的遍地都是，可是那些金属制的物品以及尚未安装的复合材料板，对于如今资源匮乏的欧洲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开始接近城中心之后，街景开始产生变化，许多大楼的废墟之中生长着橙色或是红色的神谕孢子，通常长到约两米，呈卵形，周围有黑色的枝干支撑，顺着楼层之间崩坏的间隙向上生长，有些甚至能贯穿整栋大楼，伸出楼顶，像一棵参天大树一般向外围舒展。

这就是噬灰侵蚀之下的，旧城区的新面貌。

很快地，拖车来到城中心的一处高地，高地之下是一个广场，广场正中央有一座被拦腰撞断的雕像，能依稀辨认出，如果这个塑像是能够扶起来的话，这是一尊将一个水瓶高举过头顶然后向脚下的水池倒水的塑像。近处，几排商用楼已经只剩下了钢筋架，一棵由数个巨大的神谕孢子组成的树毁掉了近五层的楼板，外墙上，还剩下一块广告牌半挂着，几处连接的钢杆已经断裂，看上去，要不了多久也会掉落下来。

透过这栋大楼，可以看到一座教堂的圆顶，上面覆盖着绿色的琉璃瓦。

谷村黛将拖车停稳，展开拖车车顶的雷达，对周围进行扫描。

很快，一个中等大小的点出现在了屏幕上。

“看样子这个惹了大祸的家伙还在，”谷村黛回头看着歌利亚，“需要再歇一会儿吗？”

“没必要，我准备好了。”

“那，出发吧，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说。”

泽克和歌利亚取出各自的武器，顺着斜坡滑到了广场上。与此同时，一架无人机从车后方升空，在爬升到足够高过眼前的大楼时，向前飞去。

“喂喂喂，歌利亚，听得到吗？”

“听得到。”

“沿着街走到第一个岔路向左走便是两条主干道交叉的地方，也就是马兰的人被袭击的地方。雷达显示，路旁边的深坑中，有几个鬼面尾。没有必要再它们身上浪费时间，而且，贸然跳进深坑之中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巴尔巴托斯呢？”

“雷达显示，它在附近的地下停车场，尽量把它引出来，因为那栋楼不是很坚固的样子。”

泽克插了一句：“那……我呢？我呢？怎么净是和歌利亚说啊，这不公平。”

谷村黛的口吻来了一次一百八十度旋转：“蛤？这有啥好争的，你又不是第一次出来。”

泽克忍不住酸了一句：“额……听到没，本大爷可是你的前辈，你要听本大爷的……”

谷村黛没有给泽克翻身做主人的机会：“歌利亚，他就交给你了，不要对他客气。”

“听见了……”歌利亚看着这只据说连尤格都无法驾驭的小野牛，“就是我没什么自信。”

“啊，我的尊严，我的心啊，好痛，痛啊——”

歌利亚不再理睬这个哭天抢地的泽克，走在最前面，观察着四周。

楼间的风比想象中的更大，气流飞快得通过一些狭小的空间，发出奇异的声音，再加上神谕孢子发出的奇异的味道，整条街给人感觉就像是在闹鬼了一样。

泽克说了一句：“每次我来这里的时候，都会和尤格说，看到这里的样子，感觉我们住的那个破据点还不错呢。”

“然后呢，听你这口气好像是有下文的。”

“然后被他说了一顿，不要忘了我们原来的生活啊，不要把这样的事当做理所当然的什么的。我们俩确实有不少次离开这里的机会，可是我都拒绝了，尤格也不敢一个人离开，因为在这个世界一个人生活在旷野中，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你怎么不肯走呢？”

“我？虽然知道是潘尼沃特的陷阱，但是我就是喜欢那些小孩子。每次任务回来就和他们聊天，然后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泽克挺胸抬头，将手中的喷射锤甩了几圈：“真是的，明明孩子王是绝对王道的属性，可是大姐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谷村黛通过耳麦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你在稳重一些就好了。”

“真的？本大爷从今天开始就要做一个稳重的男人！”

“可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瞬间发卡，当场暴毙。

泽克的眼睛突然失去了颜色，过了大约五秒，泽克提着喷射锤一口气冲出去老远，一边跑一边喔喔喔地大叫着，惊得深坑中的鬼面尾警觉地伸长脖子向这里观望。

歌利亚看着泽克的背影不到三十秒就消失了，心里暗暗佩服他的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