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好！2022（1/2）

2021，过得不容易。

所以，应该向每个挺过来的人致敬。

其实，回首过往，又何尝容易？

多年前，元旦前夕的一个深夜，在天津到唐山公路上，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的车抛锚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零下20多度，一个人翻起驾驶室，拼命按压手泵泵油，试图修复油路。

那晚风很大，手从棉大衣刚伸出来，就已经没有知觉了。但我仍机械地按下去，一下又一下。因为，我知道，我要活着。

车发动起来的那一刻，我抱着车上的暖风机不松手，一个劲傻笑。

多年前，元旦前夕的一个傍晚，在盐山请一个朋友吃饭。

朋友是我在盐山的第一个客户，那个时候，朋友的货运生意已小有规模，做得风声水起。但一直起早贪黑，忙忙碌碌。

即便如此，依然是家徒四壁，做人很抠，葛朗台的样子，早餐连碗羊汤也舍不得。

那天晚上，两个人的房间里，朋友酒多了，嚎啕大哭：“俺不能和你比，俺家在农村，俺要生儿子，俺要挣罚款！”

后来，我离开河北去了其他地方。朋友间联系也是断断续续，不知道他交了几次罚款。

一日，突然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朋友在电话里又哭又笑：“兄弟，俺请你喝酒，喝最好的，俺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