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1/2）

哈利走后，礼堂开始吵嚷起来。

“他这是作弊！”

卡尔听见声音从赫奇帕奇那边传过来，不止一个。他们怒目而视穿着红袍子的学生，就好像哈利?波特被选上是格兰芬多所有人的阴谋。

而格兰芬多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他们激烈地反驳着那些离谱的阴谋论，甚至故意为波特欢呼。直到邓布利多让他们安静，所有人才坐回自己的长凳上。

同样生气的不止学生，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先生看起来就很有话说的模样。布巴斯顿的马克西姆夫人虽然没有开口，但脸色同样冷的可怕。

邓布利多没有继续讨论的意思，他让学生们离开礼堂，然后和其他校长一起匆匆地走进勇士休息室。

卡尔没错过波特名字从火焰杯里吐出来时，邓布利多那一脸的凝重。看来有人戏耍了所有人，那个不怀好意的人故意这么干，且目的不明。

从礼堂离开的途中，有几个学生差点打起来了。他们分别是哈利?波特的拥护者以及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拥护者。

一反常态的是和哈利要好的红发韦斯莱满脸愤怒地从走廊离开。他没去看任何一个人，甚至冷冷地撞开了科林，那个为了波特卷起袖子和赫奇帕奇学生据理力争的学生。

赫敏大呼小叫着罗恩的名字，大步赶上他，看起来是急切地在和他说些什么。但罗恩?韦斯莱一脸愤愤不平，他甚至不想停下脚步听她的解释。

这一幕很闹腾，卡尔不得不避开那些张牙舞爪的学生。他们还不敢动真格的，因为费尔奇就在旁边，抱着他红眼睛的猫冷冷地注视他们。

卡尔还是被撞了一下，有人在后面扶住了他的腰。他回头看了一眼，是德拉科。

不知道是不是卡尔的错觉，德拉科似乎又高了些，这反倒显得他一点也没长。但实际上相比于开始时的模样，他的身高已经赶上了斯莱特林的大部分学生的脚步了。

“看路。”德拉科提醒他的时候的嗓音低沉，走廊的光昏暗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

卡尔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眼底的青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其深重。德拉科皱了皱眉，抬着他的下巴看了几眼。

“你最近晚上还在研究那些东西吗？”

走廊上还有很多人，而且有不少已经因为德拉科这旁若无人的动作开始注意他们了。卡尔撇开脸，无奈地看着对方。

“行行好，德拉科。我只是没有睡好，快点回去吧，我快困死了。”他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哈切，满眼困倦。

在往休息室走的路上，卡尔和德拉科聊起波特被选上的事。对于这件事，德拉科的态度有些微妙，他似乎对于格兰芬多又出风头这件事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卡尔多多少少知道他的想法，这几天三强争霸赛这个话题在斯莱特林没少被讨论，就算卡尔一开始对它一无所知，现在也算得上一清二楚了。

尤其在斯莱特林，他们总是对三强争霸赛的危险性讳莫如深。只是每次提到比赛过程中的伤亡，话题就会变得很谨慎。

要知道曾经某一次在德国举办的三强争霸赛，那次罕见地没有决定出胜出者，因为他们都没能活下来。

这大概也是德拉科对布雷斯想报名而生气的原因。

“这个会是个恶作剧吗？”卡尔对着休息室的门念出通行咒语，他们肩并肩走进去。这个问题让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奇怪。

“对于疤头来说，那最好是个恶作剧。”

这个回答很有深意，卡尔一时半会没听懂。他皱着眉头思索的表情让德拉科微抬眼角，好像很意外于他的疑惑。

“礼堂里你自言自语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清楚了这一点。”

“什么？”卡尔一脸茫然地看着德拉科，他不记得在礼堂有说过什么话。

德拉科盯着卡尔的表情，在确定对方没有装糊涂之后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他微微侧过身子，低头看着卡尔的眼睛。他凑的很近，看的很仔细，连呼吸都能轻易听清。卡尔眨了眨眼睛，摸不清楚对方想干什么。

“最近你晚上睡不着的理由是因为眼睛吗？”

话题跳跃的有些太快了，卡尔啊了一声，摇摇头。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一些记不清的噩梦。我怀疑诅咒书看多了会影响我，所以最近放了一段时间，可你刚刚为什么那么问我？”

德拉科抿了抿唇，只是抬手蹭了蹭他的脸侧，表情平静地安慰他。

“没什么，你只是不经意地说了一些波特的坏话而已……”

这样的解释打消不了卡尔的怀疑。德拉科好像没有说实话，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卡尔没办法，只能和他道晚安去睡觉了。

在卡尔的背影消失在墙角的时候，德拉科眉头微微蹙起。

而在几十分钟前，邓布利多还在台上讲话的时候。

德拉科眼尖地发现卡尔在打瞌睡，这没什么。他只是担心他似睡非睡的模样，会把脑袋磕在桌面上。

只是德拉科没来由地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发现闭着眼的卡尔自顾自地呢喃着什么，气息微弱。

“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他会死的。

......

过几天就是万圣节了，邓布利多说过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比赛会在万圣节之前开始。也就是说，这些勇士很快会迎来第一个考验。

但卡尔猜想，波特的考验现在已经开始了。

早餐的时候，餐厅里绝大多数的学生巫师袍上戴着莫名其妙的徽章，上面标注着“支持塞德里克”。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德里克征服了霍格沃茨一大半的学生，人人都为了他疯狂。

直到布雷斯当着卡尔的面敲了敲那枚傻乎乎的徽章，那徽章上“支持塞德里克”的字样瞬间变成了绿油油的“波特臭大粪”。